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墨墨生贺】钢七连粮食向之《剃毛》

 @驴粪蛋滚霜 在这里再一次艾特墨墨小天使

已经在微博发过了,无奈我一个星期只登一次LOF,只好再发一遍了

感谢点梗,希望我这个简直没有眼睛看的文笔写出了你要的效果

食用愉快啊

PS:本文粮食向,钢七连欢乐日常,有隐藏54情节

PS的PS:让我们来测试一下小恶魔班长的兼容性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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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毛

那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午后。

七零二团有规定,每周六都有半天的休息日。说是为了让战士们劳逸结合,其实就是给他们放大假,弹簧的道理谁都懂,要是把人逼太紧了,缩不回去,指定得废了。

可这一定律在钢七连似乎并不通用,按兄弟部队的话说,这钢七连出来的人,恨不得一睁眼就上了战场。平时训练起来也是像不要命似的,别说休息日了,就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恨不得挤出来。

勤奋是好事,可太勤奋了就不见得一定也是好事了。在跑了几次急诊室之后,高城回了钢七连,第一件事就是开连部会议,要求各排各班一定要狠抓训练过度这个问题,按某装甲老虎的话说,这该休息的时候不休息,上蹿下跳的像什么样子!并亲自撸袖子上阵,要是哪个战士被他逮到了,三份一万字检查没商量,还必须不带重样的。

对于钢七连的士兵来说,五公里负重越野来回个四五趟可能都脸不红气不喘的,可要是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桌前写上几个方块字,那还真是比毙了他们都痛苦。

这么鸡飞狗跳的折腾了几回,钢七连的战士们总算是消停了些,每次一到周六,要不是寝室聚众拉耗子,要不就是窝到车间对着自己的宝贝疙瘩——步战车洗洗刷刷,培养深厚的革命情谊。

还有个别实在闲不住的,就特地跑到机房去,举着个小鸡爪子,对着四四方方的小白盒狂练五笔字型。

然而还有更奇特的,这三班就是其中最特立独行的那一个。

就比如说今天,等史今和伍六一聊着家常出了门——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原本躺在床上作思考人生状的,坐在书桌前作埋头苦读状的都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把身下的枕头,手上的书往外一抛,迅速的围在一起。

三班的人称此为联欢晚会,然而也就是班长班副联系感情这短短一两个小时,时间紧迫,四舍五入也就够演个情景喜剧。

甘小宁从床底下抽出他的洗脸盆,白铁军拿起了两个刷鞋的木刷子,两个人敲敲打打,这就算是给上前奏了。

“竹板这么一打啊,别的咱不夸。咱就夸一夸,这钢七连里的老少爷们啊。”

“你说这钢七连那,究竟好在哪儿啊?”白铁军把两块木板用尼龙绳串了起来,一甩动,噼里啪啦直响,“那是将士猛,小伙俊儿,战场上冲锋陷阵咱不打怵,文艺上载歌载舞样样行!”

“它是钢铁的意志钢铁汉,参天大树永不倒;神圣的使命心中记,铁血卫国保家园!”

“好!”三班的战士们一人一个小板凳坐在‘台下’,对白铁军的天津快板报以经久不息的掌声。

“欸,我说白铁军,咱连里最俊的是哪一个啊?”张宇一边拍着巴掌一边扯着嗓子喊,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

白铁军在‘台上’也丝毫没有乱了阵脚,半蹲下身子,假模假式地作了个揖,捏着脖子吊嗓子,“要我说啊,放眼咱钢七连,最俊最有男子气概的——”

观众们都快要按捺不住自己雀跃的心,一个个翘首期盼,等着白铁军的嘴里蹦出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

白铁军把手提了提,作掩面娇羞状,“那自然是在下天津卫白氏也~~。”说完还暖心奉送波浪线两条,婉转的音调十分动人,差点没把战友们的隔夜饭给恶心出来。

结果自然不必说,某天津卫白氏被群情激奋的三班战友给叠罗汉版地压在身子底下,以示惩戒。

其中最激动的就是甘小宁,只见他嗷呜一声,就把白铁军给呼地上了,边压还边嚎叫说白铁皮你丫就一瘦的皮包骨似的小鸡仔,竟然还敢排到你那貌比潘安的甘爷爷前头去,我看你是皮痒了!

此话一出,成功地转移了大部分主要矛盾——一半的人转过头来去挠他的痒痒肉,边挠还边说,甘小宁你说谁貌比潘安呢,咋不找个镜子好好照照您这副‘尊荣?’

甘小宁被人压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偏偏他浑身上下都是敏感点,刚被挠第一下,就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人放过他。

“诶呦,爷爷们诶,哈哈哈哈哈哈哈快放手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断气了诶——出人命了啊——出人哈哈哈哈哈哈——”

张宇听了他的求饶,非但没有减少手中的力道,还变本加厉地加快速度,成功把甘小宁折腾的快要断了气。

等笑也笑够了,闹也闹够了,甘小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顺便还拉了一把仍然在地上挺尸的白氏。整了整差点被揉搓成咸菜干的作训服,嬉皮笑脸地冲着三班其他战友,“欸,说真的,你们觉得咱们连里到底谁最帅,谁最爷们啊。”

这一问就跟炸了锅了,说谁的都有,连炊事班平时笑的跟弥勒佛的洪班长都没放过,人时小毛的理由可充分了,“你们自己说,看着洪班长站在灶台前颠勺的时候,你们谁移开过眼睛!”

“脑子里除了吃还是吃。”张宇丝毫不给面子冲着时小毛的脑袋瓜呼了一巴掌,“我们看的那是他那‘伟岸’的身躯吗?我们瞧的分明是还没出锅的宫保鸡丁!”他说完自己又摸了摸干瘪的肚皮,他今天上午忙着训练错过了饭点,一想起吃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都怪你,没事提吃的做什么!”完了还不解气,伸手在时小毛那原本就没几两肉的脸蛋上又拧上一把才肯罢休。

“那你们说还有谁咧!”时小毛捂着被张宇掐红了的半边脸,不服气地问。

“还能有谁?”说起这个,张宇的眉毛恨不得都飞到天上去,“自然是咱们伍班副了。你看咱们连里还有比伍班副更像爷们的人吗?瞧瞧他那个瞪得像铜铃似的大眼睛,还有那黝黑的皮肤。”说到兴起,张宇恨不得直拍自己的大腿,“我要是个姑娘,说啥也得嫁给他不可!”

“那也得咱们班副瞧的上眼。”甘小宁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张宇的身条,“就你这样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脸就更别提了,人家夸姑娘都说这人长得跟天仙似的,再瞧瞧你,啧啧啧,我看你这仙女下凡的时候,应该是脸先着的地。”

说完大家轰的一声全笑了,张宇也不恼,倒是抛了个眉眼给甘小宁过去,成功引起了另一阵‘狂吐’的热潮。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刘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瞧瞧你那形容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说的是黑猫警长。”

“不是有一首歌是那么唱的么,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激灵,耳朵竖的像天线...欸,别说,跟咱们班副还有点那么神似!”

“呔!老子说的是他那身块!”张宇大手一挥,“还有每天早上那下巴颏上的胡茬子,见天一睁眼,就瞧见咱班副站在洗脸池子旁边闭着眼睛唰唰唰刮胡子的背影,真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三个字!”

“哪三个字?”时小毛好奇,追问道。

“男人味儿啊!”

“嗨,我觉着吧,还是咱们连长更帅更男人一点。”甘小宁出声,“咱连长,外号叫啥,那叫钢铁老虎!你放眼咱们团,有谁敢外号叫老虎的,再说了,说起皮肤这一点,咱连长也不输给咱班副啊。”

“你可拉倒吧。”刘勇插嘴,“咱连长也就身上露出来的地方黑,其他的地方白净着呢!”

 此话一出,震惊全座,大家催促他从头说起。有个别还摆出一副疑问脸——他们从来也没在澡堂子见过高城的影子,因为要忙着写报告和查房,连长和指导员洗漱的时间总是跟战士们对不上,他们也无从得知刘勇话里的真假。

“我这也是听隔壁六连我老乡说的,六连长原来跟咱们连长是军校的同学。”刘勇故意顿了顿,吊足了班里人的胃口,“据说啊,咱们连长刚进军校的时候,外号可是叫小白脸,因为怎么晒也晒不黑。你们也知道咱连长的暴脾气,这个外号让他听见了能忍吗?这必须不能啊。”

众人的好奇心被刘勇这番话勾出来个十成十,都眨巴着求知的大眼睛瞅着他,无声地催促着。

刘勇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嗓子,这才娓娓道来。“听六连长说啊,咱们连长,当时小脾气一上来,那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晒,还专门挑那种太阳最毒的时候站在操场上拔军姿,有好几次都差点没中暑了。”

“连长可真够拼的。”白铁军咂着舌头感叹,“乖乖,这得对自己有多狠啊。”

“谁都跟你似的,多站几秒钟就求爷爷告奶奶的。”甘小宁毫不吝啬地冲着白铁军翻了两个‘卫生球’,迫不及待地推了推刘勇,“然后呢?”

“只要功夫深,那铁杵都能磨成针。咱们连长经过两个月的不懈努力,总算是成功把自己晒黑了,直接从‘白面书生’进化成了‘彪形大汉’,再贴个络腮胡子都能cos猛张飞了。”

“去你的,咱连长这面相说什么也得是常山赵子龙,长坂坡上杀他个七进七出。”时小毛的戏瘾上来了,拍着桌子豪气干云地唱了一段《长坂坡》。

“那还不是小白脸?”张宇摸着脑袋瓜反问。

“呔,谁说的,《赤壁》里头不就是个黑脸?”时小毛梗着脖子反驳。

(胡大爷我对不起你。)

“行了,你们这重点都偏到他姥姥家去了。”刘勇捂着脸作不忍直视状,“我要说的是,咱们连长啊,虽然努力把自己晒成了个黑炭,可他却忘了,这皮肤得晒匀了。穿着军装,晒得都是头跟手,一脱了军装,拎着盆一进洗澡间,这同学们都笑了。见着咱连长,就觉得像是进了动物园看国宝。”

“啊?咋说?”三班的人脑子都没转过弯儿来,一脸懵逼地看着刘勇。

“——大熊猫啊!”刘勇捂着肚皮笑的前仰后合,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这脸跟手臂都是黑的,其他的地方白花花的,可不就像是个大熊猫吗。

就在大家笑的乐不可支的当口,刚刚话题中心的人物——伍六一和史今就悄磨叽的回来了。因为忘了带东西,他们两个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恰好逮个正着。

本来伍六一趴在门口,听到有人夸他纯爷们,那眉毛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没想到接下来的话那是越来越不对味儿,他这眉头也是越皱越紧,等史今察觉出不对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伸手拦,这人就跟导弹一样,嗖——地一下子就蹿出去了。

“我说你们这帮人一天到晚胡咧咧个啥!”伍六一的出现无疑像是在喧闹的集市上扔下了一枚炸弹,轰的一下子,就把大家给炸没音儿了。三班的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敢在连长的背后说小话,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要是让连长知道了,小心让你们写检查。”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回忆起曾经被三万字检查所支配的恐怖,后背不禁发起寒来。

“再说了。”伍六一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照射的原因,映得他的脸颊上多了两抹艳丽的潮红,“我觉得,我觉得咱们班长就不错啊,长得又好看,也挺爷们的...”说完他的眼睛还不住地往门口瞟,像是个等待夸赞的小狼狗。

三班的人没接伍六一的话茬,只是默默在心里头吐槽,早就听说过恋爱使人盲目,没想到这直接给搞成眼瞎了。

三班的众人被空气里飘荡着恋爱的酸臭味辣的直淌眼泪,纷纷在心中哭嚎,伍班副啊,您可长点心吧,这真爱滤镜要不得啊。

 

史今看自己藏不住了,也进了门,他进去也不说话,只是笑,笑的比那天空中挂着的大太阳还温暖。可不知道为什么,三班的人看到了这个笑容,无一不在心中刮起了暴风雨,冻得他们直打哆嗦。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挺对的啊。”笑容的幅度逐渐扩大,“不过并没有一个标准。来,跟班长说说,你们心目中的纯爷们是啥样的啊?”

这一问成功让众人诈了尸,大家七嘴八舌,有的说怎么地也得身材好,马上就有人跳出来反驳说你这太肤浅,我们注重的是心灵美,首先得有气势在!你看小宁和班副上周跟兄弟部队比,还不是把他们毙的满地找牙?

刘勇摆手说你可闭嘴吧,他们两比的是吃韭菜盒子!一张嘴,那味儿都能把你熏十好里地外头去!

时小毛不服气,跟他杠上了,“那你说说,男人味得是什么样的?”

刘勇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了五分钟,“要我说啊,这男人味,首先得像个爷们,怎么着这身上的毛得少不了!”

听了他的话,三班其他战友都一副嫌弃脸。刘勇还不服气,大声嚷嚷着,说你们自己想,这男人身上没毛,那还叫个大老爷们吗!

大家被他的大嗓门一震,又突然觉得他说的十分在理,点头附和起来。

只有伍六一没有吱声,他想起来跟史今一起洗澡的事。北方不比南方,都是大澡堂子,中间也没个挡板,军队里还都是大老爷们,互相之间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可跟史今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每次进洗澡间之前,伍六一的心里头就跟安了一个电动小马达,砰砰砰跳个不停,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等进了澡堂子,一打开水龙头,这蒸汽就跑了出来,跟雾一样就把人给围住了。

史今站在花洒底下,像是在身上罩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纱,透过间隙可以看到他那细长的小腿,白白的,光溜溜的,就像是被剥了皮的荔枝,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一想到这个画面,伍六一就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莫名地发热又发痒。更加坚定了他以后要对史今实施紧迫逼人的决心,力求一个他人可以钻的空子都不留。

“你们说的都挺不错的。”

“说起来。”史今摸了摸下巴,状似不经意的说,“前几天我去连长办公室,听指导员说有人给咱们连长牵了条线,明天就要去相亲。”

一听到这种猛料,大家把耳朵竖的比天线都高,围在史今的身边催促他快说。

“我觉得这是挺好的事儿,但看连长好像不太乐意。咱们连长也是太累,这心里头想着的除了七连还是七连,对个人问题也是太不放在心上了。”史今皱着眉说。

三班的人纷纷点头附和,别看高城对着太阳天天向上,一谈到军队的里的事儿比谁都开心。这对他们这帮大老爷们来说那魅力大了去了,可要是放在小姑娘身上,谁会选择一个丝毫不懂风情,张口闭口都是军营的大老粗呢?

时小毛迟疑了半天开了口,“这..这姑娘应该不会像咱们似的...喜欢有汗毛的男人吧?”

“那肯定的啊。”一说起这个刘勇就激动了,“我上个女朋友,就是之前跟你们看过照片那个,前些日子跟我吹了。就因为我放假回家的时候忘刮了胡须,跟她出门约会她说最讨厌你们男生那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说完就把我踹了。”说到伤心之处,刘勇不由地落下两滴男儿泪,“我不就那天出门太着急忘了吗,之前哪次我没好好拾掇拾掇过啊!”

“那是你活该。”时小毛见缝插针地怼他,“钢七连天天说的注意军容军纪被你吃肚子里去了?”

刘勇无法反驳,只好别过脸去生起闷气来了。

“咱们连长....应该会注意这些吧?”白铁军犹豫地说,可说完他就后悔了,三班其他战友的表情,分明就是他刚刚撒了个弥天大谎。

“指望咱们连长突然开窍你还不如指望咱们连门口那盆铁树能开了花了!”甘小宁拧着他的耳朵说。他说的不错,之前有文工团过来巡演,高城长得又高又帅,还是个连长,自然是有小姑娘芳心暗许,偷偷绞着衣服角问高城要电话号码。

谁成想他们平时英明神武的连长大人,在恋爱这方面就跟缺了根弦儿似的,眼睛一瞪开始教育人,说这位同志你不知道部队里面不可以有私人通讯设备?这保密条例是被你吃到肚子里头去了?你们领导呢,我得跟他们说道说道。把人小姑娘差点没说哭了,一段好姻缘,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想起这个前车之鉴,大家不由地在心里又为高城的终身大事担忧上一分,就他们连长这个性,换哪个小姑娘也受不了啊。

“看来咱们连长的这次相亲,怕是凶多吉少喽。”白铁军忧心忡忡地说。

他这句话换来了甘小宁一个爆栗,甘小宁抱着肩膀,“我还就不信了,有啥难的,咱们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就去找连长给他出主意去。”

“诶诶诶,人连长午睡呢现在。”史今出声阻拦,“这几天累坏了,你们让他消停一会儿。”

“但是明天就..”时小毛着急了,现在这个状况简直是分秒必争,“咱们得想想办法。”

“这好办。”史今也不知道从哪儿变了脸盆和剃须刀出来,“趁着连长睡熟了,帮他剃个毛,整理下仪容,反正就明天一天,也露不了馅。”

众人一听这个主意好,接过史今手里的‘作案工具’就浩浩荡荡地出了门,伍六一也想跟着一起去,刚抬脚,就被史今拦住了。

“他们要去你凑什么热闹,咱们两个车还没擦完呢。”说完往伍六一的手里塞了块抹布,伍六一一抬头,就撞上了史今那弯弯的眉眼,美的他呼吸一滞,只能迷迷糊糊地跟着点头。

 

而另一边,三班小分队已经摸到了高城所在的连长室。

高城这几天太累,基本上处于一沾枕头就能着的地步。现在的天气不如酷暑时节,高城不再是只盖一张报纸凑合,而是换上了薄被。可惜他睡觉不老实,一张被子被他踹的歪七扭八的,两只胳膊就这么大刺刺地横在外面。

高城腿长,被子太短盖不住,两只脚丫子就露了出来,圆滚滚的,跟准备下锅的团子似的。

三班的同志们不由地咽了口口水,在心里划着十字,默念着连长啊,你可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啊,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啊!

这么想着,手下倒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甘小宁扯着都快掉了一半的辈子那么一掀——只听‘咣当’一声,白铁军手里的脸盆,时小毛握着的剃须刀,都齐刷刷地落了地。

他们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我滴个乖乖,这是一根毛都没有啊,真是比打了蜡的地板还光溜。”

“咱连长这腿怎么能这么白,六连长诚不欺我,这莫不是涂了粉?”

“瞧瞧咱们连长这双腿,又白又长,再看看他那黑的堪比锅底的脸,打个零食。”

“啥?”

“黑白配!”

 

高城正睡得迷迷糊糊呢,突然下半身一凉,挣扎着起身,就瞧见三班的战士们跟看珍稀动物一样的表情排在他的床头。个别人还捂着鼻子喃喃自语,这奇幻的场景差点没把他的心脏病给吓出来。

尤其是在他听清楚他们在嘟囔什么之后,高城额头上的青筋那是越来越明显,到后来差点有爆炸的趋势——

“我说你们这群孬兵,到底是什么闹鬼的毛病——!!”

连长室里传来的一声呼啸,差点没把钢七连搞了个地动山摇。

当然,那天晚上五公里夜间越野和十万字的检讨,就都是后话,我们暂且不表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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