豆包大白南瓜兔

《阴差阳错》又名 《众人眼里的袁高JQ实录》史今篇(上)

七我妹子生日快乐!

手速太慢的我来不及给你撸生贺了

等过两天给你录个生日快乐好了(喂)

终于粮食文也要走入主线剧情了

我真是拿自己没事儿喜欢扯废话这个属性没办法了(扶额)

不管怎么说,咱们老七也算是有娘家人(?)的

队长您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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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今篇(上)

史今和伍六一坐在从哈尔滨到北京的火车上,考虑到伍六一的腿还没有好利索,史今就买了软卧,不然怕伍六一的腿长时间坐着难受。

伍六一一开始还梗着个脖子跟他横,说什么自己的腿现在完全没有问题,用不着搞这种特殊待遇。史今也不恼,拿着两张票故作可惜的说:“原本我琢磨着吧,坐个软卧咱们还能慢悠悠的赏个景儿。以前当兵时候穷,只有硬座可以坐,坐到后面光顾着腰疼了哪有时间搞这种闲情逸致。后来不当这个兵了吧,好不容易手上有两个闲钱了,可这时间又不允许了,整天跑来跑去的赶飞机,谈完这笔生意又得赶下一场,连吃个饭都得跟打仗一样争分夺秒的。这回是又有闲钱又有时间的,可惜了啊可惜了。”说完还晃了晃脑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就要出去退票。

伍六一听史今这么一说就急了,连忙把他手里的衣服抢回来,顺带把那两张票也揣兜里,磕磕巴巴的解释,“不,不就是坐个软卧吗,我个大老爷们还怕这个啊。就坐软卧了这回!”

史今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露出个小兔子牙笑的欢实,看的伍六一心底里一阵的抓心挠肝,偏偏他穿甲弹就吃这么一套。

若是问他们为什么要坐火车去北京,这还得从一个星期前高城来的一个电话说起。

 

那天史今正捧着个脑袋对着账本发愁,伍六一跟着他二哥出去见客户了。他们开的小旅行社好不容易挨过了最初的起步期,现在虽说已经稳定了,可这做生意也是个没有穷尽的活计,就跟当兵时候一样,一天都不能放松。

史今拿着账本,看着一个数字直皱眉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项支出怎么算都对不上,可把我们曾经的模范班长愁坏了,把头贴到桌子上直哼哼。

这时候旅行社的电话响了,史今以为是客户打来的电话,一个鲤鱼打挺连忙直起身来去接,结果还没等开口,话筒里就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喂,请问史今同志在吗?”

史今捧着话筒愣了,他曾经无比怀念这个声音,可真正听到了,他却怀疑这个是不是他劳累过度产生的幻觉。

“喂,你好?请问这里是XX旅行社吗?”电话那头的人不死心,又多问了一句,史今听到他在那头小声嘟囔‘今儿给我的电话是这个啊...难道刚刚拨错了?’

史今这才反应过来,捧着话筒直嚷嚷,“连长!是我!”

“妈呀吓死我了,我还寻思打错电话了呢。史今你小子也是,既然在怎么也不吱一声儿。”

“这不是老久都没听到连长你的声儿了吗,一时没反应过来。”

“德行!”高城在电话那头笑骂了一句,史今脑子里就闪现出来某装甲老虎叉着个腰举着话筒的威风样,立马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那个啥啊,下周老A过来师侦营,到时候你那个心肝宝贝许三多也过来,你和六一最近忙不啊?不忙要不就过来看看?小宁也挺想你的。”

“三多他们最近不出任务了啊?”史今这边定期都能收到许三多写给他和伍六一的信,每次都只是寥寥几句,中心思想总结起来就是:班长,听说你在黑龙江挺好的,我在老A也挺好的,每天都在训练和学习中度过,我觉得这个生活挺有意义的。

每每史今看完那一封封简短的信件都觉得一阵窝心,听伍六一说自己走了之后钢七连被改编,许三多一个人整整守了七连连部半年,可三班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跟他提起过。他为这事儿跟伍六一置了好几天的气,伍六一到后来被逼的指天画地的喊冤,“班长你跟我生气干啥玩意儿,一开始文件下来的时候连长特地来咱们班说,谁也不许给你写信,说是反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写信给个平头老百姓添堵干什么啊。”

“那你就真不写?我咋以前没看出来你那么听连长的话呢?”

“我这不是觉得咱们连长说的挺对的吗,再说你刚回家创业,没事儿跟你扯那些干啥啊。这都重要军事文件的,跟你讲不就是泄密了吗,保密守则我现在还会背呢。”

“说你还那么多歪理!”史今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就作势要砸。

伍六一敏捷的一躲,冲着史今嬉皮笑脸。

“我去一连之前还特地把你的地址留给了许三多,让他挺不住了就给你写信,合着那小子也没联系你啊。”

“他倒是真的一封都没给我寄来过,后来进了A大队之后倒是经常给我写信,你说他那时候咋想的?”

“我哪知道他脑子里都装了啥,不过你走了..走了之后,他倒的确长大了不少。不像以前刚进七连时候天天露着个大白牙让人看见就想揍他了。”

“胡说什么呢,三多那是长大了。”史今想着就露出个略带酸涩的笑容,原本他想亲眼见证许三多进A大队的过程,可是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而且若是当初他真的留下来,说不定许三多也永远也学不会长大。

“哼,长大了也是个爱哭鼻子的。”伍六一虽然脸上一脸嫌弃,可史今知道他的潜台词是‘我这个老乡,中。’

 

“喂?史今?”高城的大嗓门把史今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他连忙接了下去。

“喛,连长...我在呢。”

“你说你讲个电话都能走神儿,这谈生意有没有问题啊。”高城扯着嗓子挤兑他。

“这不是看账本看的脑袋直疼吗。”

“瞧你那点出息。听他们队长说这次是他好不容易帮许三多争取到的休假,你们要是有时间就过来一趟。那小子也快过生日了,上次演习他受了不少伤,我寻思这次给他个惊喜吧。”

“嘿嘿,连长你这不是挺心疼许三多的吗。”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老翻出来说有意思吗?瞧把你能的。我是单单心疼许三多这个人吗?我心疼我自个儿七连的兵不行啊。”

“是是是,您说的是。”史今还是笑的开怀,高城嘴上说着嫌弃,可这心里头早就把许三多放在心里头了。

“别给我打哈哈,来不来给个痛快话。”

“连长您都开口了,我跟六一有不去的道理吗。再说我也想小宁和三多了。”

“咳咳。”高城在话筒那头清嗓子。

“还有连长您。”史今在高城底下干了那么多年,自然摸得透高城的脾性。

“这还差不多,那行吧,我也不打搅你了,赶紧忙去吧。”

“那等下六一回来了我跟他商量一下,我们俩把票订好了就给连长你去电话。”史今抬头看了看表,估摸着伍六一也快回来了。

“行,就这么办吧。还有伍六一,你告诉他没事儿别那么老拼,那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好的好的。”

“还有你也是,看不懂就先放放,没事儿跟自己较啥劲。”

“知道了知道了。”史今这头把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因为高城那边还有训练,两个人就在电话里稍微寒暄了一会儿就挂掉了。等伍六一谈完生意回来,史今就把这事儿跟他说了。昔日的穿甲弹立马就变得跟个不知所措的孩童一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满办公室的转悠。史今看着眼烦,让他老老实实坐下来,可这屁股还没等坐热呢,史今就看见伍六一这手啊,揪着衣服上的褶子,一会儿揉一会儿扯的。

史今不住的偷笑,心想合着这面前就有个比自己还坐不住的。他看了眼日历,距离许三多生日还有一个多星期,加班加点把手上这笔生意给搞定了,再置办点土产给连长他们带过去,差不多就要一个星期左右。

幸亏现在不算旅游的旺季,他跟伍六一就算不在公司里也没什么问题。他提前和自家二哥请了假,就上网定了两张去北京的卧铺票,这事儿就算是这么拍板了。

 

到了出发那天,史今顾及伍六一的腿受不得挤,就特地挑了个平日子,本身也没赶上什么节假日,这火车上就更空了。两个人霸占了一个软卧单间,史今买的是上下铺,原本他想睡上铺的,可是伍六一脾气犟,说什么也要自己睡上铺,史今看了眼软卧的卧铺高度,没说什么也就由着他去了。他们带的行李不多,简单的把行李箱归拢到了卧铺底下,史今就和伍六一望着窗外缓缓掠过的景色出神。

他们上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没过多久这天就渐渐暗了下来。不知道开到哪里了,火车缓慢的穿过一片山峦,太阳渐渐西沉,照着山间里也是一片橘黄,史今看着眼前支着个手看着窗外的伍六一,脑袋里回想着伍六一来找自己的那一天,那情景清晰的就像是上一刻才发生的故事。史今闭上眼睛,都能把当时的场景事无巨细的陈述出来。

那个时候他正被旅行社的事物搅得不得安生,许久没有见的大哥突然找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封据说是自己原来部队首长来的信。史今心下一惊,把信拿到手里一看,果然在信封背后看到一个万分熟悉的签名,字如其人,一撇一捺之间全是藏不住的凌然霸气。

高城的来信就跟他人那样直来直去,信里开头就说了自己最近因为要忙着演习的事情没法打电话,所以只能用写信来代替,希望史今能够谅解。

第二段则是说伍六一,说他在老A的选拔赛上把自己一条腿给跑断了,自己原本想要留伍六一在军营的,可那个人临走了还给了他上了堂课。

高城在信中写,今儿,我那天打了六一,我在心里头也给了自己狠狠一巴掌。我高城这辈子最幸运的是能有你们俩做我的兵,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也是你们俩。

史今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那天演习完的会餐上,高城用啤酒把茶缸斟满,他眼神涣散着看着他说,“你说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前途,可你说话不算数啊。”

史今从没见过高城那么脆弱的样子,他想安慰他的连长,可话到嘴边儿上,又咽了下去,半天他才说了句,“这九年,你对我,高低不错。”

史今知道这句话高城并不想听,可他也找不出来更好的话出来了。

信的末尾,高城轻描淡写的说据可靠消息,伍六一退伍之后就回家靠着自己的一双手生活了。不过上榕树那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并不适合穿甲弹,所以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来投奔史今,也希望他多担待着点。要是有时间就带着伍六一去看看腿,并且还附上了一个专家的联系方式。

最后的最后,高城说,今儿,人生在世,谁活的都不容易,可这人最不能做的就是对不起自己的心。

史今拿着信的手直抖,接下来那几天,按照他二哥的话说就是老四魂儿都飘了,每每听到门铃声响就跟个惊弓之鸟一样。这门铃不响,他又像是跟这门有着深仇大恨似的,天天盯,夜夜盯,早晚得把门给瞅出来一个窟窿。

就这么过了两天,在史今把自己折腾出神经衰弱之前,伍六一总算是来了。

哈尔滨常年干燥,很少下雨,可那天不知道怎么就来了个大雨倾盆。史今隐约听到敲门声,他本以为是自己最近神经紧绷出的幻觉,可还是不肯死心,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开了门。

等看到门外那个人的时候,史今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骤停了。可能是因为没有带伞的缘故,伍六一那剃的跟个刺猬一样的头毛不住的往下滴水。他看到开门的人是史今,就摆出来个嬉皮笑脸的表情,他曾经用这个表情和他的班长插科打诨地的度过了几乎他全部的军旅生涯。

他对史今说,班长,我来找你了,我思来想去,还是想做你的班副,一辈子的那种。

他还说,班长,你要是不要我也晚了,我就赖上你了,此货物一旦售出,概不退货。

史今什么也没说,只是扑到伍六一的怀里,紧紧抓着来人的衣服,放声痛哭。

 

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两个人一起创业,一起吃,一起喝。日子过得就像以前在七连一样,寝室同步,形影不离。

可有些东西,它又变得不一样了。两个人正式确定关系以后,有天史今说到以后见到高城该怎么办。伍六一就说了句,这事儿你不用操心,咱们连长不会说啥。这句之后,无论史今怎么威逼利诱,他硬是不肯说理由,逼急了干脆让史今自己去问高城。史今知道伍六一那倔脾气一上来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更别提这事儿他也不敢真的去找高城求证,所以渐渐的也就不问了。

 

还没等史今从回忆里回过味儿来,就被身上的一阵温热给拉回了现实。抬头一看,是伍六一把自己的外套罩在了自己身上。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这天儿温差大,出门就该多穿两件。”说完伍六一还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嗓子,结果只获得了史今的一个大白眼。

“还说呢,你忘了之前有次你害我一起感冒,还让咱们连长照顾咱们的事情了?”

“咳,这么老远的事情你还提它干啥...”伍六一的脸难得的红了起来。

这件事其实如同伍六一说的那样,已经过了好久了。那个时候伍六一刚当上三班的班副,那拽的,恨不得走路都蹦着走。高城看见了,明里暗里挤兑了好几次,可都被伍六一那一脸的傻笑给噎了回去。

有了班副这个名头,伍六一训练就更加拼命了,要不是史今拦着,他都能每天来个五公里负重越野。

那天高城心血来潮,找来洪兴国,说最近七连好久没拉出去练练了,再这么待下去,骨头可都要生锈了。两人在办公室合计了一个上午,最后决定在团部后山来个小型的红蓝军对抗。

结果这对抗还没等搞起来,就出了事情。

在爬山的当口,因为前几天的大雨影响,那山路走上去都直打滑。史今怕班里的人出事,特地拉过伍六一叮嘱他帮衬着班里的人点。伍六一转念一想,自己这好歹也算是升了班副,怎么着也要给史今分忧啊,就拍着胸脯保证绝对完成任务。

可这话说的轻松,事儿却没那么好做。甘小宁倒是一马当先的就窜了出去,张宁,吴平等人也随后跟上,三班的整体水平排全连第一,根本没啥可担心的。不过,总归是有那么一两个重点关注对象在关键时刻容易掉链子。

白铁军背着对于他的身板来说有些吃力的负重,正在龟速的前行中。

他刚进钢七连没多久,新兵连时期的表现也算不上出彩,但高城却还是把他收了进来。白铁军在知道自己进了钢七连之后,当天晚上都激动地没有睡着觉,虽然钢七连的训练很苦很累,可他从未后悔过成为其中的一员。

可这人的体能,也是有个极限的。白铁军昨天刚刚和伍班副一起来了场五公里越野,还没等缓过来,今天就要负重登山。平时背惯的背包,在现如今的他看来,就如同一座小山一样,压得他透不过气。

白铁军停下来刚准备喘口气,伍六一就从后边上来了,他推着白铁军的背包,催促他赶快走。

“快走,别磨叽,爬山这事儿就得一鼓作气。”

白铁军这边气还没倒腾匀乎,就被伍六一这么一推,条件反射的一踉跄,脚下一滑,就摔倒在地上了。

他这一摔不要紧,把身后的伍六一也给绊了个跟头。偏偏伍六一正好站在一个突出点上,一但失了平衡,这人就跟断了线似的一路往下出溜。史今正在队末清点人数呢,一看伍六一出事,连忙上手去拉,可惜就他那个小身板根本无力回天,反而被带着一起跌了下去。

两个人就势抱着就滚到了旁边的小水坑里,白铁军趴在泥地上哭嚎得像是死了娘,高城在前头听到这么一嗓子,吓得赶紧折了回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结果刚到地儿,就看到自己最宝贝的两个兵,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一身的泥浆子,咧着嘴冲着自己笑的既暧昧又俗气,笑完了两人还顺便附赠了高城两个大喷嚏。

事后高城对他们俩说,当时看你们俩那个熊样,差点气得我脑血栓发作。

高城一看这还没等开打呢,先折了两员大将。恰逢当时流感爆发,他也怕两个人真出了点什么事,就跟洪兴国说这对抗赛就先放放,等天气好了再说。说完就咋咋呼呼的招呼连队的人开拔,一手拎着史今,一手拽着伍六一就风风火火回了连队。

两个人被高城勒令去洗了澡,躺被窝挺尸。初春的天还带着些寒气,伍六一和史今窝被窝里暖烘烘的,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史今做梦做的正香呢,突然觉得旁边有些异样,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见高城偷偷摸摸拿着两个保温盒正准备放在他们俩的床头。

高城一转身,就发现史今瞪着个眼睛瞧着他,他手里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摔了。高城低声冲史今吼,“让你休息就乖乖休息,没事儿老嘚瑟啥。”

“这不都已经睡了一觉了吗,现在清醒多了,连长你手上拿的是啥玩意啊?”

“这可是好东西。”高城一脸得意的把保温盒打开,史今定睛一看,是满满一盒子的姜汤,估计是刚熬好的,还直冒白烟。

“赶紧的,趁热喝了,发发汗,明早上就好了。”

史今支起身子,鼻子因为感冒有些塞,闻不出好坏。他抬头瞄了瞄高城的神色,他们连长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珠子期待的看着他,就差脑门上贴着四个大字“是我做的。”

史今心底乐开了花,可表面上还得绷着不能让高城看出来。他迫不及待张嘴灌了一口,可入口的却不是自己期待的甘甜口感,反而像是泡久了的黄连,苦的他直咳嗽。

“咳咳,咳咳”

“慢点喝慢点喝,那么着急干啥。”高城赶紧上前拍了拍史今的背,眼睛却好奇的盯着他,想问味道怎么样,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史今看着高城那期待的表情,硬生生把自己的真心话咽了下去,拼了老命挤出了个笑容,“嘿嘿,好喝,好喝。”

高城这一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叉着腰仰着脖,一脸得意的说,“我就说嘛,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倒我。还怕你们觉得姜汤难喝,特地加了两大勺糖。”

史今欲哭无泪的想,您这加的糖吗,您这加的是盐吧。

“好喝就再喝两口。”高城更来劲儿了,催促史今赶紧喝。史今一脸纠结的看着高城,可思来想去,也不好驳了连长的面子,只好一咬牙,一闭眼,抬手就要往下灌。

还没等史今的嘴挨上保温盒的边儿,下铺的伍六一就醒了。

“连长,班长,你们俩干啥呢?”

“六一醒了啊,赶紧的,这里有刚熬好的姜汤。喝了好发汗。”

“哎呦,这个待遇真好啊,刚睡醒就有姜汤喝。”说着伍六一连看都没看,举起保温盒就猛灌了一口下去,史今根本来不及拦。

“噗——”还没等这姜汤进喉咙呢,伍六一就把口里的东西全喷了出来,“这炊事班谁做的啊,苦死我了我靠...不行,水!水!”

 

“我现在都记得连长当初那张黑锅脸,后来小宁跟我说,咱们连长两个月之内走路都绕着炊事班。害的当时的洪班长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连长生气了。”史今想起曾经的囧事,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咱们连长后来还跟我说,你这个人有啥事儿都在心里憋着,就喝口汤还不肯说实话,多吃多少亏。”伍六一伸出手细心的帮史今把衣服扣紧了。

“还说我呢,你要是知道那个汤是连长做的,我看你也憋着不说。”

“倒的确是这个理儿...”伍六一不自在的挠了挠头,“要我说咱们连长还真是没有下厨房的天分,把糖和盐都能搞错了。”

“他这不也是一片好心吗。再说了,能让咱们连长亲自动手做饭,咱们连换了谁这做梦都能乐醒了。”史今伸出手敲了一下伍六一的脑袋,“不过经过你小子那么一闹,咱们连长可是再也没进过厨房门半步,看来以后只有连长他媳妇才有这个待遇享受喽。”

“就咱们连长这手艺?他媳妇伺候他还差不多。”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要是咱连长知道了肯定踢你屁股。”

“我这是说实话。”

史今笑了笑,没有接话头。可他没想到,第二天看见高城的时候,对方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吓。

 

火车缓缓驶进北京站,远远地史今就瞧见了自己连长挺直个脊背站在月台上,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刻印。依旧是那个宽阔的肩膀,那个挺拔的军姿,一切都和他离去之前没什么两样。

可等他走进了,却发现有些事情还是起了变化。

高城看见他和伍六一,勾起嘴角笑的张扬,他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仿佛透过它,能够看到更宽更广的天地。可那一边脸颊上的伤疤,却还是让史今觉得心里发狠的疼起来。

“连长你脸上这...”

“我就估摸着你来就得说,你说说你们这帮孬兵,天天把这层皮看的那么重。不就被划了一下吗,没多大,大事儿,大丈夫志在四方的,别张口闭口那么肤浅啊。”

“连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史今咬着嘴看着高城,高城眼睛往外瞥了一下,挤出了个苦笑。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行了,好不容易见一面,聊点高兴的。等下我和另外个人开车送你们去招待所,许三多那里我还没跟他说呢,要给那小子一个惊喜。”

还没等史今问还有谁要来,另外一个穿军常服的身影就晃荡过来了。

那个人史今不算熟,可还算是认识,许三多现在的上级——A大队三中队队长袁朗。

“史今班长,伍六一同志,久仰大名,三多老念叨你们的故事,现在A大队上上下下都会背了。”

“首长言重了。”史今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三多多亏您照顾了。”

“行了,到地方再寒暄吧。”高城伸出手拿过史今和伍六一手上的行李,伍六一想要上去抢,被高城一嗓子给拦住了。

“抢什么抢啊,伍六一同志,你今天不让我拎行李箱是诚心磕碜你连长啊。”

“连长你说啥呢!”

“行了,伍六一同志,你就让你们连长拎吧。你不知道他为了等这天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死老A你净拆我台!再说我没睡好觉是因为这个吗?还不是你感冒发烧折腾的。”

“是是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让高副营长鞍前马后的照顾我,还亲自煮姜汤给我喝。别说,那味儿还挺正,我还以为就你那手艺指不定就把盐当糖使了呢。”

“胡说什么,那种错误我早八百年就不犯了。”高城心虚的瞟了一眼史今和伍六一,羞得耳尖脖子都红了。

史今夹在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扶了扶额,感觉自己应该是累了,不然怎么老觉得自家连长和三多的队长有些不对劲儿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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