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袁高】《阴差阳错》又名《众人眼里的袁高JQ实录》 无责任番外篇之七(END)

无责任番外完结了!

撒花了!

总算是把谎给圆回去了(喂)

可把我累惨了

这金鱼七秒的记忆,写完就忘了之前还整过啥梗。

看来我需要批发银杏健忆胶囊。

PS:正文基本完结了

估计会再来几篇短小番外

《吴哲马小帅手记》(这个一定会写)

《中年生活》

《下棋》

《兵荒马乱》(这三个写不写看缘分了)

感谢大家这一路的支持!希望袁高和你们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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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番外之七

别说两个月了,两个人的再会,甚至连两个星期都没用上。

碰面的地点还非常的别具一格——高城刚送完他们营里的士兵去病房,出门就被人拍了肩膀,扭头一看,嘿,这不是老熟人吗。

当时他身上的军装还沾着鲜血,可那血不是姓高的,是他们营里一个小士官的。小孩在师侦营待了也有段时日了,今天好不容易和班里的弟兄们请了假上市里开开眼界,结果刚出门不到半个点就出了事。

高城接到电话,眼前一黑,血压那是蹭蹭往上飙。向陈江河打了报告就一脚油门来了附近的野战医院,恰巧碰上运人的救护车,高城连车门都没来得及锁,抱着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小战士就往急诊室狂奔,丝毫不顾后面护士的大声劝阻。

“我说这位同志你怎么这么心急,这个患者只是受了点轻伤,你把他搬到急诊室做啥子?就在门诊缝两针就好了!”等追上了高城,气还没喘匀呢,叉着腰就对着高城一通埋怨。

小护士也是个急脾气,一激动,甚至连乡音都蹦出来了。

高城这才反应过来,他臂弯里的小士官拼命咬着嘴唇才能忍住快要溢出的笑声,“副营长,我就被捅了一小下,不是啥大伤,没有生活不能自理。”

说完还咧着口大白牙冲着高城笑,高城看着这个熟悉的笑容,眼前突然就闪现过了许三多那个地狱,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咳咳,这不不知道门诊楼怎么走吗?”高城好面子,让他承认自己错了还不如期待明天天上飘红雨,“这位同志,麻烦您给带个路。”

小战士挣扎着想从高城身上下来,被高城瞪了一眼,“动什么动,轻伤也是伤,快点治还能早早早点回营里呢!”

听了他这番话,小护士的眼刀就更加凌冽了,看向他的表情就像是在控诉他是个地主周扒皮——反观小战士这里,倒是乖乖躺在高城怀里不动弹,只是抖动的幅度更加明显了。

 

等着军医手脚麻利地帮小士官包扎好,高城的烟瘾犯了,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临走前还荣获了小护士的两个卫生眼。

他一出门就看见医院墙上贴着那大大的标语,‘医院内禁止吸烟’,捏在裤兜里的手不上不下正犯愁呢,右肩膀猛地就被人拍了一下,条件反射的一回头,就看见了袁朗挂着他那可以称之为招牌的欠削笑容,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

“高副营,别来无恙啊。”

 

高城觉得医院的嘈杂突然就离他远去了,刺鼻的消毒水味,人群的喧闹声,还有那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人影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而在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自己,还有吊儿郎当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

 

高城随着拄着拐杖的袁朗去了医院后头的小花园,花园连着住院部和门诊楼,经常有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来来去去,有几个小孩正在玩捉迷藏,看见他们两个过来,立马立正站好,还有模有样地冲着袁朗敬了个军礼。

袁朗把身子的重心放在拐棍上,也冲着他们回了一个,高城惊讶道,“看不出来啊袁中校,人缘不错啊。”

“那是,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袁朗就当高城是夸奖他,照单全收,一点也不客气。

“你就臭贫吧。”高城瞟了他一眼,嫌弃地说。

鉴于二手烟有害身体健康,两个人就找了个偏僻的凉亭坐下。袁朗先是把手上的拐杖找个墙角放好,又一步一挪地坐到了石板凳上——在这期间他拒绝了高城的帮助,高城也不坚持,抱着肩膀看着他慢腾腾地移动着,等他终于坐稳了,这才从兜里把刚刚攥了一路的软壳中华递过去。

手伸到半路,烟盒就被袁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抢了过去,拆包,抽出,叼烟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看的高城一愣一愣的。

袁朗嘴角叼着烟头,挑起眉看着高城,好像在说,火呢?

“袁中校这是憋了几天了?竟然急成这样。”高城认命般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打着了火星子递过去。袁朗就像是快要溺死的人见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凑上前去,就这高城的手把自己嘴上的烟给点燃了,而后满足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片烟雾。

“总算是活过来了。”袁朗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高城,最后把目光放到了高城蹭着血迹的军装上,“受伤了?”

高城低头扯了一下衣服,这才发现刚刚太急,把小士官的血给蹭到了身上,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的,是我们营里的,小孩见义勇为让人给捅了,我刚刚给送进去。

袁朗原本紧皱的眉头随着高城的解释又舒缓了下来,低下头去又猛地吸了口烟,侧过脑袋去看着凉亭上缠绕着的紫藤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呢?”高城从袁朗手里攥着的烟盒里也抽出了根烟给自己点上,“说说呗。”

“有什么好说的。”袁朗轻笑了一下,“刚刚去了趟云南边界,你知道的,有些亡命徒要钱不要命,这不,大意了,被人在右腿上戳了个窟窿。”

高城叼着烟的嘴抖动了一下,“许三多还是成才?”他问。

“什么?”袁朗反问,装作不知道高城的意思。

“行了吧你,跟我装还嫩着点。”高城斜了他一眼,“你都处理了多少回这种事情了,怎么可能会出岔子。”

“还真是瞒不过高副营的火眼金睛。”袁朗斜靠着石凳的椅背,慵懒地说,“不过既不是成才也不是许三多,他们也是老兵了,有些情况自然会习惯的。”他顿了一下,“是个新南瓜,第一次跟队,实战经验少。有个毒贩装死,要不是我手快,那颗子弹就是打在他头上了。”

袁朗说的很云淡风轻,可高城知道,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凶险——如果袁朗的动作慢了一秒,丢失的将会是一个年轻战士的生命。

“这子弹没要了我的命,倒是这烟瘾差点没折腾死我。”袁朗烟抽的很快,也就几分钟的当口,竟然已经燃掉了一半。

“为了抽口烟,容易吗我。也不知道吴哲这小子下了什么迷魂药,医院大大小小都是他的眼线。这还不够,还专门派了许三多过来监视,他就是个木头疙瘩,半点也不能通融。我这被围追堵截的,断粮都快三天了。”袁朗揉着太阳穴愁苦的说,“要不是遇上你这个大救星,说不定我会成为老A史上第一个被烟瘾憋死的中校。”

“那也是你活该。”高城嘴上不饶人,他往后退了一步,状似不经意地向袁朗询问,“你这个伤,严重吗?”

“还行吧。”袁朗嘴里叼着烟,含混不清地说,“也就是比以往重了那么一小点,医生说是伤了神经,要不许三多他们...”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高城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将他嘴上的烟头给夺了下来扔在地上踩灭了,连带着他自己的那一根。

袁朗一脸痛心地看着已经和泥土混做一团的烟蒂,觉得高城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也是我忘了,许三多是你那里出来的,这一根筋的毛病,估计也是遗传。”

“对付你这样肠子都直拐弯的,就得一根筋。”高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气,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你可别把许三多那个地狱跟我混做一堆,他是他,我是我。”

说完高城还把刚刚踩进泥土里的烟头给扒拉出来,抖搂了两下土,然后才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而且在这方面,他做的比我好多了。”高城拍拍手上的土,轻飘飘地说。

“得了吧,不知道心里有多稀罕这个地狱。”袁朗的精神食粮被无情消灭,只好伸手掐了根藤蔓下来塞进嘴里,打打牙祭,“吴哲找他是真找对了,天天一天三遍问候都不带变的,把吴哲给他写的那么些个条例跟圣经一样背。要是吴哲本人来了我还能跟他打打嘴仗,换成完毕,我真是一点招都没了。”

“就得找人治治你,连进医院了都歇不住。”高城大马金刀地往袁朗身边一坐,也学着他的样子,从地上薅了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上,“整的跟地球离了你就不能转了。”

袁朗笑了笑没有接话,两个人就这么坐着,比赛着谁更有定力。

到底还是高城没憋住,还不到十分钟就败下了阵来。

“咳。”他咳嗽了两声,“那个啥,许三多和成才在你那儿...还行?”

“挺好,这次行动,奸敌十五人,几乎都是他们两个的功劳。”袁朗用牙根碾了藤蔓几下,顿时苦涩的汁液渗进了他的舌根,连带着他的心都变苦了。

“我琢磨着这回要是能争取点什么就给他们争取点回来,马上要去军校了,一两年不在老A,总得有个保障。”

“行了,谁问你这个。”高城的语气变得有些急躁,他用手抓了抓头发,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那你呢?”

“嗯?”袁朗偏过头,随即了然一笑,“别担心高副营,你看我现在能吃能喝的,还死不了。”

“能不能说点吉利的。”高城默默冲着地面‘呸’了三声,这在他的老家,可以让无心的‘浑话’失效,“我是说....你你你,你那个伤,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没事儿,真没事儿。”袁朗知道高城是怕自己受伤影响仕途,以前伍六一就是因为腿伤退的伍,每次看见别人腿出了点什么毛病,他的心就跟悬在天上似的,老是落不下去,“不信你就去问许三多,实在不行就成才,今天他代许三多的班,下午估计就能到。”

提到成才,高城突然一阵恍惚,他突然想起了之前他把成才举荐回老A时,他跟袁朗的一段对话。

那天袁朗打电话来,其实是为了兴师问罪的。高城刚拿起话筒,袁朗就电话那头就开始夹枪带棒的了。

“我说高副营,你这招暗度陈仓用的妙啊。”

高城知道他说的是成才,也早就做好了袁朗会来找他的准备,他没跟袁朗废话,只是说随便你怎么说,要是不想要,尽管给我退回来。要不是团部的命令你以为我想要往你那里送人吗?

说完也没有等袁朗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后来演习结束之后,袁朗特地找到高城,先是递了根烟过去,高城上下打量着他,摇了摇头,拒绝了。

袁朗也不觉得尴尬,手上的烟一转,叼到了自己的嘴上。他笑着对高城说,高副营,我今天来是赔罪的,你没看错他,成才已经通过了选拔,我相信他以后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死老A。

高城叉着肩膀看着他,没有搭话,像是在说你这个马后炮,早干嘛去了。

袁朗自己给自己把烟点上,太阳正在缓缓西沉,四周都暗了下去,他嘴上的烟头忽明忽暗的,就像他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

“欸,我说高城,你那时候怎么就确定成才一定能行呢?”袁朗像是永远都学不会‘察言观色’这四个字,“我可都把他退回去了。”

“行了,别装了。”高城伸出手摸了一下半边脸上的疤瘌,淡淡的说,“你不也知道他能行吗,要不能给我去那一通电话?”

“哦?”袁朗来了兴致,把烟从嘴上拿下来放在手里把玩,“没想到高副营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高城笑骂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可不知道,可我相信成才一定能挺得住。”

“因为在他的身上,我也看到了钢七连的精神。”

“愿闻其详。”袁朗收起了刚刚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看向高城的连询问。

“我知道你对成才有偏见,因为他没通过你所谓的考核。他是我们钢七连第一个跳槽的兵,按理来说,我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看人下菜碟,人情世故玩的比谁都溜。这样的兵哪个连都有,可只有钢七连,就他这么独一家。”高城的脸偏向了远方,像是在回忆一些旧事。

“可只有对一个人,他却是从始至终,从未放弃过。”

“你是说许三多?”袁朗问。

“对。”高城答,“许三多刚来我们连那一会儿,别说是我了,连我手底下最好的班长看见他都头疼。他不说我也知道,丫嘴上硬得很,可是心里头也不知道这许三多究竟是块废铁还是好刚。可是只有成才,从他们两个从下榕树一起的那一刻,从未抛弃过,放弃过他。”

许三多曾经对袁朗说过,有段时间,钢七连的人都将视线从他的身上越过去,包括高城的。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高城从未移开过目光。

而成才对许三多做的一切,也没有逃过他的观察。

无论是机房里的吵闹,还是训练场的互相鼓励,亦或是许三多趴在沙坑里,眨巴着自己的两只大眼仁却不会用瞄准镜,气得成才老家话都出来了,“三呆子,我真想把你的眼睛给取下来,再把我自己的给安上去。”

话说的虽然狠了些,可他手上还是没有停下动作,抢过许三多手上的八一杠,又是从头开始不厌其烦地讲解了起来。

而许三多就这么趴在沙坑里,偏着头看着成才,咧着他那一口大白牙,笑的欢实。

高城透着玻璃窗看着这一幕,嘴角也不由地跟着一起上扬了。

 

高城苦笑了一下,其实我挺感激你的,成才太飘,但只要他肯脚踏实地,就一定有大作为。我这个连长当的不称职,没能好好引导他,是你亲手折了他的翅膀,又将他重塑了。

他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对袁朗说,“谢谢你,把他们从两块未经打磨的石头,磨成了一块璞玉。”

现在袁朗回想起来,都能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夕阳从高城的背后缓缓落下,余晖透过山涧的缝隙照在他的身上,映得他脸颊上的疤痕更加深刻。

 

“说起来成才这孩子人精的很,家里头给他催婚,他给推到我身上了。他爹的电话都追到我办公室了,说是再不放人他们老成家就无后了。”袁朗摩挲着下巴,突然发声。

高城被他这句话惊了一下,才从回忆之中挣扎了出来,他偏头看过去,发现袁朗用一种很玩味的表情盯着他。

“看着我干啥,成才摆明了不想回家成亲,你这当领导的帮他挡挡怎么了。”高城被袁朗盯得浑身不自在,撇开脸去。

“欸,我说高城,你有女朋友吗?”袁朗不依不饶,甚至还凑上前去撩老虎须子。

“我有没有女朋友你不知道吗!”高城被他恼得烦了,一把推开,“要是有女朋友,我用的找出去相亲去?”

应该是想起了当天在咖啡厅看见高城一个人对着落地窗啜饮热牛奶的情景,袁朗低下头笑的肩膀都在抖。

“行了你,没头了还!”高城急的脸都红了,要不是顾忌袁朗是个伤患,说不定还会亲自动手让他‘闭嘴’。

“有头,有头。”袁朗揉了揉笑的发疼的肚子,“可是高城,你不会连恋爱都没谈过吧?恋爱没谈过也没什么,该不会连动心的时候都没有?”

“上我这来查户口来了?”高城冷哼了一声。

“我这不是好奇吗。”袁朗不死心,追问。

“没,一个都没有。”高城不善于扯谎,他也不屑于扯谎,“原本有几个有点希望,可接触多了就会发现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女孩子们大抵都想找一个稳定的归宿,可我给不了,所以就全黄了。”

“好不容易有个不错的,还让你给搅和了。”高城抻了抻自己的长腿,“我发现一碰上你就没好事!”

“高副营,你这是迁怒。”袁朗懒洋洋地说,“明明是人家放的你鸽子在前,怎么就把这个罪名安到我头上去了。”

说完了还悠悠地来了句,我可真是冤。

高城可不吃他那一套,“那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中校。”他用脚尖踢了下散落在地上的丁香花瓣,“不过要说动心也不是没动过,可没开始就结束了。”

“哦?”袁朗听到高城这么说,直起身子侧耳倾听。

高城也不知道今天是为什么突然很想倾诉,这事儿他没跟他哥说过,没跟爸妈说过,连跟史今伍六一喝酒大谈特谈单身主义的时候也未曾提过一个字。可今天,他突然很想很袁朗聊聊。

“我以前交过一个笔友,叫同心圆。那时候真是毛头小伙子,天天就为了等一个没见过面的人的信,心里七上八下的。等信拿到手了,这心里头就跟石头落了地一样,一下子就踏实了。”

袁朗认真听着高城的倾诉,脸上揶揄的笑容也隐去了。他将嘴里含着的藤蔓又往前面移了移,现在不仅仅是舌根了,连带整个舌头都已经没了知觉。

“可自从她高考了,我们两个就断了联系。”高城叹了口气,“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也是我们没有缘分吧。”

袁朗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眼睛随着高城的叙述越来越亮,像是黑幕中的星星。高城没有注意到,只是自顾自地说起来。

“上了军校之后,这日子就围着军营打转了。我这个人天生也是对感情缺根筋,或许有什么好机会,也都给错过了。反正我也想明白了,这辈子就跟部队一起过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没想到高副营原来还有这么百转千回的爱情故事。”袁朗状似不经意地往高城的身边凑了凑,“不过你说错了,那个人不是因为忘了给你回信,而是不能给你回信。等他再联系你的时候,他的信却被打了回来——因为对方已经搬家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高城这才想起来,因为高建国工作调动,他们家在他上了大学之后就搬到了别处,在那个只有联络地址的年代,搬家就意味着断了一切联络。

“你怎么知道的?”高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迫不及待地抓住袁朗的肩膀,想要从他的口中打听到自己初恋情人的下落。

“要不说咱们有缘呢,高副营。”袁朗伸出舌头舔了下下嘴唇,“在下袁朗不才,虚长你两岁。曾经在高中时期迷惘过今后的出路,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个喜欢对着太阳天天向上的小猴子。小猴子跟我说,既然想了就要去做,千万给自己留下遗憾,别等老了老了,还要对着自己的子孙后代后悔曾经的决定。”

高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呆呆地看着袁朗。

“于是我听了小猴子的建议,报了军校,开头两年为了保密条例不敢给他写回信,等再回头时,人就已经找不到了。”袁朗顿了一下,伸出手帮高城拂去头顶上滑落的花瓣,“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让我给找到了。”

“你你你,你是同心圆?”高城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在打结,如果现场能有条地缝,他肯定毫不犹豫地就钻下去。

“就是我。”袁朗笑了,“顺便一提,当初你在局域网上发帖,给你回信的那个也是我。我说高城你这人也太好猜了,从笔名到网名简直是万年不变,你在你们家的外号是不是就叫跳跳虎啊?”

现在已经不是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的问题了,高城简直就想夺路而逃。跳跳虎的确是他的绰号,不过只有他那两个哥哥才会叫。当年写信的时候高城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就直接拿来用,导致了他每次要用假名的时候,脑海里蹦出来的就是这个ID。这一用,就是十好几年。

“我还以为表现的够明显了。”袁朗还委屈上了,“我都把铁队和王团的底儿给抖出来了,你竟然没认出来我。”

“什么,你说那事儿是铁叔和王叔的!??”高城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快碎了,不过现如今这些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初恋情人就是袁朗这一事实。

“你怎么给自己取了同心圆这么娘们唧唧的名字?”高城仍在做着垂死挣扎。

“那时候小虎队多火啊,我局域网ID还叫幸运草呢。”袁朗早就有备而来,见招拆招,势要阻断高城的一切退路。

高城哽住了,他发现自己无法反驳,毕竟家里床头柜里躺着的磁带就是如山铁证。

“那...那信纸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一个大男人写信还要用带香味的!”高城梗着脖子低吼,可对面的袁朗却根本不当一回事。

“那信纸是我姐友情提供的,她说用好看点的信纸是对笔友的尊重。”

高城恨不得以头抢地,他觉得自己就像网上的那句流行语,人生就像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袁朗你就是我的克星,遇上你就没有一件好事。”高城把脸颊埋进了手掌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一个什么表情来面对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白月光。

“你这么说就太伤人了高城。”袁朗把他的手给扳了下来,迫使高城看向自己。

“要知道爱是能够超越一切的,包括社会,性别,甚至是世俗伦常。命运就像是一道枷锁,紧紧将你我束缚在一起,上天注定让我们去淌过那千沟万壑。”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高城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BBS上的原句,还想听吗,关于咱们两个的各种小段子。BE的,HE的,还有架空的,前世的缘来生再续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写不了。”袁朗掰着手指头数,“别说,写的太挺有鼻子有眼的,我都快信了咱们两个就是他们说的那么回事了。”

“这..这都是什么闹鬼的毛病!”高城觉得自己自从自己认识袁朗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没过成一天安生日子,神经总是在危险边缘徘徊,一不小心就能挣断了,“你说咱们两个都已经上局域网了?”

“是啊。还是吴哲亲自开的版块,不过这个你放心,他一光电学硕士,保密做的还是很到位的。就我所知,除非他本人亲自发放邀请码,否则不可能进贴浏览。”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高城提出疑问。

“可惜他千算万算,却忘了我是他直属上司、A大队的网都有内部监控,一切加密内容在我这里都是无效的。顺便一提,那些个版块,估计铁大也看了不少。”袁朗用舌尖把嘴里的藤蔓怼了出去,舌头总算是恢复了知觉,“别说,你手底下那个马小帅,文笔不错,刚刚我念得那两句就是他写的。”

“马小帅!??”高城一嗓子差点喊劈叉了,“他也发帖子了?”

“是啊。”袁朗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背,随即又云淡风轻地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把高城炸的双眼发昏,“要不你以为你相亲的事情是谁透露给我的?”

高城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发黑,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事情的发展太超乎他的想想,他需要缓缓。

“我回去了。”高城恍恍惚惚站起身,“我要好好问问马小帅这个版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咬牙切齿,仿佛是要将马小帅扒皮抽筋。

袁朗摆摆手,好似再说慢走不送。

可是在他刚转过身去的时候,却又被袁朗叫住了。高城听到袁朗唤他的姓名,条件反射的一转身——也不知道袁朗一个病患是怎么突然来的这么大的爆发力,猛地一下子就从石凳上弹起来。他想走向高城,可由于伤病身体失衡,倒是直接扑向了对方。

高城动作快于大脑,一伸手,就把袁朗给扶住了。可他这个动作也将自己暴露在目标之内,袁朗反客为主,一拉一扯,高城就跌进了袁朗的怀里。

高城抬头,不知道袁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他这一抬头不要紧,倒是把袁朗的表情看了个通透。

袁朗勾起嘴角笑了,满足地像是捕到心爱猎物的猎手。

他低下头,压低嗓音在高城的耳边说——

“高副营,要不....”

“我们假戏真做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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