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545,欣舅欣】亲爱的

想来就是因为一张照片



才一脚就踩进了54的坑

真人也是甜齁死,啃旧粮简直停不下来

我的胰岛素呢。。。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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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ish I knew how to quit you.(B面)

认识邢佳的人都知道,邢佳信佛,每天要是有些闲暇时间,那肯定是要找个清净的地方潜心打坐修行的。

以前拍士兵的时候,邢佳若是没戏,必定会窝在房间里。在宾馆的床上一盘腿,手上盘着串佛珠,嘴上默念《金刚经》,摒除一切杂念。

张欣欣别看平时咋咋呼呼的,越闹腾的人心里越喜欢安静。没有史今戏份的时候,他也没事儿就窝在自己房里,烧上一壶茶,要不是看上两页书,要不是一遍一遍的看剧本,在脑海里模拟场景,琢磨这一幕戏自己怎么演该比较好。

因为大家进组的时间不一样,一开始都混搭着住。后来随着拍摄进度的跟进,康师傅瞅着演员表直皱眉头,一边跟在电脑前狂敲打键盘的兰小龙说,你看是不是得让他们换个房间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兰小龙写得正酣,下笔如神助,文思如尿崩。连头都没抬,说老康我相信你,全凭你自己决定吧。

康师傅瞟了一眼兰小龙瘦小的身影,心想你倒是清闲,黑脸都是我来唱。

演员们听说要换房间,一个个都跑去康师傅那里抗议,李小晨扒着康师傅的裤腿声泪俱下,说什么也不肯跟高峰分开,哭嚎着喊他们俩都是老A不说,就高峰这么好的大厨上哪儿去找,康师傅让他们俩分开那就是断了他李小晨的炊,可怜见的,他可还是在长身体呢。

段一红也笑,说我跟高副营那个革命友情培养的也挺好的,这种势头要继续保持才行啊,您说是不是啊康师傅?

说完还没等康师傅回过神来,就拖着在一旁神游的张二庆就回了屋。

康师傅叹了口气,在自己心里嘀咕,想我这个导演当的真是没有尊严。

这时候邢佳说话了,他拦住往外走的康师傅说,要不您看看把我换过去跟张欣欣住吧,我们俩一个班副,一个班长,张欣欣他又当过兵,我们俩对戏也方便。

原本在一旁抱着胳膊看戏的张欣欣一听战火蔓到自己身上了,不知道该怎么回才好。

站在一旁的李小博听邢佳这么一说,眼睛都亮了,拽住康师傅的胳膊就开始抒发。说邢哥这觉悟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跟李小粱我们俩还是本家,还都是七连的,后面还要跟着俺们连长一起去师侦营呢,这战友情谊必须得好好培养。

李小粱也不住的点头,说我看这个行,康师傅这事儿咱就这么定了吧。

康师傅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想是这么个理儿,就点了点头拍板了。

张欣欣在一旁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心说不对啊,咋就这么定了呢?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然而他这个‘主角’的意见本来就没那么重要。大家看事情也算尘埃落定了,吵闹着就一哄而散了,只留他跟邢佳站在原地。邢佳看他一脸愤愤的样子,就笑了,走上前去,顺了顺他的脊背,然后伸出了只手。

“张欣欣,你愿意跟我一起住吗?”

张欣欣盯着邢佳手上的佛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老觉着邢佳的身上总有股若隐若现的檀香味。

他闻着这个味道,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于是从那天起,他们俩就算是彻底的被绑在了一起。

 

邢佳和张欣欣都不好动,一日剧组放假,大家拉帮结派的出去浪,临走之前跑到他们俩房间,向里面探了探头,问两个人要不要去镇子上搓一顿。

张欣欣那日恰巧胃不舒服,摇了摇头;邢佳看张欣欣不去,就说班长不去,班副也不去,你们好好玩,别太疯了。

李小晨嚷着说哥你放心,你们俩那份我会也帮你们吃的饱饱的!

张二庆还是有些担心,说张欣欣你没事儿别老待在屋子里发霉,跟哥出去晒晒太阳。

段一红在后面推着他的背,说你就少操两个闲心吧,他那么大的人了,你还当他是小孩呢。

张欣欣挥了挥他的爪子,说你们赶紧滚,别在小太爷面前晃悠,看着眼烦。

 

等一群人推推搡搡的走了,张欣欣才拿了本书,搬了把椅子放在窗前,美名其曰进行‘光合作用’。邢佳低头淡淡的笑了,说你继续你的光合作用,我打会儿坐。

说完就脱了鞋子上了床,盘起腿,做他每天必做的日课去了。

云南午后的阳光很足,张欣欣被日光晃了眼,看书上的字都是重的。他揉了揉眼睛,稍微放下了一点书,从那一小点缝里盯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邢佳。

他都是怎么做到的呢?张欣欣歪着脑袋想。曾经他想跟着邢佳学坐禅,可还没待够两分钟呢。就浑身痒痒,从那一天他就断定,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与佛法无缘了。

南方不似北方干燥,湿度大。张欣欣眯着眼睛,看着空气里漂浮着的水分子。他的左手边是前几日邢佳出门溜圈顺手採回来的野花,被张欣欣插在剪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里,散发着勃勃的生机。

张欣欣突然觉得有些困,他闭上眼睛,感受阳光洒在身上的暖意。耳边是不知名的小鸟飞过留下的一两声啼鸣,鼻子里充斥的是浓郁的花香,还有屋子里本身就带着的,独属于邢佳身上的檀香味儿。

这样的日子可真舒适,张欣欣想,要是能过一辈子就好了。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等张欣欣一觉闷醒,睁开眼,瞧见床对面的邢佳还是那个姿势,仿佛一动也没动过。

可张欣欣身上盖着充当被子的羊毛外套,他那本没翻阅几页的书被人仔细的收好放到了桌子上,还细心在他翻折的那页别了一个书签,生怕他下回找不到自己看到哪里,又嘟囔着跟自己生闷气了。

张欣欣把自己往羊毛外套里更埋深了一些,邢佳身上的味道让他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安心之感。

此时恰好在外面疯的一群人又唱着歌回来了,为首的李小粱和李小博喝的有点多,路过张欣欣和邢佳的门口。原本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两个小孩看见坐在床上超脱世外的邢佳,一个激动就冲了进来,齐齐跪在邢佳的床前行叩拜大礼,一边嗑还一边打着酒嗝,嘴里还喊着。

“哥,您真是活佛在世,别动,小弟给您嗑一个!”

张欣欣在一旁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幕闹剧,突然小脑袋瓜子灵光一现,对二李喊说你们怎么能这么无礼呢,喊什么哥!要叫居士。

二李脑子晕着呢,听张欣欣这么一说,深以为然。立马又跪下来,喊着居士大人,小的再给您嗑一个!

于是居士这个外号就这么来了。张欣欣有事没事都要拿出来逗弄一下邢佳,生气了要说,委屈的时候也要说,连饿了求邢佳投喂也要喊。

于是这一叫,就叫了一辈子。

 

《士兵》火了之后,原本不温不火的一帮子人突然体验了一把‘一夜暴富’的快感,片酬也上去了,机会也多起来了,连平时没有机会上的访谈,也都铺天盖地的过来了。

那时张欣欣和邢佳刚在一起不久,士兵火了,两个人一起上节目访谈,着实在群众的面前过了一把‘秀恩爱’的瘾。

后来有一日,邢佳因为新片的拍摄,不能和张欣欣一起上节目。张欣欣坐在演播厅的候机室里,拨弄着邢佳送给自己的白水晶手链出神。

坐在他旁边的李小博捅了捅仰着头研究屋顶上探照灯的大左,说白铁皮,你看咱们班长,班副不在身边,这魂儿都没了。

大左探着身子,越过李小博在张欣欣的眼前晃了晃手,结果人家一点反应都不给,大左转过头和李小博咬耳朵,说:“得,张欣欣已经随着居士飞升喽。”

台上,女主持笑的花枝乱颤,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一旁,原本伶牙俐齿的张欣欣就跟突然哑巴了一样,反应都慢了半拍。李小博和大左为了救场,连忙插科打诨的逗着乐,这才把场子回了温。

女主持看着张欣欣用手托着下巴,眼睛没有焦点的目视前方。想要逗逗他,就指名让张欣欣来回答问题。

“我记得士兵突击里有一场戏,班长去下榕树招兵,喝了一碗酒就上头了,还弄了个鲤鱼打挺。”

“是有这么一场。”李小博帮张欣欣接话。

“我知道咱们士兵帮里面很多北方人,班长就是东北的吧。”

“是啊是啊。”大左忙不迭的点头,还不忘伸手在摄像机的死角捅了一下张欣欣的腰眼子,“俺们班长,那可是土生土长的哈尔滨人。是不,班长?”

张欣欣这才回过神来,也连忙跟着点头,说是,我哈尔滨人。

“那班长酒量一定很好啊。”女主持人微笑,“不至于一碗就倒吧?”

张欣欣摸了摸头发,“这个酒量嘛,还是得看人。就我自己酒量就一般,要说还是我们连长会喝,平常来个两斤没问题。”反正张二庆人不在现场,张欣欣卖起人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那班副呢?班副可是个铁血铮铮的纯爷们啊。想必酒量也不错吧。”

张欣欣一听女主持人这么说,就笑了,说就他啊,他不行,他不太愿意喝酒。

女主持人一看挖不到什么料,就换了个话题,“我记得还有个场景,班副训练完了还敢向连长要烟,这烟瘾,可小不了啊。”

张欣欣低着头笑了,不语,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把话题又引向了别处,避开了这个问题。

张欣欣想起来,在二人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时期,有一回两个人应一个时尚杂志的邀请要去拍写真,张欣欣玩心起来了,穿着酒店的浴袍就在镜头前晃来晃去,张欣欣人瘦,浴袍在他身上就像一个大号的床单,眼瞅着就要晃荡下去了。

执行导演看不下去,就说张欣欣别闹了,人胶片还要钱呢,赶紧回屋换衣服去。

张欣欣扁了扁嘴,邢佳呼噜了一把他的头毛,说乖,赶紧去换,我在这等着你。

张欣欣拗不过,只好拖着人字拖拖拖踏踏回了房间。执行导演看这祖宗总算是走了,吁了口气,对邢佳说有时候你们俩我还真分不清谁是班长谁是班副。

邢佳笑了,说他一日是我班长,那就一辈子都是我班长。不过张欣欣比我小,我这个做哥哥的,照顾照顾他是应该的。

执行导演白了邢佳一眼,说你那是把他当弟弟照顾吗?我看你那是免费领了个儿子吧。

邢佳哈哈大笑,可心里想的是,我的确想他是我的家人,不过是爱人形式的那种。

执行导演说你们俩个,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完摇了摇头,招呼摄影师赶紧给邢佳拍单人照。邢佳随意摆了几个姿势,引得摄影师的嗷嗷直叫,连说邢佳你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衣服架子,站着别动,我再给你来几张。

连拍了好几张之后,摄影师盯着手上数码相机的回放直皱眉头,说老觉得缺点什么。

邢佳想起来伍六一向班长要烟的那一幕,就转头跟外围的众人说你们谁有烟?给我一根。

烟一递在手上,邢佳随意就把它叼在嘴角,冲着镜头挑了个眉头。在一旁围观的众人们一瞬间连呼吸都静止了,没想到小小的一根烟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作用。只一个动作,邢佳就从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变成了张扬骄傲的军人。

等张欣欣换完衣服回来,邢佳远远就瞧见了张欣欣的身影,眼疾手快就把那根烟给揣到兜里去了,还偷偷对众人比了个嘘的手势,让他们不要告诉张欣欣。

张欣欣看着摄影师单膝跪地冲着邢佳接连摁了好几个快门,莫名心中有些吃味,就说邢佳你这人缘可真不是盖的。

邢佳勾了一下他的鼻头,说哪儿啊,我们这就等着你的大驾呢。

执行导演说既然两个主角都就位了,就别磨蹭了,赶紧开工。

两个人站着摆了几个姿势,张欣欣觉得不过瘾,扑在沙发上打滚。邢佳玩心也上来了,从背后一个偷袭,两个人就在沙发上叠起了罗汉。

执行导演捂脸,说两位爷,咱能不浪费内存吗?正经点正经点。

张欣欣一听导演这么说,连忙正了正衣服,他扫视了一圈,问嗳,你们谁有烟啊?班长和班副合影,没烟怎么成。

众人听完了就笑,邢佳低着头也笑了。从兜里掏出刚刚的道具,在张欣欣的眼前晃了晃。张欣欣接过来助理给的打火机,想给邢佳点上,邢佳伸出手制止了他,自己凑了上去,就这张欣欣手里刚刚擦出来的火,将烟点着了。

张欣欣不怎么抽烟,他本人不是很喜欢那个味道,不过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也没少抽。

不过没有哪一次,能比一幕让他记忆更加深刻的。

邢佳羊毛外套的味道,檀香的味道,还有烟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张欣欣不由自主的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

若邢佳是毒,那么他张欣欣便甘之如饴。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毒瘾’已经这么重了,这才几天不见,脑子里晃过的全是他的身影,鼻腔里充斥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耳边飘过的都是他的声音。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被张欣欣视为‘上刑’的采访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主持人拿出了个签名板,说大家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都签个名字留个念吧。

张欣欣眼睛尖,看见上面还有邢佳和段一红等人的名字,方才想起来其他人也来过这个电视台,不过恰巧自己当时档期撞了,没能赶上。

也算是电视台有心,说他们士兵帮的人虽然没赶上在一起录节目,好歹这签名也要凑个全家福。

张欣欣接过签名板,提起笔就唰唰的在邢佳的名字上签上了他张欣欣的大名,写完了还不够,还反手掏出来新购置的高像素手机,咔嚓一声留了个念,手快编辑了一下就给邢佳发了过去。

那时邢佳正好下了戏,听闻手机振动,掏出来一看,张欣欣龙飞凤舞的字体就闯进了眼帘。

他握着手机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路过的女主角很少见他这个表情,就好奇的问他,这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乐成这样。

邢佳摆了摆手,说嗨,哪儿有什么好事儿,不过是家里那口子发了两句日常闲话,几日没见了,怪想他的。

女主角说邢老师你结婚了啊?那嫂子一定很爱你吧。

邢佳看了眼张欣欣发来的图片,说是啊,我也很爱他。

 

相片里的签名板上挤了很多的名字,可只有张欣欣和邢佳这两行字是并排着,一上一下,好似从出生之时两人就未曾分开,于是无论走到哪里,都被各种形式绑在一起。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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