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阴差阳错》番外篇之 许三多生日(上)

年前更新来一发!

回家吃吃吃喝喝喝睡睡睡外加补张老师的迷龙崽子

简直乐不思蜀

快要过年了吗,所以这文里也要欢欢喜喜闹新春,团团圆圆过大年

提前祝萌A7的小伙伴们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事事顺利!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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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在接到袁朗电话的时候,其实一点也不惊讶。

去年许三多犯病的那个情形还历历在目,那小子有时候跟带他的三班长一样,想的挺多,可就是不愿意说出来。

高城估摸着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跟心有灵犀似的,袁朗那边就来消息了。

“喂,师侦营高城。”

“高副营,我是袁朗。”

“记得你是谁,有事儿说事儿。”

“就是许三多吧..他...”

“又犯病了是吧?要我说你们A大队真是个毁人集中营,老子就俩兵放你那里,不给我磋磨坏了你这心里不舒坦是咋地?”

“高副营,我可真是冤死了...”

“得得得,您别来这套,我可真是都被闹怕了。到底什么个症状啊,你说说?”

“其实大事儿也没啥,常规的训练该做还是在做,就是菜刀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许三多最近老是喜欢躲着他们,有时候连成才都找不到他人。问他躲什么,他一开始还不肯说实话,你也知道他那个演技简直烂到家了,没两三下就被吴哲给识破了。结果这大爷直接打死也不说了,我这不没辙了才来请教高副营长你的吗。”

“你当我这里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啊?还带回炉重造的。”

“这不是钢七连出品,品质一定有保证吗。我不找你找谁啊。”

“诶嘿,你这还来劲儿了哈?咋地,赖上我了?”

“高副营你看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这明明是对兄弟部队的信任之情,不掺一点虚假的那种。”

“得了,别搁这跟我臭贫。”高城捧着电话在办公室里头转悠,他眼神瞟来瞟去,一时间也拿不出来个主意。可这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玄,高城乌溜溜的眼珠那么一转,就瞟到了史今和伍六一联手给他寄得明信片上面了。

那是史今家里开的旅行社自费出版的一套手绘明信片,落款的地方并排签着他最中意的三班长和三班副的名字。高城一拍脑门,心说这事儿有门啊。要说上次的猛药下的已经把许三多那个毛病治的七七八八了,这回要是再让史今瞧瞧,指不定就能给整痊愈了。

说干就干,高城从师侦营的营长那里听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老A将来师侦营做交流,就在电话里示意袁朗过来交流的时候把许三多和成才都带上,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来搞定。

“反正你把人带到就成了,剩下的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交给我办就成了。”

“跟高副营说话,那真就是一个词——爽快。”

“得,你少在这里给我扣高帽,下回少给我来两次幺蛾子我就谢谢你了。”

 

于是给许三多过生日这事儿就这么拍了板,高城先是给史今和伍六一去了个电话,史今那边二话不说的就应承了下来。他还找来甘小宁,让他有时间去给白铁军去个电话。七连的兵散落在天涯海角各个地方,可只要老部队有什么要求,那就算是跋山涉水的也要赶过来。

至于聚会的地点,高城大哥在市区里还有套房产,他盘算着自家大哥自从成了家之后除了小两口吵架之外就再也不回去住了。那套房子就成了自己和二哥高民的据点,高民这人没啥大的爱好,就没事儿喜欢整两盅小酒,种点花花草草陶冶一下情趣。所以那房子里的阳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盆景,就连那床底下随手都能扒拉出两瓶好酒来。这么一来,这地方和烟酒问题就都解决了。

高城百忙之中还不忘给自己二哥去了个电话,大致就是让他二哥最近消停点,接下来两周那套房子被自己征用了,要是在队里呆的不舒坦了,或者是跟老头子吵架了,就委屈委屈去找大姐或者是大哥那里凑活凑活。气得高民在出任务的甲板上顶着呼呼的海风直跳着脚骂高城这个小白眼狼,有了战友就不要亲哥了。

“小兔崽子,你等着过年回家老子不当着你的面把合金弹头给你撅折了!否则我名字倒过来写。”

高城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根本没把人家的话放在眼里。高民这套威胁他从高中听到现在,哪次也没见到他真的摔游戏,每每轮到两个人休假的时候还死拉着自己玩的欢呢。

 

没过几天那死老A就带着自己的一批精锐杀进了师侦营,一开始高城想让教导员张罗张罗让老A住到招待所去,那里条件还好一些。没想到下了直升机的袁朗,脸上的油彩还没顾得上擦,就一脸的嬉皮笑脸,还伸出手搂着高城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对来人说。

“高副营,你说老A和师侦营关系都那么铁了,咱还搞那套虚的干什么。”

高城挑了挑眉,没有明白袁朗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很想给人把话给怼回去,谁跟你关系铁,要不是这回演习双方是战友,他真是不想跟这个命里和他犯八字的老A中校扯上哪怕是一毛钱的关系。

“所以啊,你看,我们这边特种部队的好久都没体验过老部队的日子了吗。这还不许人怀旧了?许三多自从知道要来你们这,那可真是天天抻着脖子等着呢。”袁朗拿肩撞了一下高城,高城一想这次的主要目的还是给许三多‘拔草’,也就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可等到袁朗背着大包小包闯进自己寝室的时候,高城就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味了。

“诶,你进我屋里干什么?”

“这不是长官得起带头作用吗。我手底下那帮小南瓜我都给打散了边进师侦营的各排各班了,我这指挥官就来凑合凑合和革命战友来挤一屋了呗。”

“我记得老李屋子里有多余的铺盖啊?”高城皱了皱眉,原本师侦营的教导员李先拍着胸脯说要让A大队的战友们感受基层部队的温暖,自告奋勇的就拿出自己屋里多余的铺盖给袁朗腾位置。

“这不是人家教导员思想觉悟高吗,说咱们俩年龄差不多,又是青年才俊的,必然共同话语多啊。你看,这不是慷慨的把铺盖给我就让我过来和你挤挤吗。”

高城拿着嫌弃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袁朗一遍,心想你就A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了解你吗。肯定张口就一堆大道理,把人家教导员都给绕得七晕八素了才把自己这只羊送入了虎口里啊。

“发扬发扬革命风格啊高副营。”袁朗嘴上这么说,可手上已经毫不客气的把铺盖甩在高城的床上整理了起来。高城看袁朗那一副鸠占鹊巢的样儿,都给气笑了。

“诶,我说,你这什么架势啊,这是要赖上我啊。”高城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靠在墙边看着袁朗在一旁忙上忙下的。

“哪能呢,这不是看高副营古道热肠的,说什么也不会让革命战友露宿街头啊。”说完还极其暧昧的冲高城抛了个媚眼,吓得高城直搓自己的胳膊——被折腾出来一身的鸡皮疙瘩。

“嘿,你倒是挺会放糖衣炮弹的啊。可惜在我这儿你还真就得听我的!”说完高城就从自己床头柜里翻出来一盒扑克牌,反手就扔到袁朗眼前了。

“抽一张呗,说好了,赌大小,谁也别耍赖。”高城冲着袁朗挑了挑下巴,示意他赶紧动手,等袁朗犹犹豫豫的从里面抽了一张之后,高城也拿起了那副牌,看也没看就随意抽了一张出来。

高城从小就财运好的出奇,抽奖就没抽到过谢谢惠顾。他大姐高蔷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拉着自家小弟出门逛街,每次大包小包有壮劳力帮忙分担不说,偶尔碰上挂个发票,买个福袋啥的还能凑个外挂,这种感觉不要太爽。

可这无巧不成书,袁朗也是个狗屎运强到不行的主。遥想他还是个小南瓜的时候,有一次跟着队长出任务去,对手是一伙儿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当时袁朗有伤在身,一个没留神就让人拿枪指了头。他队长在后方看到这一幕冷汗都下来了,立马举枪就要射击。可惜那亡命徒的动作比他还要快,毫不迟疑的就扣扳机。

在袁朗队长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南瓜苗子就要英勇就义的那一刻,平时装备配的比部队还好的犯罪组织疑似可能购买了假枪——那枪它卡弹了。

在大家都为这一幕呆立在当场的时候,作为主角之一的袁朗呼啦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一个过肩摔就把对面的人摔到了泥地里,一阵拳打脚踢过后,袁朗把犯罪分子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拷上,一脸邀功的表情看着他们队长——当时还未修炼成老狐狸的铁路同志时,铁路的内心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可他偏偏又只能憋了句‘干得好’出来,顺便还附赠了两个友好的大巴掌,差点把袁朗那带伤的小身板给拍趴下。

从那之后,袁朗的南瓜时代,‘阎王’这个代号陪伴了他很久。铁路抽着烟对王庆瑞唠叨说,他底下这个狼崽子命硬的很,老天都收不的。

相应的,袁朗在A大队还有个广为人知,如雷贯耳的名号——‘黑洞’。为啥叫他黑洞?自从袁朗进了A大队之后,每次捉老A,A大队上上下下就没人能赢得过他的。一开始齐桓不服,说这人就算是运气再好,也有透支的那一天啊。结果在菜刀同志连续和他队长玩了一个星期的捉老A,把底裤差点都输掉了之后,菜刀终于悟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狗屎运好到想要给他套麻袋。

等吴哲进了三中队之后,曾经摩拳擦掌的想要在打扑克牌上运用理论知识来好好搓一搓烂人的锐气时,齐桓在一旁默默的带上了他的墨镜,扯着嘴笑了一下,内心毫无波动。

能在运气上赢过他们家队长的人,可能还没生出来。

 

等高城和袁朗同时把牌翻过来,结果却相当的出乎意料,两个人手里的都是A,高城皱了皱眉,说这局不算,洗牌重来。

可重来了五六回,也不知道是闹了什么鬼,两个人手上的牌都是一个数字,气得高城差点把牌都给摔了,幸亏让袁朗给拦了下来。

“高副营,你看这是老天的意思啊,这是让咱们俩好好的过一把同窗瘾啊。”袁朗安慰的拍了拍高城的肩,“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兄弟感情深不深,那就得看是不是一起喝过酒,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吗。不过就咱们俩这个职业性质来看,后两条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这一起同过床还是能弥补一下的。”

“谁谁谁要和你同床?!”高城被袁朗气得连小磕巴都出来了。

“那我还是睡地板吧。”袁朗耸了耸肩,摆出了一副‘我无所谓’的架势。高城盯着他巡视了好几眼,有瞅了瞅自己虽说不上宽敞但还是有点余地的硬板床,咬了咬牙。

“要是袁中校不介意的话...那咱们就挤挤吧。”

“诶呀高副营看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介意呢!”说着还从铺盖里抽出了个枕头仔细拍了拍,放到了高城的枕头边儿上。高城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就是让他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可惜这同床共枕的日子还没过满一天,袁朗同志就因高城晚上睡觉抢被子而被冻感冒了。高城一个头顶两个大的看着袁朗吸着鼻子一分钟打三个喷嚏的可怜样,也就自觉地把床铺让了出来,自己拾掇拾掇睡地板,还鞍前马后的照顾着,只求死老A快点好起来,不要拿那个病怏怏的样儿给自己添堵。

可这师侦营的各位却不这么想,自从袁朗搬进高城宿舍之后,高城那两个炯炯有神的大眼珠子底下永远都有一小片儿阴影,看的师侦营的各位兵心里那是一阵揪心的疼。更别提自家副营长还经常捂着个腰(睡地板后遗症)艰难前行,以马小帅为首的班长排长那眼刀,唰唰的,把还在各班各排体验生活的老A们看的那叫一个如坐针毡。

队长啊,您可消停点吧,这是在人家地盘上,要是被打击报复了那都没地方哭去啊。众老A在心中哭嚎,可他们的愿望并没有实现,袁朗照样还是和高城天天勾肩搭背,没事儿就去撩拨一下老虎须子,并对此项活动乐此不疲。

 

没过几天就要到许三多生日了,为了给他一个惊喜,高城特地嘱咐了甘小宁和马小帅不能提前露馅了。前一天他跟袁朗特意请了假去火车站接了史今和伍六一,他看着火车缓缓进站,而曾经最令他骄傲的两个兵在站到他面前的那一刻,高城竟体会到了一种想要放声痛哭的感觉。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个滋味了,自从钢七连解散的那一天,他就没有再流过一滴泪。

三班长和三班副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伍六一站在高城身边,高城恍惚还以为他下一秒就会凑过来伸出只手向他来讨烟。可高城也知道,那个外号是穿甲弹的伍六一再也不会向他讨烟了。

上次史今来的信上有提到过,带伍六一去看病时,老医生特地嘱咐过要少碰烟酒。

等回营部安顿好了二人,高城和袁朗踱着步子走在营部的大道上,看着周围走过一个个洋溢着青春笑容的小伙子们冲着他们敬礼,不由自主的就笑了出来。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那就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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