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545,欣舅欣】亲爱的

回霓虹吃土了

心情十分的down

幸亏还有他们来治愈我的心灵

原本这一章我是脑了三个梗的

没想到只写成了一个

只求下一回更新的时候我的话唠毛病能改改

PS:坐火车这个梗是高峰老师他们真的坐了两天多的火车去的云南,不过欣欣有没有去我并没有查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舅舅肯定是坐飞机的,所以这里做了一些小的处理,请大家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PS的PS:这周由于学校开学,事情比较多,停更一周,望谅解。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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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锦时(B面)

康师傅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当兰小龙洋洋洒洒二十万大纲刚结了稿,他就拍板准备开拍了。

张欣欣他们还沉浸在新年的余味里,转头就接到了康师傅打来的催命电话,“把你们的档期都给放一放,今年啊,就陪着我搞这部剧吧。”

“康师傅和兰小龙就是一对儿封建旧地主。”张欣欣接完电话就滚到了床上,“周扒皮!毫无人性!”

邢佳隔老远就能听到他在卧室里嚷嚷,轻笑着摇了摇头,泡了杯白茶过去,放在了床头柜上。

“行了,看你那个口是心非的样子,等这一天好久了吧。”邢佳一屁股坐在了张欣欣的身边,伸出手拨了下他被弄乱的刘海。

“就连晚上做梦都唠叨着本子。”

“邢佳你给我留点面子会死啊。”张欣欣撇撇嘴,没有否认。

《士兵突击》红了之后,他们这帮人总算是体验了一把‘一夜爆红’的快感。一时间张欣欣的博客被大批迷妹攻陷,就连上街买个衣服,都会被人拽着签名,还特地让他把‘史今’和‘张欣欣’这两个名字签在了一起。

直到这一刻,张欣欣才切实地感受到,原来他们真的红了。

红了有红了的好处,可却有他的坏处。

张欣欣无论走到哪里,所有人看见他的反应都先是‘史今’,而后才是‘张欣欣’,有些影迷连他的本名都叫不出来。

渐渐的,张欣欣觉得太红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张欣欣觉得自己有段时间像是被史今给附身了一样,每做一件事情之前,他都会条件反射的思考如果是史今的话,应该去怎么做。

张二庆和他说你这是入戏太深。

张欣欣跟他说你放屁。

张欣欣自己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因为在他站在邢佳身边的时候,他就不会满脑子都是史今的影子。

只有在他的身边,他张欣欣,才是他自己。

 

可他总不能天天跟连体婴一样的待在邢佳身边,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在士兵之后张欣欣又连轴转着接了好几部戏,可这一下了戏,就被打回了原型。

张欣欣觉得自己快要被逼上了绝路,他就像是一根干枯到没有一滴水分的稻草,用火一点,就能燃烧殆尽。

不得不说,《团长》在某种意义上也拯救了他,兰小龙给他看剧本的时候,张欣欣还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我’这个角色,尽管他们是如此的相像。

原本选角的时候康师傅是不同意的,他觉得孟烦了角色比重太大,他不确定张欣欣能不能撑得住。

兰小龙和康师傅合作了那么久,自然是把对方的脾性也摸了个透亮,他一开始没发表意见,而是选择埋头接着写。等第二稿交到康师傅手上时,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的和兰小龙说。

“现在这个角色,是非张欣欣不可了。”

于是这个事情就这么拍了板。

 

“好久没见他们了,也不知道大家都过得怎么样。”张欣欣继续在床上翻滚,支棱着个脑袋看邢佳。

“前几天过节的时候不还打过电话。”邢佳笑笑冲着他挥了挥手上的诺基亚,“刚刚老高给我发了短信,让我问你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坐火车去云南。”

“那感情好啊!”一听说有火车可以坐,张欣欣眼睛都亮了,“这些年不是开车就是飞来飞去的,我都好几年没坐火车了。”

“就知道你喜欢。那我就跟老高说了,让他多帮你订张票。”邢佳低头在不大的手机上用修长的手指摁来摁去,不一会儿就把短信编辑好了。

“诶,你呢?”张欣欣敏锐的从邢佳嘴里听出了弦外之音。

“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过几天上海还有个活动要出席,我就和二庆哥他们一起走。”邢佳把信息发送好,随手揣进了居家服的口袋里,一抬头,就瞧见张欣欣鼓着个金鱼嘴跟他耍小脾气。

邢佳给逗乐了,伸手在张欣欣的鼻头上刮了一下,宠溺的说了声‘乖’。

“怎么,想我陪着?”

张欣欣听到了,脸皮子上磨不开。他坐起身,扯过床头的枕头,冲着邢佳做了个鬼脸。

“瞧把能耐的,没你地球不能转了啊。小太爷我自己去,逍遥快活。”

 

张欣欣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坐过这种绿皮火车了。

小时候跟着父母去亲戚家串门的时候,他妈总会把他里三层外三地围成一个大圆球,只露出两道小缝——一道是眼睛,一道是鼻子,用来看人和通气。

那时飞机还未普及,若是出远门唯一的选择只能是火车,尤其是到了节假日,那可真是一票难求。

他爹还算有些门路,早早地买到了一张卧铺票,一家三口就窝在一张狭窄的卧铺床板上。张欣欣从小身形就不壮实,窝在铺位上就跟只没断奶的小猫似的。

他爹妈心疼他,就轮流起夜换班,倒是张欣欣睡得跟死猪一样,身边的人从他爹换成了他妈,连身子也没有翻一个。

以前张欣欣坐火车的时候最喜欢跟周边卧铺的人聊天,火车上的人天南海北的都有,一张嘴蹦出来的话在没什么机会出远门的张欣欣看来,那可真是千奇百怪,跟说书一样好玩。

张欣欣喜欢嗑瓜子的毛病也是在火车上养成的,一把瓜子,一杯热水,边嗑边唠,天南海北的胡侃。水是滚水,口干了喝完了,乘务员会贴心的再给你续上一杯,驱散了凌冬带来的寒气。

带着对美好童年的回忆,张欣欣对这次三天两夜的火车之行可以说是充满了向往。

当张欣欣兴致冲冲地背着满满当当的行囊跑到北京火车站和高峰他们汇合的时候,立马遭到了大家毫不留情的嘲笑。 

“我说欣欣,你这是来逃难的?”李小晨围着张欣欣左看看又瞧瞧,还不忘手贱上前戳了戳张欣欣厚实的背包,“好家伙,这里面到底塞了些什么东西?沉得跟铅块一样。” 

张欣欣把后背上的包转到了身前来,跟护着宝贝一样捧在了怀里。笑话,要是让李小晨知道他包里全是前几天拖着刑佳扫荡了家附近小超市的‘战果’,自己肯定要被嘲笑到下辈子。 

“要我说你就是操心太多。”李小晨把一把勾过张欣欣的肩膀,“瞧你哥们我,出门一个手机,一个钱包,几件换洗衣物即可。有什么东西不能到地方咱们再买。” 

张欣欣还是固执地护着自己的登山包,想着等上了车你们就知道我包里东西的用处了。 

 

可等他检票上了车,找到自己的铺位之后,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我说你捧着砖头傻站着干什么?”李小晨先他一步窜上了上铺,露出个小脑袋瞧着还呆站在走廊过道上的张欣欣,“再看也看不出另外一个人来,这个铺位已经被咱们包了。剩下那个铺是左哥的,他得在天津上车。”

张欣欣觉得自己出门时的一腔期待,顿时就被灭了个干干净净。

他怎么就没想到高峰会订软卧包厢呢?张欣欣欲哭无泪地看着周围干净且宽敞的铺位,还有严丝合缝关上的卧室门,充分展现了列车上的人文关怀——顺便散发着‘闲人勿进’的气息。

“怎么了欣欣,你不喜欢坐卧铺车?”老好人高峰收拾完自己的行装,看张欣欣还哭丧着一张脸,凑上前去询问。

“那倒不是。”张欣欣用比蚊子叫还要小的声音哼哼,“就是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说哥们,你不会还以为是跟咱小时候一样把?”李小晨倒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主要矛盾,“这都多少年了,时代在进步啊。”

张欣欣没有搭话,只是懊恼地将他的背包往下铺上一撂,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给邢佳发消息。

‘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早知道就跟你一起坐飞机了。’

邢佳正在家里打包行李箱呢,听到手机的短信提示音,翻开机盖一看,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呢。’

 

还真就被邢佳给说中了,没过多久,张欣欣他们那个车厢就被围观而来的群众们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张欣欣,李小晨他们签名都签到手软。至于张欣欣费劲带来的瓜子果脯也被瓜分了一空,甚至几个热情的大叔大婶们自己带着零食就进了他们的地盘。

“嘿,张欣欣,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未雨绸缪啊。”李小晨手腕里的东西都快塞不下了,嘴里还叼着块摇摇欲坠的果丹皮。

“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有点大人样儿没有。”张欣欣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可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得意劲儿,让李小晨笑话他,这不就来了现世报。

“老乡们实在是太热情了。”高峰倚在门框上说。他的铺位让给了一对儿年轻的夫妻和他们那刚会牙牙学语的小娃娃。夫妻两个新婚不久,据说还是因为士兵突击这部剧给牵的线,两个人都是资深的‘突迷’,原本住在隔壁间,听说他们来了,说什么也要来看一看。

张欣欣拿着手里的棒棒糖逗弄着姑娘臂弯里的小娃娃,小娃娃跟他们家果子一样,看着棒棒糖在眼前晃悠,举着莲藕似的小胖手就要去够。

“班长这么喜欢孩子啊。”男生看着张欣欣跟自家闺女玩耍,笑着问。

“小孩子多好玩啊。”张欣欣说,“瞅瞅这白白胖胖的,跟个大白面馒头似的。”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高峰笑话他,张欣欣没搭理,倒是姑娘说了嘴,要是班长以后有了孩子,肯定是个好爸爸。

张欣欣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嗨,就他,还带孩子呢,孩子不养着他就不错了。”李小晨在他身边打岔,言之凿凿好像他看过张欣欣带孩子一样。

“李小晨你这是污蔑!”张欣欣不干了,两个人就地拧巴了起来,两个老大不小的人了,在咣当咣当的绿皮火车上扭成了一团。

姑娘被眼前的闹剧逗得捂嘴直笑,随口说了句你们的感情真好,不知道剧里面形影不离的班长和班副,是不是戏外也这么好。

张欣欣被姑娘的问题问得晃了个神,就这么一瞬,就被身上的李小晨掌握了主动权,直接被掀翻在铺位上。

 

邢佳正拖着他的行李箱在机场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疾行,今天上海堵车,他比预想晚了一些到达机场,匆匆办完登记手续,他拿着机票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

“老邢!这里!”张二庆先他一步到了机场,已经办完了行李托运,刚想打电话给邢佳,一抬眼就瞧见了满世界找不着北的那位。

邢佳此刻见到张二庆就仿佛见到了亲人一样激动——邢佳有些路痴,以前必须要助理不离身才能出远门。后来和张欣欣这个活地图在一起了,渐渐也就用不着助理步步紧跟了。

可张欣欣一不在身边,他就像是被打回原形了,茫然的不知所措。

“幸亏今天这个航班晚点了,不然我就要去帮咱们两个改签了。”张二庆接过邢佳手上的行李箱,推着人往登机口的方向走。

“老段呢?”邢佳左瞧右看也没见到段一红的身影,不禁发问。

“他临时有事跑大西北去了,没事儿,那么大个人丢不了的,他说到时候咱们云南见。”张二庆拍拍他的肩,“行了,你也别操心了,张欣欣怎么不跟你一起来?”

“他跟高峰他们坐火车去了,说是要体验一把最后的狂欢。”邢佳回想起手机上的短信,想着高峰不像是说这种话的人,说不定这短信是出自李小晨那爱闹的主之手。

“他们倒是有闲情逸致。”张二庆耸耸肩,“也不嫌麻烦。”

“嗨,他们愿意就随他们去吧,正好欣欣前段时间不开心,闹闹也好。”邢佳想到上次张欣欣回家后的情景,原本勾起的嘴角又缓了下去。

“咋的了?闹别扭了?”张二庆以为他们两个吵架了,眉头一皱就要说教。

“不是,欣欣上次国庆的时候回了趟家,也不知道遇上什么事儿了,有段时间经常闷闷不乐的。他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

张二庆托着下巴想了想,立马就琢磨过味儿来了,拍了拍邢佳的肩膀,“放心吧,会好的。”

“不过你们两个这关系,以后要面对的事情会更多,你也别嫌哥哥我唠叨,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张二庆顿了顿,咬着牙对邢佳说,“你们两个要是撑不下去了,当回朋友也不是不行,反正那么多年也过去了,不差剩下那么一骨碌。”

“晚了庆哥。”邢佳摇了摇头,伸出手摸了一下藏在衣领子下面的白水晶项链,“从我踏出第一步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张欣欣他们在火车上咣当了两天两夜后,火车总算是驶进了云南的地界。

“这天咋还飘雪花呢?”左腾云伸手抹了一把结了露的窗户,却沾了一手的水。

“今年冬天有点冷。”张欣欣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雪景,南方的雪天不似北方那样洋洋洒洒,就连飘雪花都透着秀气。张欣欣看着米粒大小的细雪在他眼前飞舞,冲着车窗上的玻璃轻轻地哈了一口气。

原本热热闹闹的车厢现在也显得少许冷清了起来,他们过了湖南之后,车上的人就少了一大半,偶尔也只有乘务员提了个水壶满车转悠,看有哪个车厢缺水了,及时的续上一壶。

“刚刚听车长说,前面那个站被雪给埋了,等到了昆明站,咱们可能要分拨走了。”高峰嘴里叼着烟,显然是刚跟乘务人员续过旧回来——他总是能找到许多门道,张欣欣将其戏称为‘年长者的智慧’。

说曹操曹操到,高峰前脚刚进的门,后脚乘务员小伙子就拿着个厚夹子进来了。上面塞着旅客的车票和身份证——这样便于铁道部门管理。

“各位,对不住,现在铁路正在抢修呢,等下到了昆明可能需要你们转大巴车上腾冲了。”小伙子是北方人,张欣欣他们刚上车就跟他混了个脸熟,顺便还多给人家签了几个名。张欣欣更是大方,买一赠十,大笔一挥把邢佳啊,张二庆,段一红的名字全给签上了,反正也分辨不出来。

“没事儿,我们以前跟剧组跑的时候什么事儿没遇上过。”李小晨倒是看得开,“反正今天晚上能到腾冲就行。”

“那应该没问题。”小伙子麻利地在他们的火车票上画了几个勾,又郑重地将身份证一一归还给他们,“这坐大巴和坐火车的速度也差不多,你们在上面睡个觉,眼睛一闭一睁,说不定就到了。”

张欣欣有些担忧地望了眼窗外,掏出了怀里的手机,摁了几下键盘。

‘我们这里下了大雪,火车没法走了,你们那里呢?’

耐心等待了一会儿,手机也没有动静,张欣欣估摸着邢佳可能还在赶车,只是盯着手机看了会儿就把它揣兜里去了。

“行了,别看那小板砖跟望夫石似的。”李小晨打趣,“张欣欣,别以为你有家有室的就可以随意在我们这帮刷光棍的面前秀恩爱,我这双招子还想多看看祖国的山川美景呢。”

“诶诶诶,我说你可别把我也算上。”难得一向稳重的高峰也上来凑热闹,“我这有家有眷的,跟你们这群单身人士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李小晨刚想呛声,刚刚坐在身边一直沉默的张欣欣倒是忽地一下子起了身,把大家给吓了一跳。

“愣着干啥啊,车马上就要进站了,再不快走赶不上车了可咋整。”张欣欣二话不说地就开始收拾行李,边收拾还不忘在李小晨的屁股上踹一脚催促。

“嘿,我这身无长物的,你让我收拾个锤子。”李小晨一激动,嘴上竟然蹦出了之前一直练的川音。

张欣欣没空理他,收拾好自己早已变得空空的行囊,依靠在车门上,随着列车的晃动失神的望着车站的方向。

 

邢佳落座了之后,就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套了一本书出来。张二庆坐在他身边,伸出头瞧了一眼书名。

“嗳,这不是张欣欣前两天满世界嚷嚷的书吗?怎么你也买了一本啊?”

邢佳翻开夹着书签那页,抬头冲着张二庆笑了,张二庆被他笑的寒毛直竖。

“行了,你别说了,这本就是张欣欣的吧。”

“还是庆哥明察秋毫啊。”邢佳把注意力转回了书本上,有些吃力的扫过眼前的方块字,他的眼睛因为这几日的连续工作,又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行了吧你,别看了,这双眼睛就快肿成兔子了。”张二庆伸手合上邢佳手里的书,好心劝慰道。

“可是欣欣...”邢佳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也不知道张二庆从哪里搞来副眼罩,给他套上了。

“可是啥可是,就是你们家那口子让我看着你的,要是让他发现你有啥三长两短的。小兔崽子还不扒了我的皮。”张二庆把邢佳的书抽出来放好,嘴里还在嘟嘟囔囔,“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俩啊,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我收回前言,你们两个可千万别分,再出来祸祸人可就完了。”

邢佳伸出手把眼罩又往下拉低了一些,让黑暗完全笼罩自己。视线被阻断,其他感官就变得灵敏起来——他闻到了眼罩上几乎快要被忽略的青草味,像极了张欣欣身上的味道。

那是家的味道。

 

张欣欣下了车,寒风将他吹得差点一个踉跄,如果说北方的冷风像是一把刀子,那么南方的冷空气就像是一副毒药,仅仅几步路的距离,张欣欣就觉得自己骨头里都像是灌满了冰碴子。

“我的天,这南方的冬天比北方冷多了。”李小晨哆哆嗦嗦地裹着大衣跟在张欣欣屁股后面,“欣欣,要不今儿个咱们就在昆明找个地方住吧,明天再走。”

张欣欣摇了摇头,执意要去赶最快的那班大巴车,任李小晨在一旁好说歹说就是不回头。

“嘿,张欣欣你个倒霉孩子....”李小晨脾气也上来了,可在他看到张欣欣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确认的时候,又将没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李小晨背着张欣欣叹了口气,抢过他肩膀上的背包,两个人连拉带扯的往汽车客运站的方向走去。

 

邢佳一下飞机就把自己手里手机开了机,他盯着那块蓝白屏幕的左上角正在加载的圆圈干着急,心里默默地催促快一些,再快一些。

等好不容易加载出来了,紧接着他手里的小方块就开始不停振动——十好几条短信一起涌出来的效果还是很壮观的。

‘邢佳,上飞机了吗?’,.....‘邢佳,我们车停运了,先去坐大巴。’.....‘我上车了,太困了,我先眯一会儿。’...

‘邢佳,要是一下车就能看见你,该多好啊。’

“老邢,等下咱出了机场直接打车去宾馆吧...嗳!你往哪儿走!行李不要了啊?”张二庆正摸着下巴琢磨路线呢,身边的邢佳就跑了出去。

“我去接欣欣,庆哥你要不先去跟大部队汇合吧。”邢佳跑的太快,只来得及给张二庆留下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

“嘿,这两口子,你说折腾个什么劲儿。”

 

张欣欣是被摇醒的,他原本就睡得迷迷糊糊的,刚刚一个急刹车,他差点就和前面的座椅来了个亲密接触。

旁边的李小晨推推他,说是快要到了,让他做好准备下车。

张欣欣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习惯性的掏出手机准备查看短信。

可窗外一个模糊的人影却让他止住了动作,那个身影实在是太过熟悉,让张欣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伸出手拼命擦拭着玻璃窗,透过雾气朦胧的窗面向外看,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张欣欣从未像这一刻感恩上帝让自己活着。

原来心心相印,竟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美好的让你睁开眼看见那个人,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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