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士兵突击同人】听风无涯 第六章

写在前面

总算是要让队长出来了,再不出来这个CP走向就该不对了。(怪谁?)

前几天在群里嗑张老师嗑到迷幻,已然已经成了只废豆包的我。

估计再虐个小两章吧...不过接下来的虐点都会在54和花木上

被揍之前还是要顶锅盖说一句,旁友们相信我,我真的是坚定的HE党啊,你们要相信我会甜的啊(撕心裂肺)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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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一直站到越野车跑没影了,才想起来要往回走。他解开自己的军装上衣的扣子,七连散了,他的依靠没有了。

他耷拉着步子缓慢走回七连的连房,这条路他走了许多年,本该熟悉的路程,今天看来,竟是陌生的可怕。

好不容易走到七连的地盘,就看到许三多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连队门口。高城看见许三多那模样,一股无名之火就从心里面冒了出来。从许三多留在钢七连的那一天起,高城就不待见他,他不能理解史今为什么非要留着许三多,在他看来许三多所作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别人的评价,而不是他作为一个兵自身的荣誉感。没有荣誉感的兵,在七连是没有容身之地的。

他知道许三多恨他,恨他没有让他去送史今。送完史今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许三多充满怨气的目光。高城说不上自己对于许三多的想法,他有时也挺佩服这个小向导的。可是在今天,七连的五十七年连史的最后一天,他竟然还是这么木然的站在连队大门口,看着自己的战友被送走,连滴眼泪都没有掉。

高城心底对于许三多为数不多的欣赏也被那股愤怒之情给逼没了,外加上七连改编这段时间的烦闷都一起轰轰烈烈的爆发了。他揪着许三多的领子,冲着他吼,说他只有兵的皮没有兵的里,说他不懂七连的历史,说他瞧不上他。

可是对方却连一点反应都不给他,高城感觉自己的所有的愤怒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我靠!!!”他愤愤的踹到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就怒气冲冲的回到了连长室,把门摔得震天响,仿佛这么干总算是能将自己的郁闷给舒缓出来。

许三多看着他的连长跑进门去的背影,低头默默将垃圾桶扶正,然后从一旁找了把扫帚,把垃圾都扫了起来。他太笨拙,不知道怎么安慰高城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当年高城教会给他们的东西保持好,然后默默的支撑着他们的连长。

这是史今走之前对他的要求,也是他作为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应尽的义务。

 

高城将自己的音响打开,声音开到最大,放上自己最喜欢的《神圣的战争》。他将自己埋进床铺,放声痛哭起来。高城自从懂事了之后就很少哭了,他觉得哭泣这种行为是败者才会去做的。但今天他真的顶不住了,钢七连没有了,他放在心尖子上的兵都被其他连队瓜分了。自从他进了钢七连那一天起,钢七连就是他的精神支柱,是他活下去的意义,而现在这个支撑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放任自己沉浸在悲伤的苦海中,哭嚎到眼泪流干,嗓子嘶哑,像是要把他这么多年攒下来的眼泪都释放掉。

“呯——”大门被人踹开,高城条件反射的摸一把自己的脸,从床上坐起身来,抬头就看见了许三多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

“连...连长,我是不是又做错了?”许三多低着个头,只敢偶尔瞟一下高城。“我在外面叫了你好久你都不应声,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就是有点胃疼。”高城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随便扯了个理由想把许三多打发走。

“胃疼?那我给你去找药去。”单纯的许三多以为高城真的胃病,说着就要冲出去找药。高城一看这可了得,赶紧拽回来,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当口,高城就注意到许三多手上有个口子。

“怎么整的你这是?刚刚撞我门弄的吧。”高城立马反应过来,把许三多摁到自己的床上就要给他包扎。高城的包扎水平其实不是很好,军校时也就考试的时候对付过一回,再然后能够让他实践的机会就剩下当年史今和别人打架时那一回。想起那时史今被他笨手笨脚折腾的龇牙咧嘴那一幕,高城一下子没憋住就笑了出来。

“连长,你笑啥。”许三多一脸紧张,还以为自己又做什么蠢事惹了高城了。

“没啥,就是想起你们班长了。”高城边包扎边对许三多说,“你们班长以前跟人家打架,我帮他处理伤口,结果下手没个轻重,疼得他直喊娘。”

“班长还跟别人打过架啊?”一说起史今许三多眼睛就亮起来了。

“是啊,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你班长啊,别看他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脾气比谁都倔。他之前和伍六一精神结合的时候,连个报告都没打,不声不响就把这事儿办了。还一个人到我这来自首,说什么伍六一刚进钢七连不懂规矩,要处罚就处罚他一个人。他也不想想,伍六一那小子刚进连队的时候跟个刺头一样,到处打架,就差明目张胆的在他史今身上盖章了,当我是傻子吗。”说起史今,高城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喋喋不休起来。

“你说我能拿他们俩怎么办,结合了就结合了呗。后来我催着让他们身体结合,这时候倒给我玩起太极来了,要是真害羞早干嘛了。你说他们俩要是早就结合了,史今也不至于...”高城说到这里惊觉自己说多了,他抬头看了眼许三多,对方咬着嘴唇,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你说我说这些干什么呢,好了,包扎的也差不多了。你,你看那个啥...”

“连长,我知道你难受。班长走了,我难受。七连散了,你难受。”许三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眼泪擦了个干干净净。

“班长一直跟我说连长你平时抗的太多,所以我们这些兵也不能落后。七连的人到哪里都是尖子,因为我们就应该是尖子。”

“他还跟你说过这种话?”

“恩。他还说连长你的心思都放在七连上,都放在我们这些兵身上,你有学识有抱负,你的路比我们都要宽都要长。”

“有学识有抱负?”高城有些自嘲的笑笑。“全团谁不知道我父亲是军长,谁不知道我这位置是他给的?”

“不是的。”许三多有些急了,他抓住高城的手,“不是的。连长你别这么说,你一直都很好,你对人要求严,你怕我掉下去,所以让我当我们班的代理班长。你对自己,对连队要求也严,团部写错了团报,你就敢去团里讨说法。我这个人笨,不是很懂钢七连的荣誉,可是我知道你要求我们那些都是对的,都是有意义的。班长和我说,就算只剩一个人在,钢七连就永远在。连长你自己也说过不抛弃不放弃,我们就是钢七连....”

许三多说的很语无伦次,高城被他这一连串的句子砸的有些懵,他呆呆看着许三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许三多看高城哑口无言的瞪着他,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

“连长,我嘴笨,我又说错话了。”

“没事,你没说错。”高城总算是回过神儿来了。他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想要安慰一下,没想到却起了反效果,许三多的眼圈又开始红了,眼瞅着就要放水。

“行了行了这还没完了咋地。”高城从桌子上抽了一张面巾纸就乎在了许三多的脸上,“你连长我还好着呢,你这水库给我憋回去。现在听我口令,回屋睡觉。”

许三多拿着面巾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纠结了好一会儿,当兵的职责让他条件反射的去服从高城的话。他磨磨蹭蹭站起身,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跟高城说,“连长,你,胃病记得吃药啊。”

“赶紧走吧走吧。”高城把许三多赶出了门,点上了一根烟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屋子里面回响着苏联歌激昂的曲调,高城想到了许多,他进钢七连的第一天,他在连旗下宣誓的那一刻,他在七连的每一天。

一幕一幕就像是在放一个小电影一样在他的眼前掠过,有哭有笑的,那些年少轻狂的幸福时光曾经是他的全部,而七连的解散则让他迷失了方向。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活下去才好。而许三多的话又让他豁然开朗,他曾经把七连比喻成一棵大树,说他一直在那里屹立不倒,他以为七连的解散就让这棵树轰然倒塌了,却忘记了就算躯干没有了,只要有枝蔓在,它就还有再次崛起的那一天。

指尖的香烟很快就燃尽了,带着火星的灰烬落下来掉在高城的大腿上,烫的他一个机灵。高城哑然失笑,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结果却让自己搞复杂了。

真是闹鬼的毛病,高城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关掉了音响,铺开被子将自己埋进去,挺尸睡觉。

 

第二天早上六点准时响起了起床号,等其他连队的人早起准备晨跑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昨天刚刚解散的钢七连的连长高城和许三多两个人早已在跑道上报道了。高城的大白和许三多的木木也不紧不慢跟在两个人身后,白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两个人的众人,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五连长和一连长也在其中,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高城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步子,关键是两个人身上还绑着负重。

“老七这是终于疯了吗?”五连长问旁边嘴都能塞鸡蛋的一连长说。

“不知道,反正不怎么正常。”一连长仍然没从这个冲击里面缓过来。

反观跑道上的高城已经快要跑到他们的面前了,高城眼尖,自然是看见了呆站在跑道边儿上的一连长和五连长,大老远的他就亮起嗓子冲他们大声嚷嚷。

“老五!老幺!你们再不跑,我们就要套你们两圈了!”

“大爷的老七!我都说了多少遍我是你哥!”一连长一脸愤恨,条件反射的就骂了回去。“你们还呆着干啥啊,真等七连长套你们两圈啊!”

大家总算回了神,在各自连长的带领下跟在七连的后面跑了起来。团部的操场也恢复了往日热火朝天的景象。

 

半个月过去了,高城和许三多依旧照着七连原来的样子行动。每天早上五点三十准时起床,花十分钟跑到团部操场,负重长跑半个小时后去吃早饭。白天继续平常的训练,吃饭时候和六连搭伙,饭前拉歌就算只剩两个人也要把对方连队吼的没音。为这事六连长没少跟高城置气,可是高城根本不鸟他,六连长到后来也没办法,就任由高城去了。

在高城以为这种日子还会这么继续下去的时候,一纸调令下来了。

王庆瑞抱着花茶仔细的啜饮,时不时偷偷打量着拿着文件的高城。高城这个虎崽子当年军校的时候就因为他爹开后门跟他吹胡子瞪眼过,看见这份文件还不得直接炸了。王庆瑞偷偷在心里盘算着,桌子上的那盆文竹是他好不容易从铁路那里要来的,如果等下被砸了他得多心疼。

“这事儿跟我爸有关系吧?”高城沉默的读完了文件,抬头问王庆瑞。

“要说没关系你信吗?”王庆瑞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如果高城突然发威他还能快速做出抢救,结果高城在对面给他来了句‘我服从命令。’就没其他的动作了。

“今天怎么转性了?不跟我嚷嚷什么假公济私了?”

“我嚷嚷这不是也没用吗。”高城拿过王庆瑞的茶杯,轻轻吹了一口,饮了口花茶,皱了皱眉,他果然还是没法习惯花茶这有些苦涩的口感。

“我也想通了,该怎么走就怎么走。我以前以为七连就是我的世界,七连散了,世界也塌了。结果我的一个兵教会了我,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七连在我心里,它就永远存在。”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你这小崽子总算是长大了。”

“不想长大也不行啊,对了王叔,我能有个要求吗?我想要几个兵。”调令文件上写着让高城去师属侦察营任副营长,高城寻思着如果他走了七连就只剩许三多一个人了,两个人的时候好歹有个伴儿说话,如果只有一个人,这日子就太难捱了。

“带谁啊?”

“许三多。”

“不行!你走了我都心疼!本身向导就少,你又不是没看到许三多那个精神向导,以后搞不好能变成个凤凰的,这么个好苗子我绝对不放。”

“那...伍六一?”

“更不行!一连长已经提早在我这里打报告了,说伍六一打死他也不放。”

“那我也没啥要求了。”看自己最想要的两个兵团长都不放,高城只好放弃了。

“等会儿。”王庆瑞叫住高城,“高城,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别人不能帮你决定你要走的,同样,你也不能决定别人走的路。”

“我知道了。”高城知道这是王庆瑞在拐弯抹角的开导他,他高城的路还有很长,七连的人也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过高城相信,他的兵,到哪里都是尖子,都不会让他失望。

等高城回到七连的时候,看到许三多一个人默默的在拖地,他心底又开始有些不忍起来。许三多这孩子满打满算也才二十一岁,自己走了,就剩他一个人守着空空的连队,高城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下去。

高城是个不太能面对离别的人,史今走的时候,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兵的时候,他都下不了狠心去看他们的脸。命令要求他明天就要去师侦营报道,今晚他不得不跟许三多说再见了。他思来想去,自己也没什么可留给许三多的,就把自己珍藏的唱片和音响搬到了许三多的宿舍,可在走之前,他也没能把离别说出口。

 

又是一个太阳照常升起的日子,高城仍旧照常在五点半睁开眼,他从行军床上起身,想要伸手拿起椅子上的军装,挥了个空才发现这里是师属侦察营的副营长室,自己的军服也不像以前随意挂在床边的椅子上,而是被整整齐齐的码在了床头柜上。

高城楞了一下,放弃了军装外套,先去洗漱间扑了一把凉水到脸上,总算有些清醒起来了。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圈有些泛红,昭示着昨晚没有睡安稳的这个事实。他深呼一口子,拿起牙刷,在上面挤好牙膏。把牙刷戳进嘴里,边刷边对自己说。

高城,你在师属侦察营,不是钢七连。

今天是他到侦察营担任副营长的第四十五天,高城的适应能力很强,来到师侦营不到一个星期就把工作摸熟了,还提出了好几个训练方案。乐的师侦营的营长陈珊河手舞足蹈,拉着高城非要和他称兄道弟。可只有在高城忙完一天的工作之后,回到自己的宿舍,看着宿舍里的桌椅板凳,一种说不清的陌生感就将他包围起来。

侦察营的副营长室自然是比他在钢七连的连长室气派多了,各种硬件设施配备的也是非常齐全。可每天等到熄灯号吹响,高城和陈珊河巡视完士兵宿舍回来之后,面对着一室的黑暗,高城总会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孤独感。

他讨厌这种感觉,但却不得不逼迫自己去适应它。

洗漱完毕,他抬手看了一下腕表,五点四十。系好训练服的扣子,高城拿着哨子就下楼了。来到师侦营之后,他就把七连的训练方式搬过来用了。师侦营里面大多数都是学员兵,哨兵和向导几乎都是对半分,因为现在几乎都是机械化管理部队了,有些军营里对于士兵的训练也松懈了下来。

对于高城高强度的训练计划,一开始很多向导有些吃不消,也有很多怨言传出来。不过每次训练高城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渐渐的大家也都不抱怨了,一个赛一个的牟着劲儿,自己的长官都没有叫苦,他们这些兵就更没理由了。

等高城到了操场,各个连长已经带好连队的兵在操场上跑了起来。看到高城来了,士兵们的斗志更高昂了,步子踏的震天响。几个小向导耐不住性子,从队列里伸出脑袋看着高城,目光里满是期待。

高城有点哭笑不得,自从他来了师侦营把大白放出来之后,营里的向导们都把高城当做偶像来崇拜起来。大白也自然成了营里的吉祥物,每次大白在草坪上晒太阳时,总有几个向导偷偷摸摸的躲在一边看着,明明想要上前摸两把,但是摄于老虎的余威,不敢随意造次。

高城本想把大白放出来跟着士兵们一起跑的,还没等他进入精神世界,一个警卫兵就跑了过来,一个立正,敬礼。

“报告副营长!有电话找您!”

“谁啊?”高城有点惊讶,现在也才六点,谁这么一大早的就火急火燎的找他。

“报告,来人不肯说姓名,只是说副营长你接电话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闹鬼的毛病。”难不成是老七连的人出了什么事儿?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高城就开始急躁起来,脚下的步子也快了。

等他急急忙忙赶到传达室,还没喘口气就拿起了听筒。

“喂,我是高城。”

对方听他连呼吸都没有调整过来的声线,笑了起来。听到这个笑声,高城心里一沉,这个声音,如果他没认错的话...

“好久不见啊,高连长,不对,现在应该是叫高副营长才对。”

是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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