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545,欣舅欣】亲爱的

上周太爷去了戛纳电影节

啊,大本命和二本命全都棒棒的

简直想要放飞自我

啥都不说了,旁友们出来吃糖!

胰岛素我都准备好了!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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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反应(B面)

一日张欣欣难得不赶戏在家享清福,抱着自家猫躺在自家沙发上,冰箱里还有邢佳给他留的饭菜,桌子上有新买来的小酒。张欣欣一边呼噜着果子的毛一边想,这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啊。

还没有享受满两个小时,自家的门就不知道被谁拍的震天响,张欣欣慵懒的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心说别出声,装作家里没人,兴许这不长眼睛的就能自己走了。

可天不遂人愿,敲门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有越增越强的趋势,还夹杂着某个令他倍感熟悉的低吼:“张欣欣,你丫开门!我给邢佳打过电话了,我知道你在家!”

张欣欣闻言立马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火急火燎的就跑到玄关去了,一刻都不敢怠慢。果子委屈的在沙发上喵了一声,像是在控诉某位张姓同学不懂得怜香惜玉。

张欣欣一打开防盗门,就看见他老姐手上提着大包小包,见他磨磨蹭蹭过来开门,‘友好’地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说张欣欣你是猪吗?这么半天才开门,成天在家除了吃就知道睡。”张欣欣从小就被姐姐唠叨到大,他一边不住的点头,一边把姐姐手里的大包小包都接了过来。果子从沙发上蹦下来,跑到张欣欣姐姐的脚下蹭来蹭去,惹得姐姐少女心爆发,捧着果子就一个劲儿的亲。

张欣欣看不过去,就说了她一嘴,“姐,你矜持一点。”

他姐横了他一眼,说打有你起姑奶奶就是这个个性?你是刚认识我?

张欣欣低头,心里默默吐槽,说您那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哪能跟您老人家比。

‘巾帼’用下巴努了努地上的包,说这都是咱妈唠叨着给你带的,你说你一年到头也不着家,有时候我都怀疑自个儿究竟有没有个弟弟了。

张欣欣敷衍的点了下头,手上动作却快,打开包一看,都是哈尔滨的特产。红肠,黑木耳,榛蘑,掏到最后他竟然还找到了几包包的严严实实的东北酸菜和豆瓣酱。张欣欣看着这些熟悉可是许久没有回味过的‘味道’,眼眶不由自主的就有些红了。

 

“可是姐,我不会做饭啊。”张欣欣一边感动的往冰箱里狠命塞东西,一边对着倚在门框嗑着瓜子看自己忙来忙去的老姐说。

他姐笑了,说你不会做,可邢佳会做啊,别说,我这弟媳妇找的还真是挺省心的,上得了厅堂下的了厨房,你这小崽子是上辈子哪里修来的福气才遇上这么个妙人。

张欣欣没接话,他在心底吐槽,姐,要说追人,可真不是你弟弟亲自开的口。

“我说姐,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小兔崽子,我看我自己弟弟还用得着理由吗?”他姐伸腿踢了踢张欣欣的屁股,“想你不就来了?”

你要说咱爸想我跑过来我都信,就您老人家,能打电话绝不动地盘的主,这回特地跑过来,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说,我姐夫呢?你到地方了,也该打个电话报平安啊。”张欣欣小心翼翼的试探,果不其然,他姐眉头一皱,说给咱妈打个电话就行了,他那边不用管。

说完就抱着刚刚在一旁看热闹的果子去客厅看电视了,等张欣欣总算理完了三个大包的东西,发现自家老姐翘着个二郎腿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

张欣欣瞟了一眼电视机,发现他姐在看他们那帮人演的团长。电视里段一红饰演的死啦死啦赤着膊正一脸邪恶的搅着一锅早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原材料的玩意。虽然拍剧的时候那东西敷在身上对身体无害,康师傅还调侃说你们这回可是赚了啊,没有几个人能有机会享受这全身SPA的待遇。

还全身SPA呢,差点没要了他的老命。张欣欣每每想起那几天的拍摄经历,都会条件反射的反胃。

他姐看着炮灰团站成一排准备进汽油桶,咂着舌,说张欣欣,你看你一帮兄弟,就你瘦的跟排骨似的。小时候也没见你少吃啊,这都是消化到哪里去了。

张欣欣有些吃味的看着段一红还有张二庆身上的横肉,连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阿译脱完了也是一身的块,让原本觉得找到战友的张欣欣觉得自己和王往往的革命友情在那一刻已经悄然破裂了。

他姐继续上下打量着在电视机前呆站着的张欣欣,说欣欣啊,你这九年兵都当到哪里去了,怎么摸起来还是一把骨头,平时叫你锻炼你不听吧,你看看关键时刻就是要掉链子。

张欣欣哼了一声,刚想跟他姐呛声,突然想起了之前拍团长的一件趣事。

 

谁都知道段一红同志热爱健身,之前在拍士兵突击的时候就领教过其对健身的狂热。曾经张欣欣无聊买了只仓鼠,取名‘连长夫人’,死活非要摁着张二庆让‘连长和连长夫人一起合个影’。

剧组里的小孩们秉着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原则,把张二庆团团围住,手机啊,数码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等张欣欣照爽了,起身一看,张二庆的室友死老A人没影儿了。

“嗳,你们谁看见老段哪儿去了?”张欣欣逗弄着‘连长夫人’,问周围的众人。

张二庆总算脱离了危机,起来正了正身子骨,说老段今儿个没戏,早早就去锻炼去了。

邢佳给张二庆拿来条毛巾,看张欣欣玩仓鼠玩的开心,说你一肚子坏水的,又要打人家老段的主意?

张欣欣撇了撇嘴,“我哪儿敢打他老人家的主意,就死老A的水准,能让我被卖了,还给他数钱呢。”

邢佳被他逗得直乐,说张欣欣啊张欣欣,你那张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说曹操曹操就到,远远大家就瞧见了段奕宏穿着运动装,在大路上慢悠悠的往宾馆方向跑。

张欣欣捅了捅邢佳,问他你说老段这锻炼能坚持多久?

邢佳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说我看老段是个持之以恒的人,再说人家锻炼可是为了身体健康,不像你似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张欣欣不服,说你瞧着吧,老段绝坚持不了半年,不然我跟你姓。

 

后来张欣欣和邢佳在一起了,段一红依然坚持着几年如一日的锻炼,每每看着段一红在博客上贴的健身照,邢佳就回头叫张欣欣,“邢张氏,快过来看,老段今天又跑了十公里。”气得张欣欣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对邢佳施展‘家庭暴力’。

进了《团团》剧组之后,因为和段一红的对手戏比较多,张欣欣一早就给他打电话,说老段,等进了组,你可要好好监督我锻炼。

段一红一听有人和自己一起锻炼,乐的一口就答应了,还提前一个月寄来了蛋白粉,让张欣欣饮食和运动相结合,效果更佳。

张欣欣掂量着手里一大罐蛋白粉,有些担忧的对旁边炖汤的邢佳说你说我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傻了吧唧的就往里跳了啊?

邢佳拿着小碟子尝了口汤的咸淡,然后把碟子里剩下的一口塞到了张欣欣嘴边,让他也尝尝,若是没有问题就起锅了。

张欣欣低下头抿了一小口,说味儿不错,正好。

邢佳点点头,用汤勺搅了搅锅里的食材,这才慢悠悠的回答。

“张欣欣啊,你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进了组之后,段一红锻炼的热情高涨的,连冰块都浇不灭。他还组了个锻炼小组,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每天定时定量的运动计划,必要的时候还必须打卡。

张欣欣一看计划表,愁的脸都皱到了一起,拉着莫名其妙被忽悠进组的张二庆说哥,要不咱跑路吧。

张二庆看着计划表也傻眼了,心里也想跑但不敢真跑,段一红别看表面上客客气气像个翩翩君子似的,要真耍起狠来,全组上下根本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

“这不太好吧。”张二庆拉着张欣欣溜墙边,“老段会生气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张欣欣附在张二庆的耳边说,“再说了,就缺两个人老段发现不了。”

张二庆想想是这么回事,刚想点头附和,段一红的声音就幽幽从一旁飘过来。

“张欣欣,庆哥,你们俩可是重点培养对象,谁也别想跑。”

于是这个还未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的‘逃跑计划’因迫于段一红同志的淫威而未能实施。

张欣欣好歹还有些当兵的底子在,一开始训练的强度虽大,还是能挺一挺。后来时间长了,剧又开始拍了,这身子骨就熬不住了。

邢佳戏份不多,进组比较晚。从前台刚领了房卡,准备慢慢悠悠往房间走,突然一个黑影就从背后窜了过来粘在了他背上,把邢佳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脸灰头土脸的某张姓太爷。

张欣欣抻着个脖子四处张望,确定附近没有段一红的身影这才安了心,催促邢佳快走,别等下又被老段逮到。

邢佳被他那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给弄得哭笑不得,连忙连搂带抱的把这位祖宗给弄回了屋。张欣欣等邢佳打开门,原本一开始的目标是冲着床去的,结果一看那洁白的床单,顿觉有些于心不忍,只好转了方向,委委屈屈的窝在地毯上打起盹来。

等邢佳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张欣欣缩成一团躺在房间的地毯上,像是一个误闯进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小野猫,玩累了随便找个地方一趟,又在梦境里展开新一轮的冒险之旅。

邢佳轻手轻脚的靠过去,生怕把沉迷于梦境之中的猫咪给惊醒了。张欣欣戏份重,这几天睡得时间十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基本上下了戏回到屋里,沾枕头就能着,连洗澡都是靠意志力强撑着。

邢佳单膝跪地,用手轻轻梳着张欣欣头毛,张欣欣有些自来卷,头发摸起来软软的,像是一团上好质地的棉花。张欣欣平时不喜欢别人和他身体接触,只有邢佳靠近的时候,才像一个傲娇的猫咪,轻轻扬起下巴,无声的求抚摸。

等邢佳摸够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某猫太爷给搬到了床上,刚掖好被角,就听到有人轻轻敲门。

邢佳打开门一看,就看段一红全副武装的站在门口,旁边还有一个满脸不情愿的张二庆同志。

“张欣欣是不是在你这?”段一红到处找也没找到张欣欣,又听说邢佳今天进组,估摸着消极怠工的某位一定跑到邢佳这里来避风头了。

“嘘。”邢佳做了个静音的手势,“他是在我这儿,有点太累了,就在我那儿睡着了。”

张二庆一听张欣欣睡着了,就捅了段一红一下,“早跟你说了他身子骨受不住,你看就他那二两小肉,再怎么练也成不了精排。”

段一红有些懊恼,就跟邢佳说本来是想拉着张欣欣锻炼锻炼身体的,没想到却起了反效果。

邢佳笑了笑,说你还不了解他,嘴上喊得欢,思想上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这不,没两天就趴窝了。

张二庆看邢佳也是一脸疲惫,就拉着段一红要走,边走还不忘回头叮嘱两句,我说老邢啊,张欣欣那崽子身子骨弱,你可得看好了。

邢佳点着头,说庆哥你放心,保证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可转头就又是补药又是煲汤的伺候着,锻炼这事儿早就被二人选择性遗忘掉了。

后来张欣欣仗着邢佳帮他打马虎眼,光明正大的逃避运动。每次段一红看到他,都忍不住的直叹气,说张欣欣啊张欣欣,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这时候张欣欣就会眼疾手快的掏出段一红送给他的蛋白粉,一边大口往嘴里塞,边塞还边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直响,意思是你看虽然我行动上欠缺了点,但是精神上还是很坚持的。

老段看他那小样,笑笑也就过去了。只是可怜了张二庆同志,没戏的时候就被强制征兵,一直到半年的拍摄期过后,这混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行了,别笑了,看你那一脸猥琐样。”他姐皱了皱眉摁掉了电视机开关,说时间也差不多了,要给张欣欣做晚饭。

张欣欣刚开始还假客气了一下,说姐你来者是客,我怎么能让您老人家动手。

他姐哼了一声,说我不动手,你打算让我吃热水汆烫饭便面啊,还是乱七八糟一锅烩啊。

张欣欣不语,默默弯下腰做了个请的动作,把他姐给恭迎进了御膳房。

他姐围着格子围裙拿着菜刀咣咣切着从老家带来的红肠,张欣欣把果子顶在头上在一旁仔细观摩。

他姐刚把红肠装好盘,一转头就看见自家老弟头顶果子,一大一小两只猫双眼放光的盯着她手里的吃食。

他姐一个没忍住就笑了,伸出手刮了一下张欣欣的鼻子,捏了一块红肠就塞到张欣欣嘴里了,“你个大馋猫,养了个小馋猫。”

张欣欣一脸满足的动着腮帮子,果子在他头上不满意的喵了一声,张欣欣抬手呼噜了一下它的猫,“果子啊,不是爹不给你吃,重盐的东西对你身体不好,乖哈。”

“你呀,也就嘴上说的好听,我看是馋的不肯让果子抢吧。”他姐简单把菜板冲洗了一下,又从冰箱里掏出来一颗酸菜,边切边指使张欣欣干活,让他下楼去对街菜场上买块五花肉回来。

张欣欣觉得自己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想动,就趴在门框上说冰箱里不是有块冻肉吗,干脆凑活着用呗。

他姐伸腿踹了他一脚,说懒死你得了,冻肉的口感能和鲜肉一样吗,赶紧麻溜儿给我滚下去买菜去,别忘了带块姜回来,你们家冰箱里那块都长毛了。

张欣欣迫于他姐的淫威,只好磨磨蹭蹭的换了衣服,慢慢腾腾的出门去了,走之前还不忘偷偷从盘子里摸两片红肠揣兜里。可惜被他姐抓了个现行,屁股上又多了两个大脚印子。

 

张欣欣吹着口哨晃着身子往对街的菜市场走,边走还摸着兜里的红肠过干瘾。

他想起来去年他跟邢佳一起参加大连的某活动,张欣欣对于自己的嗓子一向都很有信心,唱歌之前完全没想着要排练,倒是带着邢佳两个人偷偷溜到夜排挡吃海鲜吃了个爽。

结果第二天上场唱歌就成了车祸现场,张欣欣唱的时候还没注意到,只是随着邢佳的调子沉浸在自己曼妙的歌喉中不可自拔,等下了台,见自己的经纪人背着他们俩站着,手里握着DV,肩部一耸一耸的。

张欣欣心说不对啊,我们俩唱的再怎么好,也不至于把人感动哭了啊。

扳过小姑娘的肩膀一看,姑娘一看来人是他们俩,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差点喷了张欣欣满脸的口水。

张欣欣不解,问你这是笑啥呢?

小姑娘把DV往他手里一塞,笑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让他们俩自己看。

张欣欣把DV拿过来,和邢佳头对头的按了回放,前奏刚一出来,张欣欣的脸就黑的像锅底一样了。

邢佳在一旁摸了摸头,转头对张欣欣说,欣欣,其实吧...咱唱的还行,起码词儿没错。

张欣欣嘴一撇,啪的一声儿就把DV机给关了。结果那一天无论邢佳说了多少句好话,张欣欣都没有给他一个好脸。

晚上主办商给他们俩开庆功宴,张欣欣他们推脱不掉,只好别扭着去赴了宴。

席间主持人说这里的大厨跟张欣欣是老乡,自己灌的红肠简直是一绝,听说今天张欣欣来,特地给他们送了一盘过来。

张欣欣抻着脖子看着盘子里的红肠,望穿秋水。坐在旁边的邢佳哪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默默伸手转动圆盘,把红肠转到了张欣欣面前。

张欣欣虽然嘴馋,可心里还是想着大家的,默默把盘子转了过去,让众人先吃,说大家忙了一天了,着实不容易。

等一圈分下来,盘子里的红肠只剩几片了。张欣欣这才动了筷子,把一片红肠含在嘴里,顿时属于小时候的记忆就那么毫无预兆的闯了进来,让张欣欣原本还有些抑郁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起来。

旁边主持人小姐打趣,说邢佳也忙了一天了,张欣欣你要不也慰问一下他。

张欣欣瞄了一眼旁边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邢佳,故意挑了一个极小片的香肠尾部放到邢佳的盘子里,说今天他表现的不好,就只能有一小点奖励。

邢佳也不恼,举起筷子就把香肠吃了,边吃还边说别看这片小,但是味儿最正,谢谢张太爷厚爱。

他这番话引得周围一片哄然大笑,张欣欣也被逗得低头耸肩,等大家笑完了开始别的话题,张欣欣趁别人不注意,又夹了一块大的香肠塞到了邢佳碗里。

邢佳轻笑,俯身过去跟张欣欣咬耳朵,说你又不生我气了。

张欣欣鼓了股嘴,说谁生你气了,说的好像我很小气一样。

邢佳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了一下张欣欣的手,说哪儿能啊,这世界上没有比一个叫张欣欣的更大度的人了。

张欣欣伸腿在他脚上踩了一下,“是不是蹬鼻子上脸了?不过表现不错,等下重重有赏。”

邢佳笑了,摸了摸张欣欣的头毛,不管怎么说,这位爷的脾气总算是顺好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张欣欣买好猪肉和生姜,顺便还顺了一些卤鸡翅膀回家,他姐平常没啥别的爱好,就喜欢吃鸡翅配啤酒。虽然这个习惯被张欣欣吐槽了很久,可每次两姐弟相逢的时候,张欣欣总是记着要给自己老姐买上两斤解馋。

张欣欣嚼着顺来的红肠,想着邢佳后天才能回家,要不就先把一部分红肠放到冷冻层冻着,这样可以吃很久。

这才一日不见,就如同隔了三秋,古人真是诚不欺我。

回到家,把猪肉交给他姐料理,他姐打开袋子,看到里面一大包卤鸡翅膀,眼圈红了一瞬。连忙转过身去擦了擦眼角,说你们家抽油烟机该修了,这么大的烟,熏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张欣欣没有戳穿他姐,只是抱着果子继续观摩。他姐虽然性格汉子了一些,可做菜是一把好手,不一会儿三菜一汤就端上了桌。

张欣欣看着被摆的满满当当的桌子,说姐你今天是小宇宙大爆发啊,我跟邢佳平时俩大老爷们也吃不了这么多,你这是赤裸裸的浪费啊。

他姐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说连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赶紧给我闭嘴消停吃饭。

张欣欣捂着头,说姐,你今天到底为啥来的啊。

他姐瞟了他一眼,“早就想过来看看你了,加上最近跟你姐夫闹了点不愉快,就想出来散散心。”

张欣欣哦了一声儿,心想看我是假,散心是真吧。

“本来前两天还挺气的,你姐夫今个儿给我打了个电话,这气就消了大半了,今晚上没有车票回去,我明天再去看看火车站有没有站票。”

张欣欣一听急了,说别介啊,姐,好不容易来一回,在我家多呆几天呗。

他姐摸了摸他的头,“行了吧你小子,看你全全乎乎,还挺幸福的,姐就放心了。原本一开始你跟邢佳在一起,我还担心你们俩个大男人不会照顾自己,看你们挺好的,我这心就放回肚子里去了。”

张欣欣咬着筷子,有些食不知味。

“这人啊,是得有个家,不管有什么烦心事儿,跟那个人在一起就有一不可言说的归属感。别说,离开你姐夫才两天,我这心里啊,就抓心挠肝的想了。”

张欣欣瘪了瘪嘴,他想起自家老姐出嫁的前一天,人前对着别人笑的跟朵花一样,说我姐这样的能有人要我们家这是要烧高香了啊。送走了众多亲戚之后,他把自己蒙着被子伤心了好久,还握着拳头发誓,说如果那个男的胆敢对姐姐不好,他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日子啊,就像你连长说的那样,就是问题叠着问题。”他姐给他夹了一筷子红肠还有一筷子酸菜白肉,“赶紧吃吧,看你那一副干吃饭不长肉的模样就来气。”

张欣欣搓了搓鼻子,低头扒饭,他想自己早就不是搓着鼻子跟在自家老姐身后的小屁孩了。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虽然一路上大家走的也都磕磕绊绊的,不过不也都挺了过来吗。

尤其是现在,回家能有盏灯,进门能有顿热饭吃,就已经是无上的幸福了。

他想,他是感谢邢佳的,因为他给了自己一个家。

 

等他回家之后就跟他分享一下姐姐带来的家乡特产吧,不过在那之前,今晚先给他发个短信,也不知道他去了剧组习不习惯。

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惦记着你,你也惦记着他。

或许,这对人的一生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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