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士兵突击ALL CP】听风无涯 第三十一章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一章

对战写的我脑袋疼

然而结局好一切的不是事儿

让我们期待袁狐狸成功登堂入室

(高家门槛不好攀啊,让我们给队长加油鼓劲)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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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可也就只是那么一瞬,下一秒袁朗的目光竟然变得如水般柔和起来,快的让高城来不及反应,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他伸出手来拨弄了一下高城被打湿了的头发,摸着摸着突然俯下身来,又在高城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嘿,袁朗你大爷的!”高城觉得自己就像是那被花花公子轻薄了的黄花大闺女,恨不得现在就在袁朗的腰上踹上两脚。

“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和地点都不对,真想就地就办了你。”袁朗显然已经恢复了五感,紧盯着高城的双眸幽深的就像一块深不见底的黑洞。

高城不由地在心里松了口气,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难捱的。越是越接近成功,道路就会越曲折。若是两个人都能达到最完美的状态,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呼噜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珠,偏过头去把嘴里的水吐了出去,抬起下巴,咧开嘴角,嚣张地笑了。

“袁中校,这谁办谁...还没准呢。”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距离铁路规定的最终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A大队第二中队长薛强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夜光表确认时刻,据线报,除去已经被淘汰的,还有将近五组人马仍然在顽强抵抗着。

他的精神向导——一条大蟒盘正盘旋在他的腰上,不停地吐着蛇信子,通过感知周围环境中的气味颗粒来判断敌人的方位。

“报告A1,两点,三点方向发现敌人踪迹。”耳朵里塞着的通讯器里传来了周边哨兵的报告,这时蟒蛇也舒展起身躯将头颅搭在了薛强的肩膀上,吐息之中发出的震动声也在提醒着他危险的来临。

薛强皱了皱眉,伸出食指点了点太阳穴,这是他思考时的标志性动作,说明他遇到麻烦了。

此时接近的这批组合看起来像是缺乏战术经验和耐心,在没有摸清敌方火力布防时就采取贸然行动,其后果不亚于饮弹自尽。他们可能还没能闯进第一个包围圈,就会被消灭殆尽。

可就是这一点才会让薛强觉得不安,三中队的狼崽子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他们的头,三中队队长袁朗,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一想起袁朗,薛强的眉头皱的是更紧了。他和袁朗同期,若是说南瓜时期的袁朗还是匹不服管的野狼,现如今的袁朗,则已经进化成了狼王——学会利用规则比打破规则更令人胆寒。

如果可以选择,真是不想遇到这种对手,薛强抹了一把涂满油彩的脸想。可A大队出来的人,自尊心一个赛一个的变态,敌人越强,越能激发出他们心里的胜负欲。

“听我命令,停止攻击,撤回C1区域,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葫芦里面到底是什么药。”薛强拿出对讲机发号施令,蟒蛇从他的身上滑落到潮湿的地面上,绿色的瞳孔在黑夜中闪着奇异的光。

 

袁朗,你可别让我失望了。

 

此时的袁朗正潜伏在导演部斜后方的小山包上伺机而动。登高望远,占据了高地,使得袁朗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拳脚。

他从身上大大小小的口袋里摸出了几个零件,没几秒就拼出了一个简易狙击枪,瞄准镜被他刻意忽略了,恢复了视力的哨兵迫不及待地想要检验这个重生的世界。

刚刚齐桓和吴哲他们使了一招声东击西想要扰乱导演部的视线,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上钩,还玩了一招将计就计,诱导他们乘胜追击。

也幸亏自己手底下的小南瓜们脑子瓜够灵光,袁朗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嘴唇,扯出了一抹邪笑,他们从未让他失望过。

袁朗举起手中的枪,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精确地命中了一个正在包围圈边界巡逻的移动目标,几乎在同时,一阵白烟从远方蒸腾而起,宣告有人被无情地踢出局了。

只是龟缩在原地不动,永远只会错失良机,好的猎手不仅要学会抓住机会,更要知晓如何创造机会。

而现在,就是攻击的大好时机。

 

薛强刚刚在公共频道里面宣布进入一级戒备状态,通讯里就传来了几声‘咻——’的声响,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实战指挥官,薛强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这是敌人大举进攻的信号。

竟然还是被他们钻了空子,薛强看着四周飘散着的白烟紧咬牙根,只是没有料到原本都被拆的七零八落的三中队跟有了心灵感应似的,竟然在这种你死我活的境地里还能抱团。

不过也正因为是三中队出来的南瓜,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也不奇怪。薛强用肉眼难以辨识的速度飞快地下了肩上的枪,瞄准,扣下扳机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动作——一秒之后,前方幽幽飘起了一阵白烟。

可这猎物入了圈套,就犹如瓮中捉鳖,没有再放他们逃出去的道理。

 

袁朗就像一只鬼魅在阵地里穿梭着,有些哨兵甚至没有看清他的身形,自己的身上就冒起了白烟。

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两个找准机会近了身,却又不知道被哪里射出来的子弹给暗算了,只能含恨翻了白牌。

狼奔跑在他的前头,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它甚至还在奔跑的间隙之间昂起了头颅,霎时间整个营地都响彻了狼王的呼啸。

可它没有得意上很久,突然从斜后方的草丛里窜出了一条大蟒,蟒蛇属于无脊椎动物,移动起来极为灵活,狼一个不小心,就被大蟒缠上了身子。

袁朗心中的警铃大作,侧身闪进了树干背后,就在他刚闪过去的当口,只听‘咻咻’几声,后背靠着的树干上就被打出了洞眼。

“我说强哥,咱们也是老搭档了,你瞧见是我也不手下留个情。”袁朗扯着嗓子喊,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卸下弹夹又换上新的。对付薛强,袁朗可不敢掉以轻心。二队长别看平时笑嘻嘻跟个弥勒佛似的,只要一进入备战状态,就跟罗刹上了身一样,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更别提他的那个精神向导,袁朗的眸子一沉,蟒蛇一但认定了一个目标,必定会死缠着不放,直到目标投降或是死亡为止。以前袁朗和薛强搭伴出任务的时候就见识过他的厉害,没想到铁大这回竟是派了这种杀手锏出来。

“我说袁老弟,你我什么交情,竟然还这么偷偷摸摸的。”薛强找了个易守难攻的土包趴着,狙击枪上的瞄准镜直直地对着袁朗藏身的树干,“你莫不是嫌弃你老哥我?”

袁朗朝着地面啐了一口,心想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我要是敢冒个头,就是被你打死的命。

 

这边两个人僵持不下,谁也不敢动弹,那边狼和蟒蛇倒是斗的欢。得益于狼的反应灵敏,加上之前在精神世界也补充足了元气,让它有足够的力气和蟒蛇那恼人的缠斗相抗衡。

它先是趁着大蟒忙着在它腰上缠绕的时候一个伸头,精准地咬上了它的七寸,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那个地方对于蟒蛇来说是个命门。大蟒被他突然袭击,张大嘴疯狂地扭动,可狼也不甘示弱,咬住了那个地方就是不松口。

渐渐,蟒蛇的动作变得迟缓了,狼以为已经得手,嘴上的力道不由得一松。

大蟒看准的就是这个时机,原本已经扩散的瞳孔猛地紧缩,下摆一抽,竟硬生生把狼扫出了二仗远。

狼低声嚎叫了一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刚刚大蟒那一击力道极重,竟是打断了它两根肋骨。

袁朗躲在树后,也不由地为狼捏了一把汗,这时他的头顶传来一声唳叫,他抬头一看,暗道不好,薛强向导的精神向导是只角鹰,此时正盘旋在狼和大蟒的上方,相机而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狼现在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动弹不得。

“我说袁老弟,要不你还是趁早投降吧。”薛强抬起脑袋,高声喊话。

“强哥,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袁朗笑了,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原貌,“我袁朗,什么时候当过投降的兵?”

薛强笑了,这才是他认识的袁朗。而这个认知也让他的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他跟袁朗是过命的交情,可也是一直以来的对手。

正因为他们是朋友,在战场上,就更不能手下留情。

棋逢对手,旗鼓相当。方可战个酣畅淋漓,图个痛快。

 

大蟒扭动了一下身子,它的恢复能力极强,几个眨眼的时间,就已经甩掉了身上的麻痹感。它飞速吐着口中赤红的信子,在地上快速滑行,目标直指还在原地喘息的狼。

而与此同时,刚刚还在天空中盘旋的角鹰也突然开始俯冲——狼一时间陷入了内外夹攻的境地。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道白影,一个猛扑,就将蟒蛇压倒了身下,伴随着一阵虎啸,竟是硬生生把它震晕了过去。

而狼也像是跟白虎有心灵感应似的,奋力一跃——仿佛它刚刚的虚弱都是伪装的,一个攻其不备,角鹰就被它从半空中咬了下来。

“他大爷的!”薛强用手锤了一下身下的土地,他因为高城是常规部队的向导竟然犯了大意轻敌的毛病,竟是忘了,袁朗看上的人,怎么会有等闲之辈。

“中队长,缴枪不杀啊。”还没等他感叹完,头顶上就被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上了,薛强转头一看,是一个不知名的面孔,只是一双黑眸在黑夜里像是会发光,想来这位就是袁朗苦苦求而不得的那个向导了。

“老子也真是阴沟里翻船。”薛强也是个识时务的人,见已经无力回天,就乖乖翻了胸口前的白牌,“不过能栽在你们手里,是我老薛的荣幸。”

“中队长言重了,能和您对战,也是我们的荣幸。”高城见薛强已经翻了白牌,这才把枪口移开,这时袁朗也从藏身的树干后现了身,冲着高城抬了抬下巴。

“高副营,你可让我好等啊。”

高城耸了耸肩,用手指敲击了一下捆在腰上的小包,示意袁朗自己已经成功完成测绘,可以撤离了。

“袁中校,你没看过美国大片吗,英雄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才会出现的。”

袁朗没回话,低下头笑的极其暧昧,围观了这一切的二中队长表示自己的狗眼都要瞎了,不满地嚷嚷。

“嘿,我说你们两个当我是死的?”

“你不说我还忘了。”袁朗把狙击枪背到了身后,走上前来,下了薛强身上的各种装备,末了还不忘体贴地补上了一枪——薛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身上蒸腾而起的白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死人可是不会说话的,强哥,委屈你了。”袁朗一脸痛心疾首地拍了拍薛强的肩膀,说完就招呼着高城和狼,头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薛强一个人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靠,袁朗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

 

现在是上午时间五点三十分,距离规定时间的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的空余。

铁路背着手站在树林深处,太阳从他身后冉冉升起,第一缕晨光照射下来,折射到他脸上架着的墨镜上,闪出了一片寒光。

雪狐窝在他的脖颈间,闭着眼睛假寐,突然它的耳朵飞速的动了两下,机警地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瓜,在铁路的耳边低吼了起来。

“怎么,你也想那只狼崽子了?”铁路伸出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顶,“没事儿,马上就能见到了。”

话音刚落,眼前的道路尽头出现了两个小小的黑点,铁路就算不用展开自己的哨兵能力也知道来者是谁,他嘴角扯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虽然他们只比规定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可他心里也清楚,若是自己和王庆瑞亲自上阵,也不一定能做的比他们要好。

两个黑影越走越近,近到终于可以用肉眼辨识的程度——两个人的面容用形容枯槁来形容丝毫不为过。长时间的饥饿使得两边的脸颊都凹陷了下去,嘴唇都是苍白且毫无血色的,这是缺水的征兆。三天两夜的奔波和战斗带给他们肉体上的打击是巨大的,可却没能消磨他们的意志,铁路很高兴自己能看见自己最器重的弟子和他最欣赏的晚辈那双毫不畏惧的双眼。

那双眼睛里蕴含的是面对敌人时的不屈,还有面临困境时的永不言弃,以及,重要的,最重要的——

里面还有那永远都浇不灭的希望。

 

“铁大。”

“铁叔。”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嗓音是透露出疲惫的喑哑,高城从自己的口袋里摸索出战略布局图递了过去,“A1,A2圆满完成任务。”

“好。”铁路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高城和袁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铁路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铁叔,您笑啥啊?”高城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脸蛋,不解地问。

“没事,没事。”铁路摆摆手,“只是看你们两个的装束,倒是像在天桥扎根的。”

听闻此言,袁朗和高城又转过头去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也没憋住笑出声儿来。

铁路说的不错,他们两个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早就变得面黄肌瘦的,脸上的油彩也被泥浆糊的不成样子。要是换件带着补丁的衣服,手上再塞个破碗,站在天桥上,说不定一天下来还能挣个百八十块的。

“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玩笑也开过了,笑也笑够了,铁路接过高城手上的测绘图,瞟了一眼,赞许地说。

“我们永远不会让你失望。”袁朗勾起嘴角,笃定地说。

“对了,高城。”铁路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一拍脑门,“你们师侦营一起来的那个小向导,是叫马小帅吧。那孩子挺不错的,可是出了点意外...”

高城一听说马小帅出了事,原本松缓下来了精神立马紧绷了起来,赶紧询问铁路马小帅人在哪里。

铁路让他不要着急,人好好地,就在阵地的急救车上。高城一听急救车冷汗都要下来了,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袁朗看着高城风风火火跑远的背影,叹了口气,“铁大,你这么做就不厚道了,马小帅根本也没出什么事,您也不是不知道高城那个爱操心的性子,这么吓唬他做什么。”

说完还撇了撇嘴,没忍住发了句牢骚,这刚建立的关系,没捂热乎呢,就让您给拆巴了。

“怎么,后悔了?”铁路瞟了他一眼,“当年我追庆瑞的时候,被他爹把枪都怼脑门上了,你要是这都受不住,趁早去塔里把手术做了。”

“哪能啊。”袁朗摇了摇头,“自己选的路,跪着都要走完,自己挑的人,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再说了,我也从没想过放手。”袁朗看向铁路,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就你歪道理多。”铁路冷哼了一声,“先上车后补票,你也不怕他爹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当球踢。”

“这不是还有铁大你吗。”许是想起了高城,袁朗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温柔,“而且,我也不后悔自己这么做。”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铁路想。现在的年轻人,比他们那时候胆子大多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铁路问他,“负荆请罪?”

“铁大,你就帮我准备好聘礼吧,要知道,高军长家的门槛不好踏啊。”袁朗凑过身去,冲着铁路比了个要烟的动作。

“我倒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看你小子有没有胆子接了。”铁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狠狠地拍在袁朗的手上,朗声笑着说。

 

袁朗再见到高城,已经是快要到夕阳西下的当口了。

马小帅没什么大事,只是擦破了点皮,加上饥饿和缺水造成的低血糖,输了个液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小孩见到高城推门进来,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连长,你们赢了没?

高城伸出手呼噜了一把他的头毛,轻声说,放心吧,赢了。

马小帅听到他的回答,笑的更开心了,就像朵花儿似的,“连长,我就知道你能行!你快跟我说说。”说完还眨巴着他那双饱含着求知欲的双眼紧盯着高城不放,高城没法子,只好坐在床铺上,帮马小帅掖好被角,耐心一字一句的道来。

好不容易把小孩给哄睡着了,高城也早过了想要休息的阶段了,他谢绝了医务兵想要他小憩一会儿的好意,向人家要了包烟,出门散心去了。

走之前那个医务兵还老大不情愿,说您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是需要好好休养的,怎么着也得吃点流食,不然身子受不住。

高城挥了挥手上的烟,说没事,我都习惯了。

他出门找了块空地坐下来,刚拆开烟盒子,袁朗就过来了。

“高副营,你可让我好找啊。”袁朗也不客气,直接挨着他坐了下来,还特别恬不知耻的凑了过去,“来,给颗烟。”

“净扯淡,你要找我还用得着跑吗?”两个人已经建立了精神连接,他们只要动动脑子,就能把对方从茫茫人海之中找寻出来。

高城忽然想起了他跟袁朗的第一次相见,这个人就那么毫无征兆地闯进了他的人生,把他曾经骄傲和美好的一切搅得一团糟。

他从烟盒里抽了根烟递了过去,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正缓缓下沉的落日。

袁朗伸出手结果,顺着高城的目光看过去,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山里的黄昏总是会让人想起旧事。

“别拿糊弄许三多那一套来糊弄我。”高城干笑了一声,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啊,以前老觉得有些事儿就像个坎儿,我总也迈不过去。”

“可在我迈过去了之后,回头看看,那也不过就是个坑罢了。”高城摆摆手,让袁朗靠近,自己亲自给他点上了烟。

“高副营今天如此热情?”袁朗有些受宠若惊,显然也是想到了曾经的遭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高城点烟的一天。

“没啥,就是有件事想问你。”高城也不拐弯抹角,那也不是他的个性,有什么都照直了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袁朗原本还想装傻,但看清高城皱起来的眉头后他决定不要随意撩拨老虎须子,“好吧好吧,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纠结这件事。”

你丫都要牺牲了,你问我该不该纠结?高城气急,差点没把这句话给甩了出去,他咬紧牙根,把烟头都给嚼变形了,这才把话给憋回肚子里去。

“其实我也没多想什么。”袁朗突然很想摸摸高城的脸,高城沐浴在夕阳下,整个人看起来都暖洋洋的,让他感到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温暖,“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一定要保护好你,就算是牺牲掉我自己,也在所不惜。”

他低着头苦笑着,不知道高城能否接受他的答案,可这也是他能给出来的,最直接,最质朴的一个答案了。

高城伸出手,擦掉了袁朗脸上一块污渍,袁朗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瞧你那熊样吧,笑的比哭还难看。”说完高城还嫌弃地甩了甩手。

袁朗笑了,这次的笑和刚才的不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

“可是高城,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的。”

高城也不甘示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叉着腰,用自己那带着炸子音的嗓门跟袁朗吼。

“要是再来一次,老子绝不会让你这么选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缕清风吹过,吹得他的衣角都在飘。

袁朗坐在原地,痴痴地看着,像是要把他的背影刻进自己的脑海中去。

刻一辈子。

 

嘴上叼着的烟很快就要燃尽了,烟蒂从烟头上坠下来,落在草丛里消失不见了。

袁朗深深地吸了口烟,又缓缓将烟雾从口鼻中吐了出去。

 

“总是这么口是心非,说一句喜欢我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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