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士兵突击ALL CP】听风无涯 第三十四章

旁友们新年好啊

豆包在这里给各位拜年了

跨年一直在打工中度过,没来得及更文,给各位赔不是了

希望在新的一年里也能遇到更多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呢!

PS这一章有本人心心念念的幼驯染

如有OOC 作者概不负责(顶锅盖遁逃)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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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高建国看见来人是袁朗,并没有显露出惊讶的神情,只是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就将其又放回了桌子上,冲着门口的人点点头。

“进来吧。”

袁朗回身将办公室的门关好,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季度报告放在了高建国的办公桌上,这才后退了一步,冲着高建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首长,A大队第三中队长袁朗前来报道。”

“恩。”高建国挥了挥手让他放松,“这回怎么不是铁路那厮过来找我?”

“是我自己跟铁大争取的。”袁朗的双手摩擦了一下裤线,“师侦营来交流,进的正好是我三中队,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我来向您报告。”

“跑我这里扯官腔来了?”高建国挑了挑眉,“那你报告书放这就可以走了,我等下自己看看。”

袁朗站在原地没有动,冲着高建国讪笑。

“高叔叔,您这样就没意思了。”

“那也比你跟我弯弯绕绕的有意思。”高建国哼了一声出来,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上,冲袁朗努了努嘴,“得了,别傻站着了,咱们爷俩好久没见还不能叙叙旧啊。”

“嗳。”袁朗总算也是不绷着了,从善如流地坐到了高建国的对面,还特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领子。

“好小子,好久不见,没想到你长这么精神了,也算是没有给老袁丢脸。”高建国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军装笔挺的‘青年才俊’。

 

高城不知道的是,自己和袁朗的缘分并不是起始于那个炎炎的夏日,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们两个只是两个小毛孩,而不是演戏上的红军蓝军,更不是指挥官和俘虏。

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只是在某一个节点上,才会迸发出绚丽的火花。

“我父亲要是还在,肯定会说,小子,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还得给我加把劲儿,你啊,差得远呢。”袁朗笑着打趣,模仿着父亲生前的语气,却没有发现高建国听到了他这句话时,眼圈忽的一下子就红了。

袁朗的父亲和高建国曾经是一个连的弟兄,两个血气方刚的哨兵在不断地比拼之下建立起了超乎寻常的革命友谊。就连高建国自己都说,若是和袁父上了战场,那么自己肯定能放心去冲锋陷阵,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最信任的人。

“格老子的,许你做排头兵,我就要给你断后?告诉你,到时候打头阵的肯定是我,你小子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打掩护吧!”高建国还清晰地记得,那日袁父和自己挤在四处漏风的值班室里,两个人裹着大棉袄,手里捧着装着白酒的搪瓷杯子,你一嘴我一嘴的损着对方。

凌冽的寒风吹不灭他们心头上闪耀着的火苗,曾经年轻的他们肆意畅想着未来,那里有弥漫着硝烟的土地,有直冲云霄的壮志豪情,还有那能把百炼成钢都能化成绕指柔的妻子和刚出生还裹在襁褓中睡熟的婴儿。重要的,最重要的,那里有情同手足的弟兄。

 

可留下来的只剩高建国一个人。

袁父在某次踏上征途之前还特地叮嘱了高建国一定要照顾好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可这一走,就再也没能回来。

高建国去参加他的追悼会,见到的就是袁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捧着父母的遗像呆站在灵堂中央,对着前来吊唁的人们机械地弯着腰。稚嫩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夜之间,所有的情绪都随着这个令人心碎的消息而蒸发殆尽。

高建国于心不忍,又想着之前对老友的承诺,就想着要不就将袁朗带回家同吃同住,就当是自己又多了一个儿子。

可让高健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腔热情到了袁朗那里,却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小小的少年昂起头颅,逼着自己扯了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出来,婉拒了高建国的提议。

高建国讶异,他说孩子,你一个人,这日子怎么过啊。

袁朗说,太阳照常升起和落下,我是一个人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日子总是要过。我父亲从小就教育我,无论遇到了什么难事,都要自己努力去解决它。

“或许这回只是时间长了些,难度大了些,但是我必须自己去越过它,也只能是我自己。”袁朗对着高建国说完这番话,眼泪也悄然从眼角滑了下去,顺着脸颊滚进了黑色的衣领里,消失不见了。

高建国伸出手揉了揉袁朗的头发,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言语在这此情此景下总是稍显苍白,他所能给予眼前这个孩子的也不过是记下不轻不重的拍打,还有一张手写的联络方式。

高建国走之前对袁朗说你要是真过不去这个坎儿了,就来找叔叔,有时候有些事情不必要一个人硬抗,求助不是示弱,而是帮助你从中解脱的加速剂。

袁朗握着高建国递过来的纸条,上面的墨迹还未干,将他的指尖上蹭上了一小片污渍。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纸条揣进了衣兜里,低着头轻轻嘟囔了一句‘谢谢叔叔。’

然而袁朗终究是没有拨通高家的电话,等高建国再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老A中队长,将手背在身后昂首挺着胸站在队列中接受首长的检阅。

高建国的眼睛扫过一排排老A精英,终于将视线扫到了袁朗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袁朗的眼神就像他们左边胳膊上别着的那只狼头。

凶狠,张扬,可却又处处透露着孤寂。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高建国回想起来还会心有余悸——袁朗或许是真的走了出来,可也将自己完全封闭住了。别人进不去,他自己也出不来。

可今日站在他面前的袁朗,面容上虽然和几年前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高建国还是能感觉出来,他的身上已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生活和社会的打磨会让一个人的性子变得圆滑,实战经验的累积会将一个人的气场变得锐利,可他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温柔,只能是并且一定是——

人心给捂热的。

 

高建国从身上掏了一包烟出来,抽出一根甩给了对面的袁朗。因为年龄的增长,他的身体状况早已不如壮年。几年前的一纸体检书让军长夫人大发雌威,手段强硬地停了高建国的烟酒,就这么一包,还是他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袁朗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双手接过他抛过去的烟卷,却并不着急点燃它,这让高建国在心里又给他加了不少印象分。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父亲带你去我家玩的事情,我们两个还开玩笑说把你跟高蔷定个娃娃亲,没想到你们两个都不同意,这事儿就那么黄了。”

袁朗转着烟卷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扯出来一个笑容出来,说这事儿怎么会忘呢。

 

那时他刚满十岁,上了小学三年级,俨然成了班里的小霸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把他爹愁的,就差在他身上栓条链子绑着了。

袁父说要带他去见战友,袁朗还有些老大不愿意,撇着嘴说与其听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们互相吹嘘,还不如上山爬树捕鱼来的好玩。袁父听了他这一番言论气不打一出来,拎着袁朗的耳朵,不顾自己亲儿子的拳打脚踢,连拉带扯地出了门。

到了高家,高林上了寄宿学校不在家,袁朗嫌高蔷是个女娃不肯跟人家玩,一不小心被大他三岁的高蔷听了去,活动活动手脚,拿袁朗练了套刚从高建国那里偷师学来的‘擒拿手’,把袁朗摔得嗷嗷直叫。

袁父非常不给面子在一旁哈哈大笑,边笑还边拍着高建国的肩膀,说老高啊,你家这个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要不咱们两家搭个亲。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啊。

高建国还没有出声,高家大小姐先不干了。小姑娘把脸一扬,语气里夹枪带棒尽是挤兑,“袁叔叔,你们家这个太不能打了,等他练两年再说吧。”成功引起了两家大人的另一轮狂笑。

袁朗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净,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稍带着愤恨般地跺了跺脚,像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一般小声说了句这样的女孩子谁敢要,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像是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追着他。

 

那年头大家都住平房,也没有现如今的高楼大厦钢筋水泥,孩子们就在胡同口里窜来窜去。一片居民区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等待误入其中的旅客们去探索它的奥秘。

袁朗翻过两道矮墙,这对于从小就不知道老实为何物的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幽静的空地,它像是与世隔绝了许久,到处都是破旧的器械。荒草和野花艰难地在斑驳的铁锈中谋求着栖息地,奋力地探出头来,向世界昭示着生命的顽强。

袁朗眼睛一亮,他发现前方有一艘废弃的游乐船,上面还插着一个破败到已经看不出原样的小旗子。

十岁的男孩子总是渴望着征程与冒险,袁朗立马就把刚刚发生的一切抛诸于脑后,在心里吹了声口哨,想着自己今天真是捡到了宝。

当他迈开向着冒险之门的第一步时,就被周围传来的细微声响给打断了,袁朗转过头去,突然发现原来在这个异空间之内,还有另一位‘旁观者’的存在。

距离袁朗十步开外的地方有个大水缸,水缸旁边有个小板凳,正嘎吱嘎吱的冒着响——而始作俑者就是站在上面摇摇晃晃的一个小人儿。小孩太小,平衡力差,只好扒着水缸的沿儿才能保持自己不被晃悠下去。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死死的把着,伸出自己的小脑袋往水缸里面探,仿佛里头藏着什么新鲜的物什。

袁朗心生好奇,凑上前去,想要瞧瞧有什么稀奇的玩意。

等凑近了他才发现,这个小孩盯着的原来是水缸里的几条鱼,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闲情逸致竟然在废弃的缸子里养鱼,还都是挺漂亮的锦鲤。

小孩子一只手里还捏着一袋用塑料纸包好的鱼食,显然是来这里喂鱼的,他脚底下的板凳应该也是从家里拿过来的,上面还挂了个小红绳,随着孩子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晃得袁朗心里直发慌。

“小黑,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救你。”小孩没发现自己身边还多了一个人,兀自喃喃自语着,说着就伸出一只手要往水缸里伸——可他这么一个动作总算是打破了刚刚好不容易维持着的平衡,脚底一滑,整个人就要摔进水缸里头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袁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及时制止了一场‘惨剧’在他眼前发生。

“我说你这个小屁孩,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袁朗吃力地将白白胖胖的小娃娃抱在怀里,喘着粗气说,可心里暗暗还有点小得意。

他是他们大院儿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人‘小屁孩,小屁孩’的叫,今天总算是抓到的机会说说别人了,这心里头,别提有多美了。

小孩被袁朗的动作吓了一跳,扭头瞧了眼身后的人,便要挣扎着下来。

袁朗的双手早就坚持不住了,手一松,小孩就出溜到了地上,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下巴一扬,“你说谁小屁孩呢,我有名字,叫高城,今年都七岁了,我爸妈都说我是个大孩子了。”

高城许是到了换牙期,一张口,两三个大窟窿,说话都漏风。

袁朗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这才将冲到嗓子眼的笑声又憋了回去。

“行行行,你不是小屁孩,你是大屁孩。”袁朗被自己的机智给逗了个人仰马翻,捂着肚子笑的欢畅,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高城站在他对面狠狠地用眼刀唰唰他。

“诶,高..高城?”袁朗笑也笑够了,打算逗逗眼前这个小娃娃,“你刚刚趴在水缸上,看什么呢?”

经他一提醒,高城这才想起刚刚没有完成的‘正事’,抬起小腿就想往凳子上爬,被袁朗给拦了下来。

“我说你不要命了啊,还想再来一次是怎么着?”

“小黑被水草缠住了,不救它会死的!”高城急了,用手推着袁朗的胳膊,可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去推动一个比他大的人,“再说我也没求你救我!”

嘿,这小屁孩脾气还挺大。袁朗在心里咂舌。他偏头看了眼旁边比他一人还高的大水缸,沉吟了几秒,“行了,你别动了,我帮你。”

说完他扶正了刚刚被高城弄歪的竹椅,蹭蹭蹭爬了上去,袁朗虽说只比高城大了三岁,可身高却高了他一个头,毫不费力地就在狭窄的板凳上找好了平衡。

他伸出头往水缸里探了探,只见水缸里游着红的白的黄的锦鲤,瞧见有人来了,误以为是来投食的,都奋力地挥动着自己的鱼鳍争先恐后地涌上前去。

袁朗被这股热情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去。好在他还记着高城的嘱托,眯着眼睛左瞧右瞧,总算是在水缸的边缘找到了高城口中的‘小黑’。

水缸像是许久没有人打理过了,表面上除了飘着不知遗留了多久的荷叶残骸,周边缀着一圈氮化而生出来的绿藻。

一只通体黑色的鱼就隐藏在里面,挣扎着,想要甩掉身上缠着的水草。但是它的力量太小了,只能在原地打转。袁朗伸出手帮它解开缠绕在身上的桎梏,鱼儿总算是解脱了,在水里划了个圈儿,开心地冲着袁朗吐着泡泡道谢。

袁朗随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从凳子上一跃而下。

“行了,帮你弄好了。”

他伸手捋了把额头上的碎发,手上的湿气沾在了发梢上,把头发分成一缕一缕的。此时恰逢深秋时节,穿堂风一过,袁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正当他打算随意在身上擦擦手上的水时,一只小手戳了戳袁朗的胳膊,他抬起头来一看,就瞧见高城撇着个脸不情不愿地递过来一条手帕。

“我妈说了,小朋友要互帮互助,你救了小黑,我帮你擦手。”

说完他就拉过袁朗的手,用手帕细细地擦拭起来,像是在对待自己心爱的玩具。

太阳透过树叶投射了下来,罩在两个孩子的身上,袁朗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束阳光中的浮灰,一粒一粒的,像是圣诞贺卡上装饰着的亮片。

那些亮晶晶的东西飘过,打着旋落在了高城的身上,头上,眼睫毛上。

袁朗这才看清了高城的眼睛,他的眼睛圆圆的,像是袁朗珍藏在饼干盒子里的玻璃弹珠,阳光折射进去,竟然还能透出鎏金般的光。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袁朗之前未曾见过,之后也没能遇到,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击中了。那一瞬,他的视线的全部都被眼前这个小小人儿给占据了,再也没能离开。

“天天把妈妈挂在嘴边上,还说不是小屁孩。”袁朗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在发烧,没话找话去掩饰尴尬。

没想到这句有口无心的话却踩了猫尾巴,高城最讨厌就是有人把他当小孩,立刻反唇相讥。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我都十岁了。”

“真没看出来,腿那么短。”高城擦干了袁朗手上最后一滴水渍,又伸出小手帮他捂了捂,高城的手心很热,温度透过皮肤传到了心尖上,让袁朗觉得暖烘烘的。

说完高城吐着舌头笑了,看着他笑,袁朗也跟着笑了。

 

男孩子的友谊建立的很快,相逢一笑泯恩仇,不多久两个人就玩到了一块。他们还去了袁朗一开始就盯上的游乐船,那里是高城的秘密基地,里头藏了他不少的宝贝。

两个人就这么闹着玩着,不知不觉时间就从指缝中溜走了,等高建国和袁父总算是叙完了旧出门找孩子,才在废弃的船舱中发现了头靠着头沉睡着的两个孩子。

高城的头塞在了袁朗的肩窝里,缓慢地吐露着自己的呼吸。袁朗则像是做着什么美梦,不住地转动着下巴颏蹭着高城头顶的细发。等高建国要去抱高城的时候,发现两个孩子的手像是被胶水黏合在了一起,紧紧相握。

 

后来袁朗缠着父亲给高城照了张相片,高建国提议两个孩子来一张合照,却意外被袁朗回绝了。

袁父被袁朗缠的烦了,问他为什么。袁朗用脚尖划着地面上的尘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四五六来,他父亲为了逗弄他,故意偷拍了张高城的背影,没想到这张照片却被袁朗如获至宝,走到哪儿都揣着,一直到今天。

临走的时候袁朗问高城,等他长大了,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高城想也没想,“我以后也要像我父亲一样当个哨兵!”

袁朗有些遗憾地撇了撇嘴,说我也要当哨兵,那咱们只能是对手了。

高城听了他这句话哈哈大笑,“如果我当了哨兵,你就是我的俘虏,见一次抓一次!”

袁父听了也笑了,用手拍着袁朗还不宽厚的肩膀,说虎父无犬子啊,袁朗,听见没,你可得加油了,不然只能是被人俘虏的份儿。

 

许多年之后,在那个硝烟弥漫的演习上,袁朗有些颓丧地坐在地上,扔掉作战手套,想要翻开身上的白牌。

一个声音制止了他的动作,那个人掀开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被迷彩糊住的脸庞,还有那一双透着光的琥珀色瞳仁。

“您不用脱,您没阵亡,只是俘虏。”

袁朗盯着他的脸,心里却笑了。

 

我找到你了。

 

“我原本想要收你当女婿,没想到却成了儿婿。”高建国喷出了一口烟来,缓缓地说,“袁朗,我能放心把高城交给你吗?”

袁朗把手上的烟卷放到了红木桌子上,“高叔叔,其实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你这小子,跟铁路那厮混久了,连说话都是一个腔调!”高建国笑骂道,可下一秒他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袁朗,作为一个军人,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的哨兵。可作为一个父亲,我却不敢确定你是不是一个好的伴侣。”

“你平常的工作性质我是再清楚不过了,正因为知道,我就没法把老三交给你。”

袁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高建国的叙述。

“我不希望高城因为你的原因而成为一个废人。”

若是等正式办理了手续,高城和袁朗的两个人的神经系统将会紧密相连,无论相隔天涯海角,他们都能在茫茫人海中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从那一天起,他们苦在一起,快乐在一起,对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情绪都牵动着自己的心。

他们的生命也被紧紧绑在了一起,如果一方缺损,另一方的灵魂也将不再完整。

“我不会说情话,也不会说谎话。”

“谈情太俗,谈爱又太浅,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我对高城的感情。”袁朗站起身来,向着高建国的方向鞠了一躬。

“但是我希望,能够和高城走到尽头的那个人,是我。”

袁朗冲着高建国敬了个军礼,转身走了。

高建国看着办公室的门在自己的眼前缓缓闭合,伸出手将嘴上叼着的半根烟头拿了下来,摁在烟灰缸里掐灭了。

他先是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突然桌子上的闹铃响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去开会。

临走前他又摸到了手边的茶杯,想着会上喝水总归是不大好,趁着这个空档赶紧喝上两口。

茶是好茶,可惜早就被放凉了,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沿着食道汇聚在了胃部。

消失不见了。

PS的PS:下周写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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