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阴差阳错》又名《众人眼里的袁高JQ实录》 伍六一篇(上)

更新之前嚎叫一嗓子

有没有人推荐两篇伍史和邢张文看看啊

要饿死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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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六一觉得史今说的话很多部分都很对,可有那么个别几个还是跟事实差着那么个十万八千里的。

比如他说从天南到海北那就是一抬腿的距离,可在他走了以后,伍六一经常找个没有人的地儿,抬了无数次的腿,可他的班长根本没有出现过。

再比如他在走之前拿着行李包对许三多说,自己走了之后就能帮许三多割掉心里的那把草。七连散了之后,伍六一调到了距离钢七连只有三分钟路程的机一连;他每天看着那个独自在操场上绕圈的身影就在心里说,班长,你根本没把那把草给拔干净,那傻子还把那团草给圈起来好好养着了。

所有跟你有关的东西,怎么可能说丢就丢呢。

至于史今经常念叨他跟高城像这一点,伍六一就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跟他们连长,根本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伍六一去参军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有多想。在上榕树,人的生存方式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在家务农,等到了年纪去邻村相个媳妇,没两年再要个大胖小子;要不就是背上行囊上大城市去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这两种选择伍六一都不太喜欢,在家务农,就意味着这辈子都只能困在山沟沟里,这么点景色,伍六一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看够了,他不想再看一辈子。

进城打工看起来是个好选择,可伍六一每到逢年过节被自家老娘拎着耳朵去亲戚家拜年的时候,路过村头儿那一群蹲在地上一起吞云吐雾,嘴里还不时蹦出几个脏字儿的身影时,总是在心里头跟自个儿说,他绝不要变成那样的人。

之后伍六一着实迷茫了一阵子,‘将来’这个词把他逼迫到简直给个火苗就能着的地步,那段时间他就像一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转,可无论如何都找寻不到一个可以让他发泄的出口。

没过多久,伍六一的人生转折就来了。有个一笑露出两个小兔牙的士兵来上榕树招兵,伍六一在村长门口遥遥望着那个被人群包围在院子里,穿着墨绿色军装的身影。

来人话里还带有一点东北口音,整洁的军常服上连个褶皱的没有,脊背直挺的就跟棵松树似的,一刻放松都没有,跟村口那些站没站相的混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伍六一就在那一刻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他想要去参军,他一定要去参军。

伍大爷曾经形容过自己二儿子,犟得很,打定什么主意,那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在伍六一气喘吁吁跑到伍大爷面前,气都没喘匀就一个劲儿的嚷嚷自己要当兵的时候,伍大爷把手中的烟杆在桌沿上磕了磕,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就由着自家二儿子胡闹去了。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顺理成章,没过两个月伍六一就胸带大红花昂首挺胸的就跳上了去军营的火车,那天在村子里看到的小兔牙兵成了他的班长,伍六一打听到他的名字叫‘史今’。

‘史今’。

伍六一坐在车厢一角里,把这个名字默念了好几遍,直到一闭眼就能想起来,这才满足的闭上了眼,伴随着火车摇摇晃晃的节奏,睡了过去。

再后来,进了新兵连,他认识了高城。听史今说,那个走路虎虎生风,说话都带着炸子音儿的人就是他的连长。伍六一眯了眯眼,看着站在讲台上说的正起劲儿的高城。

只见着那人坐在主席台上吐沫星子横飞,越讲越兴奋,说到口干舌燥才知道渴,拿起放在手边儿的大茶缸,咕咚咕咚的就灌下去半缸子水。

不知道为什么,伍六一觉得如果等新兵连训练完,自己一定要进这个人的连队。

只有在那个人的手底下,他才能施展出自己的拳脚,干出一番天地来。

 

新兵连结束后,伍六一不负众望的进了高城带领的钢七连,史今依旧是他的班长。如果说在选择当兵之前伍六一还是个漂浮不定的浮萍,而进了钢七连的他就成了一只搭在弦上的箭,目标坚定而明确。

许三多说过,七连的生存方式就是给自己树立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然后‘嗖’的一下子把自己扔过去。七连上上下下,从连长到最普通的兵,他们的每一天,都是这么度过的。

其中把这条规矩贯彻的最彻底的,非伍六一莫属。

射击成绩不理想,他就天天缠着史今让他给讲解射击要领;五公里越野拿不了第一名,那就自己给自己加餐,等他跑出五十公里了,班里再也没人能够超过他了。

史今是高城最喜欢的班长,伍六一是史今班上最长脸的兵。每次高城晃荡到三班,看站在史今旁边笑的极其嘚瑟的伍六一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踹上两脚,可又想呼噜两下他那刺猬似的头毛。

以前连长俱乐部每次聚会的时候,高城喝多了总是要拽着老幺或者老五叨叨史今。伍六一来七连没一个月,这史今后面就加了个人。而且三句话必定不离这两人,仿佛离了这两个名字就不会中文表达了。后来把五连长搞毛了,吃饭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说兄弟们都要被唠叨得耳朵出茧了,求高城这回高抬贵手放过哥几个吧。高城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几杯黄酒下肚,这嘴又控制不住了。

机一连老幺在一旁嘴里叼着菜叶子笑的直抖,一边还不忘挤兑两下高城,“老五,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老七这货,可是比感冒还顽固的主,你指望他能改主意?还不如期待天上突然下红雨。”

高城被一连长说的脸通红,憋了好久也没找到可以反驳的话,最后只得梗着脖子吼回去:“老子就是稀罕自己的兵,怎么着?有本事下回五公里越野你们赢一回啊!那我就保证再也不说了。”说完还笑的极其张狂,惹得连长俱乐部其他人都恨得牙根直痒痒,偏偏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从当了三班班副,伍六一就觉得自己每天都过得很幸福。

史今身旁的位置是自己的,常规训练拿了名次还可以和高城没大没小的闹两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人生总算是有了意义。

是钢七连教会了他想要什么就要靠自己这双手去搏,也教会了他什么叫做不抛弃不放弃。他在军营这几年,学到的东西比他从小到大在书本上看来的还多。

伍六一有时在睡前会盯着头上的天花板发愣,现在的生活之于他就像是梦境一般美好,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永远呆在七连,最好能够是一辈子。

可是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永远’,就是再好的美梦,也有醒的那一天。

 

许三多来了,伍六一天天冲着空气练军体拳也没能把史今的注意力拉回来,所以他只好和他一起扛着。

史今复原了,伍六一觉得仿佛被人拦腰硬生生砍掉了一半儿的魂儿,他想要叫,想要发泄,可再也没人在旁边拦着他管着他了,所以他学会了沉默。

七连散了,伍六一在队列中听到高城叫着他的名字,而后停留了三秒钟,便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接着念名单去了,可那脸上拧着的眉头,却再也没有舒展开来。

伍六一爬上了机一连开来的车,他转过头看着高城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广场上。平时因为连队集合而被挤得满满当当的空地,现在看来,竟是空旷的可怕。

伍六一和其他一起要去机一连的七连战友们挤在卡车门口,抻着脖子看着他们的老连长的身影离他们越来越远,他们死死的咬着后槽牙,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不许哭,那个人最疼的人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他们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鬼哭狼嚎。

进了机一连之后,伍六一训练比在钢七连的时候还要拼命。一连指导员乐的拉着一连长说这下一连可算捡着个宝贝,一连长却一反常态的狠抽着烟不答话。脑子里想的都是连长俱乐部拼酒的时候,高城捧着个酒瓶子冲他们念叨七连三班的情景。心里越想,就越不是个滋味。

全军大比武,伍六一用半个月的背疼换来了格斗第一名,等完事了之后他跟机一连连长说自己要去参加老A的选拔,把一连长气了个半死,可就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正能镇住伍六一的两个人,一个复原回了老家,一个在师属师侦营摸爬滚打天天向上,也根本管不着他了。

 

其实医生在跟他说自己的腿从此之后可能就废了的时候,伍六一只是在心里自嘲了一下。

早在史今走的那一天,他其实就已经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只不过是个到来早晚的问题。

伍六一躺在军医院洁白的床单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他想到了高城曾经对自己的评语,他说自己宁折不弯,他喜欢。

其实他很想跟高城说,以前的他其实不是这样子的,都是因为他和史今,他伍六一才总算是成了个人形。

上午机一连连长把狠话撂在了他面前,机一连的司务长,让他自己掂量着办。伍六一心想,司务长这个是别人抢破头都想要的肥差。如果选择了这条路走,他伍六一起码有个五六年能够不愁吃穿。

可钢七连出来的人,什么都能会,就是学不会偷奸耍滑走捷径。

很久之后,伍六一坐在村头帮人一锤子一锤子仔仔细细的修着鞋,有人问他有没有后悔过曾经的决定,他笑着对来人说,就算是再重来个一百遍,他还是会这么做。

 

伍六一退伍的那一天,高城开着车去送他,两个人在车里闷着,没有人说一句话。等车开到火车站了,伍六一拿着自己单薄的行李卷转头跟高城说,“连长,就送到这吧。”

高城皱了皱眉,沉默的下了车,帮伍六一整了整他已经被摘掉了肩章的军常服。

“那就到这吧,我也不送到里面了。”说完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一个一个口袋往外掏东西,掏了半天,才从左边的裤兜里掏出来一盒‘塔山’塞到了伍六一的手里。

“本来还想送你点啥的,结果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来啥。”

“呦,还是塔山呢,这待遇可不小啊。”伍六一笑着把烟揣进了自己的行李包里,在那背包的深层里,还留着史今走之前留给自己的一包烟。

“行了,都啥时候了你还搁这儿瞎贫。这都快到点了,你赶紧进去排队进站吧。”高城挥了挥手,那架势仿佛伍六一只是去兄弟连队做经验交流,没几天就能回来一样。

“那连长我走了啊。”伍六一也没什么反应,正了正背包,抬手给了自己老连长一个标准的军礼。

“滚吧你。”高城推搡着伍六一,可当伍六一真的转头往车站走的那一刻,他又把人叫住了。

“六一!”

伍六一回头,看高城把自己的嘴开开合合好几遍,最后才说出来一句。

“你保重吧。”

伍六一笑了,他对高城说。

“连长,你也保重。”

 

在转身的那一刻,伍六一又想到了史今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你跟咱们连长,可真像。’

伍六一知道高城在他的身后,也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如果史今此时此刻在他的眼前,他想对他说,其实他跟连长,真的一点像的地方都没有。

只是他自从进了钢七连之后,努力把自己活成了他那个模样罢了。

身后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响声,伍六一加快脚步,走进人头攒动的候车站。

有些东西,刻在心里,就跟油笔在白纸上留下的痕迹,怎么擦也抹不掉了。不过没事抹这些东西干什么呢?就让那些字句留在自己的人生中,一直陪伴自己,迎来最后的时光。

那样多好。

 

伍六一回家了之后,第二天就在上榕树的村口支了个修鞋的摊子,还在旁边立了个牌子,上面用粉笔端端正正的写着四个大字‘军人半价’。一开始修鞋的摊子并没有什么人光顾,也有很多混混时不时的去找两下茬,不过这都没让伍六一气馁。

生意不好,那就多开辟点营生,以前在七连学的那些步战车包养的手艺,自然也能运用到自行车和小轿车上面;摊子旁边的牌子经常被人摔到在地,牌子上的字被人用鞋子踩的连原来的字都看不清。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伍六一就努力弯下腰默默的把牌子拾掇起来,仔仔细细的把木板擦干净,然后从身边的小盒子里摸索出半拉粉笔头,再把那四个字重新描摹了一遍。

渐渐的,上榕树的人都知道了伍家二儿子当兵回来开了个万能的摊子,谁家的交通工具要是出了点什么问题,无论是两个轮的,三个轮还是四个轮的,都能给妙手回春,伍六一的称呼也从小时候的‘伍家老二’到现在的‘伍师傅’了。

村里半大的小孩子都喜欢下了课就奔到村头伍师傅那里听他讲军营里的故事,怎么听都听不够,直到家里老娘做好饭,被拎着耳朵扯回家,这才恋恋不舍的跟伍师傅挥着手道别。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中间他提笔给史今写了好几封信,可临到头也没能寄出去,就都收在他随身挎着的小布包里。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去黑龙江找史今,有一次都走到火车站门口的时候他又跟自己说,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史今说不定已经成了家,立了业,自己这么贸然去找他,也只能成为他的拖累。

直到半年后的一个黄昏,一个穿着军常服的身影站在了他的修鞋摊前。当时伍六一正坐在一个半旧的小板凳上低着头跟手中的一双开了胶的皮鞋作斗争,突然一抹熟悉的墨绿色就走到了眼前,他抬头一看,那个人迎着夕阳橘红色的光,叉着个腰,咧着个嘴,用那一如既往洪亮的嗓音跟他说。

“我刚一进村口就跟人打听,说‘老乡,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伍六一的啊?’人家给我指了个方向,说‘你找伍师傅啊,村口坐着的那个就是。’我一听伍师傅好啊,那这人肯定是我要找的啊,所以我顺着道儿就找来了,到地儿一看,嘿,这人还真是我要找的那个。咋地,伍师傅,嘴张那么大是要塞鸡蛋啊?还认得我是谁不?”

一切的一切的是那么的熟悉,除了来人半边脸颊上的那一道不长不短的疤痕。

可伍六一觉得那都不算什么,他抓了抓头,用以前在七连当三班班副的口吻对来人说。

“嘿嘿,连长,你来了。”

 

晚餐是在村里的小酒馆解决的,本来高城想要掏钱的,结果伍六一说‘连长你这都到我家门口了还不让我尽个地主之谊?这不是诚心磕碜我吗。’这话一出,高城也不再坚持了。两个人随便要了两道家常菜,就这两瓶青岛啤酒,喝的热火朝天。

酒喝到一半,伍六一问高城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是不是许三多那个大嘴巴泄的密。

高城反手削了伍六一脑袋一巴掌,“人许三多现在都是死老A了,别老把他当新兵蛋子,不是他告诉我的。”但末了,还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但源头的确是他那里。’

伍六一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没再深究,只是拐弯抹角的跟高城打听史今的事情。

“呵,你小子还知道你们班长啊。”

“我这是忘了谁也不能忘了班长啊.....还有连长您。”

“得了,少给我扣这个高帽子啊,想去看那就自己去看,我可不告诉你。”高城仰头灌进去半杯啤酒,然后夹了一筷子拍黄瓜嚼得正香,全然不顾伍六一在一旁急切的看着他的神色。

“咋地?现在知道跟我着急了?早干嘛去了。”高城白了一眼伍六一,“不就是喜欢他吗,个大老爷们,连这话都说不出来?”

伍六一刚含进嘴里的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他捂着嘴惊讶的看着高城,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出现了幻听。

“傻了?”

“不是连长,你刚刚说啥?”

“得了吧,就你那点小心思,想蒙谁啊?你小子就差写张条儿写着‘伍六一专属’贴史今后背上头了,你当我眼瞎啊。”

“连长...你不觉得这样..不对劲儿吗?”

“是不对劲儿啊,我一开始发现的时候都想把你调到别的班去当班长去了,可是我转念一想这事儿不行,要是没处理好再把你们俩都折了可就完了。本来想时间久了慢慢就能淡了,没想到出了改编这个事儿。”

“连长....”

“史今走了以后,你跟许三多变着法儿的折腾自己这事儿你都忘了啊?”高城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从那天我就看出来了,你跟史今都是往死里犟的那伙儿。他是想得多,做得多,可什么也不说。你这家伙更倔,把自己都逼死了都不肯松一口。”

伍六一看着高城自斟自饮,心想,您跟我们比也差不到哪里去。

“后来吧,有个人跟我说,人在世上太不容易,要是连自己的心都背弃了,这人可就跟废了差不远了。所以我就决定了,别人爱咋说咋说,我最稀罕的两个兵,我怎么着也要把你们撮合好了。”

伍六一攥紧了手中的啤酒瓶子,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温热。

“连长...谢谢。”

“谢啥,你该谢也不应该谢我,等有机会我再介绍那个人和你认识。”

伍六一把自己手中的杯子斟满,一仰脖,咕咚咕咚全都灌了下去。

“连长,其实你刚刚有句话说错了,我要是贴条,那也得贴在班长脑门上,贴后背我怕有人看不见。”

“德行吧你就。”高城又夹了一筷子花生米,可脸上却笑开了花。

“连长,其实我早就想去找班长去了,我连票都买好了。您说得对,不管怎么样,我得去见他,见着了,我的心就安了。”

“伍六一,你和史今是我最好的两个兵。”高城停下手中的筷子,盯着伍六一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别人怎么评价你们,你们永远都是我高城,最好的两个兵。”

伍六一咧开嘴笑了,他举起手中的杯子和高城碰了一下。

“连长,有你这句话,我伍六一,这辈子就值了。”

 

第二天伍六一送走了高城之后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修鞋摊子,回到家跟伍大爷说自己要去黑龙江。

伍大爷抬起满是皱纹的脸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儿子,沉默的抽了口手中的旱烟,点了点头。

伍六一跪了下来,给自己老爹磕了两个响头就去里屋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伍大爷在八仙桌的桌沿上磕了磕烟管中的烟灰,看着伍六一有些一瘸一拐但却挺直如松的脊背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属于伍六一自己的人生,他自己要做什么样的选择,他都没有资格阻拦。

儿子的翅膀硬了,该放他出去飞了。

 

伍六一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了读书铺熟悉的站台上。五年前,他在这个地方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现在,他又要踏上北上的列车,去开启一个新的人生。

在之后的日子,可能会有坎坷,会有泥泞,说不定难度还会比拿五公里越野第一名还要高得多。

可那条路上,有人会跟他一起并肩,和他一起经历风雨,直到生命的尽头。

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驶入站台,伍六一整了整肩上的行囊,踏进了车厢,他坐在车厢的一角,望着窗外的风景掠过自己。

他看到玻璃上映出自己脸上的笑容,那是在史今走后,再也没有展露出的,发自真心的笑容。

如获新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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