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545,欣舅欣】亲爱的(八一贺礼)

迟来的八一节贺礼

有点偏粮食向

果然七连的战友情注定让我无法割舍

虽然我们遍布天南海北

但我们的心永远是连在一起的

愿你们每个人都能得到幸福

ps昨天士兵十周年纪念活动,真的太感动了

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他们再铜矿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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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衣(八一贺礼)

八月一号那一天,史今起了个大早,伍六一还在他身边沉睡着,史今怕吵醒他,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翻下来,迅速地穿好衣裳,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的门,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史今站在厨房里,熟练地打着鸡蛋,平底锅已经热好,倒上一点油,手腕轻轻一翻转,让食用油均匀地布在锅子上。

史今的手悬在锅子的上方,确认了一下油温,满意地点点头,将已经搅拌好的蛋液倒进平底锅里。因为受热,原本是一滩液体的鸡蛋迅速在锅里凝聚成了形。史今趁着鸡蛋饼还未完全凝固的时候往锅子里撒了把小葱,顿时厨房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史今正忙着给鸡蛋饼翻面的时候,有人从背后缠了过来,用手臂紧紧箍住史今的腰,还十分嚣张地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史今原本就不宽厚的后背上。

“你昨晚不是熬夜了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史今不用往回看,一大早就这么粘人的除了某个叫做伍六一的大龄儿童还能有谁。他没有动身子,只是手上的动作未停,没过几分钟一张香喷喷的摊鸡蛋就出锅了。

“今个儿连长和小宁小帅他们不是要来,我的等不及要见他们了。”伍六一一脸期待的看着史今,史今看着他那一副小狗狗的模样,一个没忍住,伸出手可劲儿地揉搓了一把伍六一的头毛。

“那也得先把脸给洗了,连长他们下午来,现在这才七点,你着什么急。”史今手脚利落地将摊鸡蛋装盘放在餐桌上,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给了身后伍六一一个脑瓜崩。

伍六一捂着被史今弹过的地方笑的一脸憨厚,“我这不是想他们了吗,行行,我这就去洗脸....班长!鸡蛋给我留点!”

史今在他身后虚虚踹了一脚,“臭小子,赶紧给我去,等下早餐凉了我可不管。”

 

高城早在一个月之前就给他们来过电话,说是八一节师侦营放假,甘小宁和马小帅那两个熊孩子吵吵着要看他们来,不知他们两个时间方不方便。

史今握着话筒的手激动地直抖,对高城说,连长,你们要来,我们没假也得整出一天假来。

伍六一在一旁听着,看史今放下话筒,笑着看他,“你说咱连长当了副营长,这脸皮儿还是那么薄,直接说他想咱们不就成了,还要把小宁小帅给搬出来当挡箭牌。”

史今横了他一眼,“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咱连长脸皮再薄也比你厚,有点啥事儿都憋心里,早晚得给你憋死。”

伍六一听史今这么唠叨,也只是笑,没有回嘴。他在心里想,咱们两个就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史今和伍六一家的衣柜里有个专门的小格子,不大,刚好够挂两身军装。就如同他们两个还在七连的时候一样,寝食同步,形影不离。

只是那两身军装没有肩章,也没有领徽,无声的透露着主人已经远离军营这一事实。

 

史今摘肩章的那一天,是高城和洪兴国帮他举行的仪式。原本洪兴国说,史今在军队里待了九年,老兵里面数他资历最老,要不就在连里给他搞个仪式吧。

高城皱着眉头嚷嚷,“搞什么仪式啊,还嫌不够高调啊。谁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兵,全七连最好的兵今天要走了?搞,搞这套虚的有什么用!”说完还一脚踢飞了眼前的椅子,叉着腰气喘吁吁。

洪兴国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地上前,把高城踢倒了的椅子扶正,“他是个老兵,他有权决定自己走的方式。”

高城心里还有气,可又不得不承认洪兴国的做法是对的,他只好转头出了连长办公室的大门,向三班的方向走过去。

可到了门口,他那举起来准备敲门的手又放了下来。三班寝室的门没有关严,从虚掩着的门缝里他能看见屋子里的全景。

以往三班是全七连最有活力的一个班,永远都是吵吵闹闹的,高城甚至认为他们永远都没有安静的那一天。

可真等那一天到来了,高城又情愿自己从来也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史今站在他的铺位前整理东西,他是班长,得住上铺,所幸铺位不高,他整理起来也不费力。

说是整理,其实也不过是一张铺盖,一个薄到不能再薄的垫子,还有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枕头,史今握着背包带,三两下就把东西给打包好了。

三班的人沉默的站在他身后,有几个感情比较泛滥的小兵已经抬起袖子要擦掉快要溢出眼角的泪痕,却又被站在身边伍六一快要杀人的眼神下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史今系上背包带上最后一个结,略带留恋地摸了下本不厚实的行李卷,转身对着眼巴巴瞧着他的三班战友们,张了张嘴,明明心里面有千言万语,可真的面对他们,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伸出手整了整甘小宁永远都皱巴巴的衣领,说小宁啊,班长要走了,以后没有人帮你整衣领了,你要自己想着啊。

甘小宁暗自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把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抬头冲着史今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班长,你就别操心了,还有伍班副呢。这地方回黑龙江有点远,你可千万路上小心,多给我们寄两封信,没你在我们耳边唠叨,我们这...还挺不习惯的。”

史今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好。

轮到白铁军了,以前许三多没来的时候,白铁军是最让他操心的。他不是没有上进心,只是能力有限,原本在新兵连的时候高城不想要他的,可还是被史今好说歹说给劝了回来。

“白铁军,我没什么可以跟你说的,你加油干,班长一直都看好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白铁军原来一直都在憋,可史今说了这句之后,他就再也没憋住。眼泪在他的脸庞上滑落,可他没有伸手去擦,他咬着下嘴唇,对史今说,班长,我会记住你的,记一辈子。

接下来还有很多人,王佳..马帅...林明...史今看着他们,都能回忆起他们刚进军营的那一天。那时候他们的面容还未脱稚嫩,右手紧握成拳,放在太阳穴的跟前,对着他身后如血般鲜红的连旗大声嘶吼着,“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钢铁的意志钢铁汉!铁血为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

一字一句,仿佛是敲打在人的心脏上。

这让史今恍惚想起自己刚进军营的时候,每天都在盼望着时间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或许现在是真的老了,史今有些苦涩地想,真想把每一分每一秒都当做一年来过,这样,他就能在这个他付出全部青春的地方多待一会儿。

终于轮到了伍六一,史今看着他的班副挺得像颗松的身板,突然就笑了。

“六一,我要走了。”

伍六一还是板着个脸,仿佛史今没有在跟他说话。

“我还是不放心许三多,我走了没跟他说,他指不定有多恨我呢。”史今无奈的笑了笑,可伍六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三班的白墙,没朝他看上一眼。

“他爱恨是他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还是这么倔。”史今叹了口气,“也是,他有权利恨我,你也有权利恨我。”

“你知道的,我是永远都不会恨你的。”伍六一紧绷的嘴角有些放缓,可还是执拗地不肯和史今对视。

“有时候我情愿你恨我。”史今喃喃自语,伸出手帮伍六一正了下帽檐,伍六一刚进军营的时候就不喜欢戴帽子,嫌太热,为这事儿史今没少跟他置气,纠正了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

可现在他要走了,也再也没有机会去帮他纠正这些小毛病了。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整个三班宿舍都弥漫着无声的沉默,可这沉默之中,却仿佛蕴含着万语千言。

高城站在宿舍门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拳头握紧了又松开,还是没有狠下心去打破这难得的宁静。等到史今转过身来发现他时,他已经在门口站了半个多钟头了。

高城带着史今进了办公室,洪兴国烟都已经抽了半盒,整个办公室里都充斥着挥散不去的烟味。

“指导员,以前都没怎么看过你抽烟。”史今说的是真的,洪兴国自从当了父亲之后,就很少抽烟了,他的工作又是指导员,天天忙连里大小事务都忙不过来,也没那个时间抽。

“这不是好久没抽了吗,不知不觉就有点想。”洪兴国见史今来了,把手上刚点燃的烟头又给掐灭了,站起身来,看着史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一时间三人僵在原地,时间都仿佛静止,唯有墙上的钟滴滴答答的响声在提醒他们要分秒必争。

最后打破静谧的还是高城,他把帽子一脱,随手甩在桌子上,“磨磨唧唧干什么,又不是以后再也不见了。史今,今儿个是你退伍的日子,我跟指导员,我们两...”话说到一半,他就噎住了,摘肩章这三个字看似简单,可他就是开不了这个口。

“我知道,我也送过老兵,流程都懂。”史今弯起嘴角,“老兵走的时候都要摘肩章,摘领徽,这都是咱部队的规矩。”

听了他的话,洪兴国也没忍住,他有些颓丧地弯下身子,对史今说,“史今,是我们对不起你啊。”

史今安慰他,说指导员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能被分到七连,遇到您和连长,还有三班那些臭小子们,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高城干脆转过身去面向墙壁,不让史今看见他已经泛红的眼眶。

“其实这样挺好的,九年了,也该说再见了。咱连长不也说了吗,这以后又不是不见了,没啥的。”

史今整了整身上的军装,向前跨了一步,“指导员,开始吧,我下午的车票都买了,要是晚了,就赶不上回家的车了。”

洪兴国嗳了一声,走上前去把史今左边的肩章缓缓解开。高城背对着他们,狠狠地跺了下脚,转过身来,沉默地解史今右边的肩章。

史今把自己的脊背挺得很直,一如他入军营第一天老马指导他的那样,他感受着两边肩膀上的肩章缓缓地剥落。

肩章解得很快,史今默默感受着肩膀上缺失的重量,想着这也许就是结束吧。

轻于鸿毛,可却在他的心里,这重量却重于泰山。

 

摘完肩章和领徽,史今说要走了,想要给陪伴自己挺长时间的步战车擦擦机身。高城早就想到了他会提这个要求,对他说我们早就准备好了。

原本他也就是跟三班的人提前打过招呼,可等到了地方,发现全连的人都在。

史今在七连的人缘很好,放眼整个702团,谁不知道七连的三班长是高城的左膀右臂。耐性好,脾气好,训练成绩还好。曾经七班长暗地里跟三班长比了好久,可到最后还不是服服气气的,逢人就说,全连上下除了连长,我就服史班长。

现在史今要走了,大家嘴上没有说,可心里还是割舍不下。

史今看着眼前整齐的队列,想冲着他们敬个礼,可手刚抬起一半,他想起来自己刚刚被摘掉的肩章,就又把胳膊给放下来了。

高城和洪兴国站在队列前,高城扯着嗓子喊,他说今天,钢七连的第四千八百一十一个兵,就要离开我们了。四千百八一十一,是他记在心里的一个数字,但记在我们心里的就是一个名字。史今,一排三班班长...

高城心里有很多的话想对史今说,他想说我其实对不起你,可话在他嘴边打了个转儿又没有音了。伍六一站在队列里,看着史今小心翼翼地擦着步战车,想着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在休息的时候一起擦车了。

后来许三多的突然出现,将送别仪式生生打断,他在三班宿舍里死死抱着史今的铺盖卷,就像揪着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甘小宁和白铁军把宿舍的铁床给摇动了也没能把许三多从铺盖卷上撕下来,伍六一背着身子望向窗外,他从许三多进军营里的第一天就瞧不上他,到今天为止,他还是瞧不上他。

可他羡慕他,在史今走的那一天,他能够把自己心里的不舍和想说的话都哭出来。

而他,却因为太疼了,而忘记了流泪的本能。

 

史今走了之后,七连不久也散了,伍六一被分到机一连当班长,还是三班,可人却不是原来的人了。

进了机一连,伍六一训的比在钢七连的时候还要猛,机一连连长一开始还挺开心,可越看到后来就变成惊心了,他拉着转到机一连的指导员何洪涛说,老何,你说这伍六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我可怎么向小七交代啊。

何洪涛闷头抽了口烟,说咱们再看看吧。

老A的选拔赛结束后,机一连连长接到电话后赶到医院,冲着伍六一发脾气,说你见过有一条腿的兵吗?你让我有什么脸去见你的老连长!

伍六一抱着他那条麻药劲还没有缓过来的腿,嬉皮笑脸的看着机一连长,“我都见过了,我们连长还说呢,欢迎我们这帮没进的了老A的人都去他们师侦营。我们连长他说话算数,我相信他。”

机一连长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说伍六一你真是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了。

可当他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他问伍六一,你还想当兵吗?

伍六一一时没有料到机一连长会这么问,条件反射的回答,“我当然想。”又停顿了下,“做梦都想。”

这句话他说的很轻,轻到只有他自己听见了。

 

可是伍六一还是没能留在军队,他自己打了退伍报告。那一天高城扇了他一个巴掌,又揽着他抱头痛哭。机一连长和何洪涛坐在一旁,想着自打认识高城和伍六一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看到他们两个哭过。

或许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伍六一走的那一天,是机一连长和何洪涛帮他摘的肩章和领徽。肩章本身没什么重量,可一摘下来,伍六一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生生剜下一块来,生疼。

机一连长把他的肩章和领徽郑重地放在旁边的小盒子里,拍拍他的肩膀,说伍六一,我当兵这么多年,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伍六一低着头笑了,说连长,我不算个好兵。

机一连长呼噜了一把他的头,“是不是好兵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行了,走吧,你不让班里的弟兄送你,这我能理解。可有个人要送你我可拦不住。”

伍六一听到这句话,大致心里就有谱了,果不其然,等他出了营部大门,就瞧见高城靠在吉普车的车门上抽闷烟,看见他来了,挥了下手算是打了招呼。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就跟突然哑巴了一样。等块开到火车站了,伍六一才出声打破了静谧。

“我说连长,我都要走了,你也不来个临别赠言啥的。”

高城横了他一眼,“我跟你有啥说的,我看你那个脸...我就来气!”

伍六一继续跟高城插科打诨,“这不马上就见不着了吗,要气也气不着了。”

高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说伍六一,是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今儿。伍六一说连长你没有对不住我们的地方,是我们不够好。

高城把车停在路边,他胡乱地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塞进嘴里,可是却忘了把它点燃。

“你们做的很好,你们做的,都比我这个当连长的好。”

伍六一冲高城伸出手,做了个以前他在七连的时候,经常做的一个要烟的姿势,“连长,我们都是你教出来,我是,班长也是,许三多更是。”

“行了行了。”高城笑了,“别人也就算了,就许三多那个地狱,你可千万别算我头上。”

伍六一摸了摸自己的头皮,不可置否。

到了不得不说再见的时候,高城看着伍六一那身已经没有了肩章的军装,说六一,你和今儿,要好好的啊。伍六一正了正肩膀上的行李卷,对高城挤眉弄眼,说连长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去找班长这事儿都被你看出来了?

高城用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胸口,笑骂,“你小子就差在史今脑门上写一句伍六一专属了,我又不瞎,有些话以前我不能说,现在能说了,你要是敢对今儿不好,小心我揍你。”

伍六一揉了揉被高城捶过的胸口,说连长,你放心,到时候不用你揍,我先抽死我自己。

 

等列车缓缓开动的时候,伍六一看着窗外,想起史今说过的话。史今说人总是会分的,还会越分越远。伍六一觉得他说的很对,可还是缺了些什么。

或许我们终将分离,可我们注定还会在一起。

 

伍六一退伍了之后没有立刻去找史今,他在家待了一个多月,给父母好好尽了许久没有尽的孝道后,就告别了村里的乡里乡亲,背上行囊又出了家门。

他去了很多以前想去而没有去的地方,拖着一只并不灵便的腿,四处打工,走走停停。

他曾在还未造成的高楼大厦上迎接朝阳,他冲着天空哈了口气,对自己说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工友们觉得他是个怪人,不仅仅是因为伍六一从不参与他们的‘娱乐活动’,还在于他永远有一个随身的包裹,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伍六一从来也没有当着他们的面打开过。

后来,史今和伍六一确定关系的第一个晚上,他帮伍六一收拾行李的当口,看到这个被塞在行李箱深处的包裹,打开一看,是一套被保管完好的军装。

史今摸着手下熟悉的布料,忽然就笑了,他站起身,打开衣柜,把这套军装和自己的那套并排挂好——就像它们未曾分离过一样。

 

伍六一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着给史今打下手,今天史今为了招待高城他们,特地买了上好的五花肉,要给大家做红烧肉。

伍六一小心翼翼地切着姜丝和蒜瓣,史今在他的旁边正奋力地刮着鱼鳞——他听说马小帅是南方人,特地买了条鲤鱼回来炖豆腐汤喝。

这时,家里的门铃突然间响了起来,史今忙着处理手上的鲤鱼,就让伍六一去开门。

伍六一嗳了一声,在围裙上擦了两把手,一边喊着来了来了,一边加快速度跑到门口。

当手握在门把上的那一刻,伍六一没有丝毫犹豫,他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防盗门上的猫眼,就迫不及待地将门推开了。

因为他知道,在门的后面。

是属于他们的,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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