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袁高】《阴差阳错》又名《众人眼里的袁高JQ实录》无责任番外3

这文越写越high啊

每次写东西把握不住这个度真是要命

喜闻乐见相亲不成反被搅的梗

大家吃的开心哈

以及顺便可以小期待一下下次更新两个人奇妙的约会之旅(并没有那个东西)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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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无责任番外3

高城的恋爱史,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字——百折千回。

他开窍挺早的,五岁那年就会给漂亮老师送巧克力和玫瑰花了,这事儿一直到现在都被全家津津乐道,成为高城二十多岁人生中最难抹去的‘黑历史’。

其实这事儿他挺冤的,五岁的娃能知道啥啊。他当时就单纯觉得自己幼儿园班里的老师长得挺温文尔雅的,声音还特好听。每每老师开口说话的时候,高城就想托着腮帮子沉浸在美妙的音调里——然后就公然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睡得昏天黑地,把人家小姑娘都给气哭了。

转眼快到教师节了,班级里流行给老师写上几封精美的贺卡,或是送上几朵娇嫩欲滴的康乃馨。高城不屑和大家一样,可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就动着他那双小胖腿颠颠去找他哥哥们求助。

高林和高民那时恰巧是最淘气的年纪,看着小弟弟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的望着他们两,对视一眼,计上心头。

“城城啊,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你们老师啊?”高林拿着大白兔引诱,高城看见大白兔眼睛都直了,把小脑袋点的如同捣蒜一般。

“那是不是一定要给老师一个大大的惊喜呢?”高民搬了把凳子过来,让高城坐好,认真听他们两个扯淡。

高城觉得二哥说的特别对,咧开嘴,用漏风的嘴追问,“那二哥,我,我该怎么办啊?”

高民一脸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掏出一块原味德芙就塞在高城手里,高林也塞了几根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几株野花举到高城眼前。

“城城啊,你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你们老师,你就是老师面前的小红人了。”高林循循善诱,“记得说的时候一定要加上,‘我以后要娶你’这句话。”

五岁的高城对这句话还不能消化,“大哥,什么叫‘娶你’啊。”

高林接着编,“‘娶你’就是‘喜欢你’的意思啊,你要是这么跟你们老师说,你们老师肯定可开心了。”

高城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第二天就当着全班人的面向他们班主任求了婚,把人家刚毕业分配到机关幼儿园的年轻老师给吓了个半死,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幼儿园里的孩子都是军区大院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两天整个军区都知道当时还只是团长的高建国家老儿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小年纪就知道要结婚生娃了。

这事儿被他爹知道了,气得在办公室直踹桌子,说这小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小年纪就这么肆无忌惮,长大了不就成了二世祖了?

也得亏王庆瑞和铁路在一旁帮高城开脱,不知者无罪,小孩子童言无忌之类的。好说歹说算是把气头上的高建国给劝了回来,免了一场家庭惨案。

不过这事儿终究是成了高建国的一桩心病,为了避免高城真成了一个花花公子,自打高城上了初中,高建国就把他踢到了男校,一路升到军校毕业,高城是连个女同学的影儿都没摸到,更别提能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了。

后来高城的舍友看不下去了,堂堂陆军学校的青年才俊,竟然是个童子鸡,说出去简直笑掉别人的大牙。

于是在一次休假,众人一合计,就把高城连哄带骗的给带出去联谊去了。

别说,原本高城想半路开溜的,可席间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姑娘却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姑娘长得不算好看,可是很耐看。别人说话的时候,她都是静静地听着,当有人说了几个笑话,引得周围众人哈哈大笑的同时,她也只是用一只手虚虚掩住嘴,弯起眼角,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这让她本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高城的室友看出来高城对那个姑娘有点意思,就撺掇高城去搭讪。高城拗不过,被他们推推搡搡到姑娘跟前,羞得脸都红到耳根,说话结结巴巴。

“那...那个啥,你愿意跟我跳支舞吗?”

姑娘显然是没有料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愣了一秒,低下头偷偷笑了,算是默认。

高城的交谊舞跳的很好,这都归功于他妈妈的悉心教导——高建国常年不在家,他妈把他们哥三个都锻炼成了专业选手级别,只是可惜英雄鲜少有用武之地,今天才有机会拉出来溜溜。

一舞终了,两个人感觉都很好。四周的电灯泡自觉闪出一条路来,把男女主赶出门去散步了。

初夏的风很凉爽,吹得人心旷神怡。林荫道的两旁,柳絮飘摇,昏黄的路灯营造出一种罗曼蒂克感觉,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个遍。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谈及对今后家庭的畅想,姑娘说自己求的不多,只是希望爱人能够一直陪在自己身旁,每天早上一睁眼,能看得见枕边人,这就足够了。

高城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声,心想这事儿要怕是吹。

高城虽然从小就跟高建国对着干,可心底还是敬佩着身为一名军人的父亲。他和他那些个满脑子只想着去军队镀个金当跳板的发小们不一样,是真的想要在军队里干出一番事业的。

因为那是他高城必须接受的宿命。

这也就注定了他不能给姑娘想要的生活,或许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皆如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若是想要得到什么,就注定你要失去别的。

姑娘看见身侧的高城停下了脚步,也站定,偏过头去,温柔地问他怎么了。

高城纠结了一会儿,觉得得跟姑娘说清楚,可憋了好久只能憋出来一句。

“对不起。”

姑娘以为高城看不上她,哭着跑回去了,高城都来不及拽。

本来是挺好的一场联谊,却以悲剧散场,让原本想要看大戏的舍友们扫兴而归。回程的路上还不忘大骂高城这个负心汉,人家多好的姑娘,就他个乔脑壳,满脑子都是军队军队的,还不如找个战友过日子得了。

高城被他们说急了,放话出来说老子就喜欢在军队里待着,要是能让我在军队一辈子,我就敢一辈子不结婚!

 

其实高城也不是没有情窦初开过——当然幼儿园那个纯属意外,不能算进情史里面。

高城有个从初中开始的笔友,男校的生活虽然也算精彩,可总是少了些什么。于是大家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是从杂志的投稿上随便找个地址,交个笔友,偶尔吐吐槽,互相讨论一些有些不能和家长朋友说的话题,来挨过那段不明所以的岁月。

高城一开始特别不能理解这种做法,不过在某一个炎热的夏日他却打消了这个念头那日他闲来无聊,翻了翻高林留在家里的杂志,刚好看了一篇写的不错的散文。

作者叫做同心圆,文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和其他文章相比略显中规中矩。就是写了一个男孩和解放军的小故事,若是常人看了,或许会以为是什么歌颂主旋律的优秀作文评选,可高城却从里面品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起码在他看来,这个同心圆跟自已一样,骨子里渴望当一名真正的军人。

原本昏昏欲睡的高城,在看到同心圆刊登在杂志上的地址的那一瞬间,突然清醒,从床上一跃而起,撕了高林两张信纸,埋头坐在书桌旁就开始奋笔疾书。

把信投进刷着绿漆邮筒的那一刻,高城的手都是在抖的,他说不出来究竟是太过紧张还是太过激动的原因,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可是在听见信封落在筒底传来那细微到几乎可以被忽略的‘咚——’的一声那一刻,高城心里莫名就释然了。

反正已经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剩下的只剩耐心的等待了。

 

同心圆所在的城市距离高城有着很长很长的距离,一西一北,之前的通讯并没有现如今的网络社会方便,天南海北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及时联络。

薄薄的两张信纸并没有多少重量,可它并没有插上翅膀,自然是不会‘咻——’的一下子就飞到对方的手上。

高城是在半个月之后才拿到同心圆的回信的,那日他刚和同学们一起踢完足球回家,还没来得及擦干头上的汗珠,他妈递到他手上的一封信,差点让他的心脏骤停。

高城顾不上军长夫人在他背后的高声叮嘱,攥着薄薄的信封头也不回的就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同心圆的信不长,可字很好看,干净,清秀,透着一股子灵气。信中先是感谢高城的来信,说自己遇到志同道合的友人也是喜不自胜,若高城不嫌弃,以后两个人可以多多书信来往。

信上的内容不多,可高城却如获至宝一般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就差把信上的内容都给背下来了。他抱着信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又仔细端详了好几眼信上的字,这么娟秀好看的字一定是出自一个姑娘之手——还有那散发着香味的信纸,都昭示着主人的性别。

或许这个就是心动的感觉吧,高城从床上坐起身来,翻出纸笔给同心圆回信——期待中也混杂着些许不安,如同混着奶糖的咖啡,苦涩中带着一点甜蜜。

从那一天起,高城就开始了和同心圆书信来往的日子,每个月最开心的就是接到远方的来信。有时候为了写一封回信,高城撕了写,写了撕,一直折腾到凌晨,写到完美,才肯罢休。

高城从未体验过和一个人在思想上如此契合过,好像自己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可以直接投射到对方的思维里,默契的就像是一个人。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高城高一,来信中同心圆透露,其年龄虚长高城两岁,算算也该是快要高考了。

高城那时还没什么概念,反正在他看来,他是注定要走高建国的老路的,高考的志愿从始至终也只有陆院一个选择。

相反同心圆想的就比他多,在信中也表达的清清楚楚,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走自己想走的那条路。

高城在信中是这么回复她的,他说,我的父亲从小就教育我,步兵的路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我想,人生的路也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不管那条路有多么难走,那终究是属于自己的路。

 

后来等高城自己上了高三,家里为他的志愿都要忙乱套了,结果人自己偷摸就填了陆院,其他的备用选项一个没写。把高建国气得差点高血压发作,在家里跟自己小儿子拍桌子说你要是落榜了就给我麻溜儿的复读去,别指望你老子会帮你。

高城没有回嘴,他在心里想,要是这次没考上,都不用高建国动手,他自己买块豆腐撞死。

不过幸好录取通知书如期而至,让高城省了买豆腐的钱。全家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只有高建国从头至尾不发一言,只是坐在饭桌边抽烟的时候,嘴角的弧度一直都没有弯下来。

高城拿着录取通知书站在自己的屋子里,思绪飘到了远方,不知道同心圆现在过得怎么样,自己的理想已经实现了,可她的呢?

其实从高城高一写下那一段字句之后,同心圆就再也没有回过信。一开始高城以为是高三的生活太忙,没有时间,可在断断续续又发了几封信之后,也就跟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

或许沉默就是答案吧。高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装饼干的小铁盒,一打开,全是满满当当的信纸——那是四年来和同心圆所有的书信来往,从第一封开始,到最后一封结束,每一封都被他细心收藏着。

不过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高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锁头,过段时间就要去陆院报道去了,有些私人物品不能随身带走,只能留在家里。

高城把床头柜锁好,把钥匙和家里钥匙挂在一起,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在军校的时候,一次意外,高城身上的钱包和钥匙全都丢了,身份证可以重新办,家里的钥匙也可以再配一副,只有床头柜的锁头钥匙,只此一份,再也找不回来了。

或许这样也挺好的,高城在心里默默的想,有些东西,该忘记的时候,就应该忘记它。

 

再后来高城顺利在陆院毕业,进了王庆瑞的702团,刚下连队就当了排长,后来没一年,又升了连长。

连长不好当,连里事情大大小小都要操心,不过幸好跟高城搭伴的指导员洪兴国够靠谱,给高城分担了不少令人头疼的文书工作,好让他专心去搞训练。

不过有些事儿他也不敢跟洪兴国说,比如说他觉得伍六一对史今感情有点不对头,非常的不对头。军里面这种事儿也不少见,高城也看过不少处理的例子,无非就是棒打鸳鸯,把一切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说的清楚一些,就是不能再让两个人待在一起了,必须得送走一个。

可史今和伍六一,是他高城最器重的两个兵,走了哪个都是在他的心上捅刀子。

那段时间愁的高城头发都要掉了,可偏偏当事人半点没有察觉,还在他面前小动作不断,什么暧昧呀,俗气呀,根本就是不要钱的往外扔。把高城气得直上火,嘴上长了个大燎泡,都喝了好几天的粥,根本压不下去。

高城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可又找不到一个十全十美的解决方案,只能瞎着急。

许是老天看不下眼,给他指了条明路。一日去王庆瑞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恰巧碰上团长一时兴起想要逛逛局域网,拉着高城鼓捣了半天高科技。高城看着BBS上披着马甲的留言,突然灵光一现,这事儿不能跟周围的人说,还不能跟屏幕里的人交流吗?

择日不如撞日,高城回了连部,从柜子里搬出都已经快要积灰的笔记本电脑,注册了一个网名,就开始发帖子求助了。

因为是军里内部的论坛,尽管高城说的很隐晦,大家也都猜出来大致是个什么事儿,纷纷献计,不过也都是那几套,要不是劝早些把两个分到别的班,要不就干脆断的彻底一些——直接弄走一个。

还有个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高城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爱搞军中断背,碍着他什么了。

高城滚动着鼠标上的转轮,越看越上火——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没有好的解决方案也就算了,怎么还净出一些馊主意。

在他的耐心快要耗尽之前,一个名叫‘幸运草’的ID撞入了他的眼帘,幸运草既没有瞎出主意,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是淡淡的叙述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也有一个班长一个班副,班长是好班长,脾气好,成绩好,哪儿哪儿都好的一个兵。班副也很厉害,脑袋精明,单兵素质强,刚进军营没小半年就升上了班副。

可这个班副有个缺点,眼高于顶,除了他班长,谁也不服,除了他班长的话,别人的话一概也不听。

他们的老连长觉得这事儿不行,若是两个人他只能选择保一个,他只能选择跟随他多年的班长。

虽然对于班副这样的好兵他也不愿意放手,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总要舍掉一个。

班长听说了,对自己的老连长说,您给我一些时间。

也不知道班长怎么说服比驴还倔的班副的,总之班副抓住了机会参加了特种部队的选拔,走上了一条和他班长不同的道路。

从那之后两个人经常两三年都不能见上一面,再后来老班长结了婚,班副没有到场,只是差人送去一封信,打开来一看,是一张白纸,上面只字未提,既没有怨言,也没有祝贺。

他的班长笑了笑,把那封无字书又塞回了信封里,对在场的众人说,这小狼崽子,还是当年那个愣头青。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可在故事的最后幸运草多加了一句话: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可若是连心都丢了,这人还能叫做人吗?

高城点了只烟,沉思了一会儿,给幸运草发了条消息:可放任他们这样下去,真的会让他们幸福吗?

没几分钟浏览器就提示高城有新的回复,他迫不及待地点开来一看,只见幸运草给他留了八个字。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高城愣住,他不知应该如何回复幸运草。直到手中的香烟燃尽,烧到了他的手,他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到了相亲那天,高城一点事前准备都没有,早上还专门跑了一趟训练场吃了两斤土,甚至比平时还要拼命,吓得师侦营的小战士们以为自家副营长这不是要去相亲,而是提着抢就要上阵杀敌。

“我说连长,你下午不是还要出门吗?不打算准备准备了?”甘小宁好心出声提醒,着实为高城操心。

“准备啥?”高城拍拍身上的浮灰,“我就这样,爱咋咋地。”

“这不是要给咱未来的连长夫人一个好的印象吗?”甘小宁摸着头皮憨厚地笑,“我说连长,上次班代不是催了你好几回去整容吗,咋不见你听听。”

高城横了他一眼,“许三多的嘴我堵不上,我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吗?再说了这疤多帅啊,我还舍不得整呢。”说完抬手抹了把半边脸上的疤痕——把自己本来就脏的看不清原样的脸蛋又增添了几道泥爪印。

“我们这帮大老爷们觉得帅不成啊,可别吓着人家大姑娘。”甘小宁苦笑不得,“连长,你这到底是想结婚还是不想结婚啊?”

高城扯了把自己的作训服,大大咧咧的说,“我就想守着你们这帮臭小子一直到地老天荒,咋样,浪不浪漫?”

甘小宁被高城逗得哈哈直笑,边笑边点头迎合,“浪漫,贼浪漫。”

这时教导员从营部那里过来了,到处找高城人,看见他这副堪比某国难民的德行,血压都高了。

“我说老高,你这是要去相亲的,打扮成这个德行像什么样子!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还在这里磨洋工!这要是迟到了给人家姑娘留的第一印象多不好啊!”说着不容高城反驳,扯着他的衣服领子就回了营部,又是捯饬衣服又是催着打扮的。

原本高城就想穿一件军常服了事的,他们教导员一听这还了得,翻箱倒柜找了件西装给高城套身上了,让他好好表现,别满脑子都是军队军队的。

高城梗着脖子跟教导员大小声,“我是军人,满脑子里不是军队是什么。”教导员懒得跟他争执,打了盆水,直接一巴掌把高城就摁盆里了,差点没把他给呛死。

 

折腾了半个小时之后,高城总算是能出门见人了。马小帅和甘小宁站在车前扯着脖子等,两个人看见高城的打扮,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高城扯了把被教导员系到嗓子眼的领带,教导员长得挺消瘦的,他的西装穿在高城身上,硬生生小了一码,把高城勒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说老李,你这衣服我穿着难受,要不咱还是换军装吧。”

教导员打开车门,“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赶紧走,换什么衣服,我看这件就挺好的!”说完就把高城怼车里了,还不忘转头吩咐司机赶快开车。

马小帅在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冲着车里头的高城大喊,“连长加油!我们看好你!还有回来的时候千万别找我算账!”

高城被他这句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去相亲是高建国的意思,跟马小帅有什么关系?

可是司机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一脚油门就蹿出去老远,颠的高城差点撞到副驾驶后椅背上去。

不过也得亏是司机师傅技术好,赶在约定时间之前到了目的地,这才让高城得扣上‘没有时间观念’的大帽子。

两个人约在大剧院附近的咖啡店见面,打算下午谈个心之后再去听歌剧——这自然也是军长夫人的主意,两个人以前也不认识,要循序渐进,不能过于心急。

高城下了车,看着眼前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咖啡馆,内心略有踌躇。可那个念头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咬咬牙,当初在鬼门关都走过一圈的人,这点事儿算啥啊,大不了跟人家姑娘说清楚,好聚好散得了。

想着他就推开了咖啡馆木质的大门,许是店主有心,在门上挂了个小铃铛。高城一推门,门上的铃铛就随着他的动作,叮铃铃地响起来,甚是清脆。

店里没什么人,高城扫视了一圈,没有单身姑娘的影子,他抬手看了看表,时间还没到,可能对方还没来。

店长看见他傻站在门口,捂着嘴笑了下,就拿着菜单去搭话,问清楚事情缘由,店长特地选了个靠窗的两人座位给他。

高城坐下来,翻阅着店长递给他的菜单,他本人不喜欢喝咖啡,嫌太苦了。然而咖啡店又没有他喜欢的绿茶,翻来翻去也只有热牛奶能让他接受。

“我可以点杯热牛奶吗?”高城红着脸小声问店主,一般别人去咖啡店都是去享受的,什么稀奇点什么,可他却点了杯随便大街上就能买到的牛奶,这不是砸人家招牌去的吗。

店主显然也没缓过劲儿来,再三向高城确认了下自己没有听错,这才在单子上写下‘热牛奶’三个字。

高城又抬手看了眼表,距离约好的时间没有几分钟了。为了尽地主之谊,他向店主又要了杯卡布奇诺,算是帮相亲对象点的。

店长写完单子,回到吧台去做咖啡去了,走之前还特地多打量了高城两眼。高城被她盯得脸又红了起来,以为人家把他当做怪物看,殊不知店长内心的写照则是——这男生别看长得挺硬气的,红起脸来还是蛮可爱的吗。

 

卡布奇诺和热牛奶很快就被端上来了,高城觉得嗓子有点渴,端起牛奶小口啜饮着,边喝边想着接下来遇到相亲对象,应该怎么委婉的推拒掉。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

高城面前的热牛奶换了一杯又一杯,可就是不见对方出现。高城一开始因为紧张而皱起的眉头慢慢舒缓,他扯开了西装扣子,缓缓吐了口气。

他怎么就没想到,或许人家姑娘也是被逼着出来相亲的?这样挺好,反正对老爷子们也有了个交代,地方他可是去了,人能不能见到,这就不是他能决定了的。

只是浪费了一杯好咖啡还有一张票钱,高城望着对面早已冷掉的卡布奇诺,想着要不等下和店长道个歉吧。

突然这时,门边响起了一阵叮铃铃的响动,店长抬起头,还没来得及问客人几位,就看见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坐到了高城的对面。

高城拿着牛奶杯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眼睁睁的瞧着对面突然冒出来的人一口气干掉了早已冷掉的卡布奇诺,喝完了还不忘舔一圈嘴边的浮沫,极其欠扁的对高城说。

“高副营,咱们两个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在这种对方都能碰见,要不等下一起吃个晚饭吧,我请客。”

高城呆呆地看着袁朗在他眼前坐下,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在哪儿。

“我靠!死老A你丫才是我的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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