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士兵突击同人】听风无涯 二十三章

过渡章

前几天偶然打开文档看字数

发现都已经写了11W字了

结果袁高竟然还没谈上恋爱

我这个拖延症没有救了(躺平)

PS:对灯发誓,我绝不是故意让队长泡不到七哥的

看我诚挚的双眼(滚)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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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军令如山,饶是高城心中如何骂娘,这个交流该去还是得去。

文件上说可以带三个人,高城寻思伍六一和史今离开塔有些时日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得出去锻炼锻炼,回来也好让别人心服口服。

马小帅自然也得带上,自从上次演习结束了之后,这孩子听见了A大队都一副咬牙切齿的德行,这回要是不让他去,指不定事后怎么撒泼打滚呢。

到了出发的那一天,高城阴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小哨兵小向导们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来送别他们四个,好似他们这趟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行了行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干啥。”高城有些别扭的整理了一下他面前小向导的衣领,“我们就是去交流,一个星期就回来了。”

“可是...”小向导还是瘪着个嘴,高城瞪了他一眼,“可是啥可是,你们副营长的话都不听了?”

小向导听了高城的话,把眼眶里的泪硬生生憋了回去,冲着高城咧开嘴笑了。

高城满意地拍了拍小向导的肩膀,说这才是我的兵,就算是我出了事,也得咬着牙给我坚持下去。

没想到这话一出口,小向导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就又泄了洪,看着高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光顾着抹眼泪了。

站在他旁边的小哨兵,紧握着拳头,“副营长!您要是被A大队扣住了!我们..我们营就算是跟A大队拼个你死我活也要把您救出来!”

高城哭笑不得,这些孩子把A大队的当成啥了?洪水猛兽吗,他一个大活人还能被他们吃了不成。

甘小宁探头探脑,拉着马小帅的袖子千叮咛万嘱咐,“小帅,保护咱连长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有啥情况一定要及时报告啊,不能辜负组织对你的期望!”

马小帅一脸坚毅地点了点头,“小宁,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那个死老A占到一点便宜的!”

伍六一照着甘小宁的脑袋削了一下,“你这小子胡咧咧啥,唯恐天下不乱,咱连长是用得着咱们保护的人吗?你说是不是班长?”

史今摸着下巴出神,第一次没有接伍六一的话头。甘小宁嗤笑一声,结局自然是脑袋瓜上又挨了一巴掌。

高城站着车边嚷嚷,“你们一个个都没断奶啊!史今!伍六一!马小帅!你们三给我过来!其他人!听我口令!向后转!目标营部大门——跑步——走!”

史今他们听到高城催了,连忙跑过去在他身旁站好,刚刚聚集在高城身边的哨兵向导们,听着高城的口令,条件反射的转过身,等有几个反应敏捷的回过神来,高城他们已经得空跳上车去了。

高城从驾驶座探出脑袋,挥了挥手,“还楞在这干啥啊!当门神啊?下午训练做了没有啊?告诉你们师侦营可是不养吃白食的!赶紧给我回去!下周一我就回来了!把你们脸上的眼泪给我收回去!别跟个没断奶的娃娃似的!一群孬兵!”说到后来,高城自己也没憋住,笑了。‘孬兵’这个词也拖了个长音,硬生生搞出了一副喜剧的效果。

几个情感泛滥的新兵蛋子背着高城擦了擦脸上的泪,转头冲高城挥着手,让他们路上小心。

陈珊河靠在大门口,递给站在他身边的洪兴国一根烟,有些欣慰地看着高城开着车渐渐远离他们的视线,“老洪,我觉着吧,咱们要是把担子交给老高,我也能放心了。”

洪兴国接过烟沉默的点上,眯着眼,弯了一下嘴角,“还差的远啊。”

 

车在马路上一路奔驰,一开始坐在座位上的四个人还坚持屏住呼吸,不发一言。后来马小帅率先败下阵来,捂着嘴直抖肩,高城透过后视镜看到了,把脸转向一边,“要笑就大点声笑,抠抠搜搜的干啥。”

这下本尊发话了,马小帅就彻底放开了,连史今和伍六一也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高城被他们这么一搞,嘴角放缓了下去,“你说你们这帮子孬兵,每次我出门就要闹这一出,还行不行了。”

史今摸了一把因为笑的太狠而渗出泪水的眼角,“连长,这不是你受人爱戴吗。”

高城斜了他一眼,说用不着,你看看整的我这一身的鸡皮疙瘩,抖都抖不掉。

“不过也挺好的。”高城打了一下方向盘,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伍六一和史今,“总比真疼的时候,连声儿都不出的强。”

后面坐着的两位挺自觉,一个笑的暧昧,一个笑的俗气,异口同声地神情呼唤着高城,“连长....”

“行了行了,把你们那个表情给我收回去,这鸡皮疙瘩还没掉完呢,你看看又起了一层。”

马小帅许是想起了七连解散的那天,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说话都带上了点哭腔,但就是这样他也还是强忍着,“连长,你看,咱们连散那天谁都没哭。以前老白走的时候,我躺床上哭,班长跟我说不能哭,我们要一直挺着,假装我们没有少三分之一,我们还是原来的连队。”

高城从兜里掏出来一颗大白兔,糖纸都没剥就塞进了马小帅的嘴里,“行了,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马小帅转过身,把大白兔从嘴里拿出来,慢慢剥开糖纸塞进了嘴里。他看着照应在车窗上自己的倒影,还有虚虚映在旁边的高城那有疤的半张脸——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刚从电子专业毕业,背着行囊望着中央塔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塔顶发誓一定要闯出点名堂的青瓜蛋子,也不是因为人走人留就躲在被窝里哭的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孩童的小向导了。

他早就已经长大,他也早该长大。

马小帅低头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头,把大白兔塞进自己嘴里,奶味很快就在嘴里扩散开来,使人不住想流连其中。

马小帅抬起头,冲着高城笑了,“连长,真甜。”

高城抽出手在他的鼻头上刮了一下,“少吃点,小心蛀牙。”

伍六一和史今坐在车后座,看着高城和马小帅的互动,都装作没有看到的模样望着窗外,可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两个人的手却十指紧握,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他们分开。

或许我们终将面对别离,可老天总会让我们又一次的相遇。

若那一天来临。

朋友,愿我们都能变成我们自己想要变成的那个模样。

 

等高城的车开进A大队,就受到了来自A大队队员们的热烈欢迎。

以C3,石丽海为首的一干八卦人士看见高城下了车,就跟贫困山区的乡亲们总算盼来了青天大老爷一样,抓住了就不撒手了,执手相看泪眼,唯有泪千行。让高城觉得好不容易压下来的鸡皮疙瘩又开始蹭蹭往外冒。

“我的天哪,活的!我总算是看到亲人了!”

“高副营长,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这日子不是人过的啊!求求你了,就收了队长这个妖孽吧。”

“对啊,高副营长,你听我说...”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高城听的脸上青筋直跳。

幸亏铁路及时过来解了围,一把打掉C3的手,“高城啊,你可让我们好等啊。”

饶是高城从小就跟铁路打交道,也被他这个微笑惊得浑身冒冷汗。

“铁叔,咱有话好好说。”别笑得这么惊悚成不成。——后半句高城迫于铁路的淫威没有明说,可对面那条老狐狸早已修炼成精,他了然地冲着高城笑了笑,凑了过去,在高城耳边说。

“小城啊,按理说我是不同意你父亲这么干的,这不是强买强卖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搞包办婚姻这一套呢?强扭的瓜不甜,我跟你王叔都懂。”

高城挑了挑眉,暗道还没等强扭呢,您老就给扼杀在摇篮里了。

“所以说啊,”铁路循循善诱,“有你铁叔在,你就放宽了心,这不,袁朗那个狼崽子被我支出去了,这一个星期,你就放心大胆的在A大队交流,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听袁朗不在,高城原本悬着的一颗心顿时就放了下来。可下一秒他又想不对啊,我高城又不欠他袁朗什么,凭什么自己就要躲着他?

“没事,铁叔,就算袁朗人在我也没什么说的。我早就想和他切磋切磋,看看到底是老虎爪子硬,还是它那狼爪子猛了。”

铁路闻言哈哈大笑,“不愧是老首长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

高城无奈的耸了耸肩,也偷偷凑到铁路的耳边,“我说铁叔,有啥话就敞开来说,咱们俩什么关系啊,您还跟我搞官场上虚的那一套?”

铁路看瞒不过去了,只好压低了声音,说你王叔因为听说你要来A大队交流,气得好几天都没理我了,你说这都是你爸的主意,怎么老让我来买单。

高城这边也拼命压着嗓子,说王叔又跟您闹别扭了?就我王叔那个暴脾气您也不管管,放心,我过两天就给老爷子去电话,让他给王叔解释。

铁路欣慰地拍了拍高城的肩膀,“小城啊,不枉我从小就看好你,孺子可教也啊。”

高城正了正帽檐,“铁叔,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来A大队就只有一个要求,和A大队的队员们同吃同住,他们训练的我们一样也不能落,您要是胆敢放水,可就别怪我见死不救了啊。”

铁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哈哈大笑,“高城啊,这你就放心吧,就怕这个训练强度太大,你自己想放弃啊。”

高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信的说,“铁叔,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高城什么时候告过饶?别说我了,就是我身后这几个兵——”

他自豪的指着史今,伍六一还有马小帅,他们每一个人都立正站好,把自己挺得像颗松,“就他们之间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轻言放弃。”

“不抛弃,也不放弃。”这七个字,高城说的掷地有声,“是我们刻在心上的字,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晚上分配房间的时候,鉴于伍六一和史今已经是结合了的向导,A大队特地给他们分了一个单间。原本高城是要和马小帅挤一间的,可A大队的接待人员有些为难的跟他说因为房间紧张,只能让他们拆开了住。

许三多站在一旁及时发声,说连长,齐桓这几天和队长一起出任务去了,他的房间正好空着,要不您跟我住一屋?

高城看了一眼他身边有些郁郁寡欢的马小帅,摇了摇头拒绝了,“你们两也好久没叙旧了,这几天好好唠唠吧。”

“连长你最好了!”马小帅一听高城这句话,兴奋的都找不到北了,上去就一个熊抱。也得亏是高城的手快,摁住了马小帅躁动的小脑袋,才没有当着A大队的面被自己营里的向导吃了豆腐。

“可是高副营,剩下的就是我们队长的房间了...”估计是铁路提前打过招呼,招待员一脸为难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马小帅一听高城要去袁朗房间住,小脸立马就拉下来了,拽着高城的袖子就不撒手了,说要不连长你还是跟班长住吧。

高城伸手捏了他的小脸一下,“行了,多大点事儿,不就住个屋子吗。袁朗的房间在哪儿,拜托你帮我带个路吧。”

马小帅还是有些担心,“连长....”。高城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行了你,多大点事儿。搁哪里住不是住啊,还有我警告你啊,不能看见你班长就忘了你自己的任务,晚上早点睡,不许说私话。”

许三多‘啪’的一声立正站好了,大声吼:“连长你放心!到点了我一定监督马小帅就寝!”

高城笑了,说换别人我的确不放心,要是你,我放一万个心。

 

挥别了呲着一排大白牙傻乐的许三多,还有一脸担忧的马小帅,高城背着行李卷就跟着接待人员去了袁朗的房间。

接待员把钥匙交给高城就要走,高城拉住他,“欸,同志,你不帮我开个门?”

接待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高副营长,你不知道,袁队长不喜欢别人轻易进他的房间,曾经有刚来的哨兵向导不懂事,误闯了进去,那个下场..简直不忍直视啊...”

“那我进去住一周难道没有问题吗?”高城看着手上的钥匙,疑惑的问。

“如果是高副营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了。”接待员笑着,“您跟咱们队长什么关系啊,再说铁头之前都跟他说好了,你们来了,谁住他的屋子都没问题。”

“我跟他的关系就是我是我,他是他。”高城用手上的钥匙开了门,向招待员敬了个礼,以表感谢。

“谢谢您,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跟你们铁大队也说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师侦营的人都跟着你们A大队的一起训练,到时候可别故意放水啊。”

“高副营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们队也想跟兄弟部队好好交流一下,毕竟能让我们袁队长连吃两回瘪的,除了您的兵,也没别家了。”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招待员因为赶着去铁路那里报告,高城就让他早回去了。

高城缓缓推开门,袁朗的屋子不像他本人一样神秘,反而处处透着简洁——高城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屋子,袁朗布置的很简单,简单的有些过了头。

整间屋子里只有一个书桌,书桌上方就是床铺,高城把肩上的行李卷靠墙头放好,再把外套脱了挂在门后头的衣架子上,这才得空仔细环视着整个房间。

看不出袁朗这人平时还挺讲究的,高城伸出手摸了一下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灰尘浮在上面。

不过这讲究过了,又不是什么好事了。高城望着天花板出神,这屋子,一点人气儿也没有,就好像是个门面整洁的旅店,谁都能拎包入住,也随时能抬脚走人。

书桌上靠着墙的隔板被人改造成了一个简易的书架,看得出袁朗很喜欢看军事书籍,架子上一摞一摞整齐码好的都是早年的杂志,有些都已经翻得开页了,还被主人细心地装订好,有几本还被包上了牛皮纸的封皮。

高城一时新奇,从里面抽出了一本,兴致勃勃地翻看了起来。

高建国也是个军事迷,外加他的工作性质,家里从来也不缺这些杂志。高城他们三姐弟小时候的启蒙读物就是各种军事书籍。

高林从小这些兴趣不高,他更喜欢摆弄一些高科技的玩意。高蔷就更不用说了,能动手的她绝不会吵吵,军区大院的人都知道高家的大闺女不能惹,不然就让你好看。

只有高城,小小年纪就喜欢搬个小板凳,从高建国的书柜里抽出一本兵器杂志,再噔噔蹬地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一手攥着杂志,另一只胳膊夹着小竹凳跑到自家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津津有味的翻阅着手中的书本。

杂志对于当时年幼的高城或许显得有些高深了一些,可这并不妨碍高城翻看它的热情。看不懂字没关系,只要能看懂那些花花绿绿的图就好了。

年幼的高城觉得自己一定会和自己的父亲一样,穿着厚重的战服,端着冲锋枪保家卫国。

那是他的宿命,也是他为之奋斗一生的理想。

一日高建国难得回趟家,脖子上还套着王庆瑞帮他淘来的相机,一进门就看到小儿子全神贯注的翻看着手里杂志。

那日阳光很足,从头顶洒了下来,笼罩在高城身上,像是镀了一层光。

高建国被自己小儿子这副模样萌到心都化了,他觉得高城就像是书里写的误入凡间的小天使。于是他举起手中的相机,把这一刻永久的保存了下来。

事后高建国把那张照片冲洗出来后就夹进了高城那天看的那本书里,很多年之后,随着高建国军衔的提升,家里也从原来的军区,搬进了新的军区大院,那本书也不知所踪,高建国还为此怨念了好久。

高城对此十分不解,他想不过就是一本杂志而已,没了可以再买。不过等他兴致冲冲地拿着自己的零花钱跑到离家最近的书摊上的时候,才被告知这本杂志已经绝版了。

他才发现,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因为太过沉浸于自己的回忆之中,不知不觉间手里的杂志就从手里滑了出去,等掉落在了地上,才引起了高城的注意。

他连忙弯下身子去捡,可杂志旁边的一张照片却吸引了其所有的注意力。

照片原来是夹在杂志里的,因为高城刚才的失误,这才飘了出来。高城拍了拍照片背后细小的灰尘,翻过来一看,发现是个小孩子。

因为年代有些久远了,照片有些泛黄,人脸也看的不是很清晰了。只能看出来是个穿背带裤的小男生,身形乖巧地坐在竹凳上,仔细翻看着对他那个年龄略显晦涩难懂的书籍。

高城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抓住,他看着手上的照片,觉得心里有些烦躁。

他甩了甩头,把照片又夹到了杂志里,插回了书架上。

他翻身上床,翻个身把被子盖好,想着早些休息,明天还有很多挑战在等着他。

陷入梦境之前,他想着照片上的小孩子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梦里面,袁朗紧紧箍着高城的身子,一遍一遍的追问他为什么不记得自己?高城被他搞得一头雾水,说我去年刚认识你的,要之前我上哪儿记得你去?

袁朗说我不听,你偷了我的心,我就要定你这个人了。说着就要强吻高城,高城想躲,可身子被袁朗压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袁朗撅着个嘴,越凑越近——

然后他就被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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