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545,欣舅欣】亲爱的

可算是把旧档都补完了

吃了好多糖

心满意足

没有群戏嗑怎么办?

自己写!

冷圈自救指南第一章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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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锦时(A面)

“班长,班长,轻点,疼!”伍六一趴在床上,后腰上贴着块巴掌大小的膏药。史今坐在他的身边,正带着眼镜仔细拨着手上的膏药贴。听到伍六一的哀嚎,毫不留情地把手上的那一张也‘啪’地一声糊在了伍六一的脊背上。

顺便还附带一个大白眼,“嚎什么嚎,这不都是你自己作的?你背什么情况你自己个儿不知道啊?”

伍六一惨遭暴行,疼的直捶床板,偏偏还不敢把史今怎么办,只好陪着笑脸。

“班长,我这不是为了救咱们家芒果吗,芒果那四舍五入也算是咱儿子,哪能见死不救啊。”伍六一龇着牙,神情痛苦的辩解。

史今看他那个样子,心里头也有点不忍心,但嘴上不愿意服软,“这事儿不能有下回啊,不然小心我带着咱们儿子离家出走。”

伍六一偷偷探出头来,看史今的脸色稍有些缓和,这才放下心来。

“得嘞,您就瞧好吧。”

史今瞧伍六一的表情就知道这祖宗这次也是记吃不记打,偏偏他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愤恨地拍了一巴掌伍六一背上的膏药贴,又引来新的一波鬼哭狼嚎。

算了,要是伍六一真折腾出什么毛病来,大不了他就照顾他一辈子。

反正都已经盖上老史家的章了,跑也跑不掉。

 

要说史今为什么对伍六一背上的伤这么敏感,其实是有历史原因的。

 

4944师每逢年前都要来一次内部军演,抽签决定红蓝军,那年七零二团抽到的是蓝军,主要任务是坚守阵地,防止红军入侵。高城在团部会议上听说了这个消息,嘴一秃噜就问谁抽的签,手气这么差。把王庆瑞气得,让他写了两千字检查,并且全连朗诵,这才了事。

到了演习这一天,高城虽然嘴上没说,可他心里想的那些都在脸上挂着呢。洪兴国站在一旁,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拍拍高城的肩。

“老高啊,你也别老有情绪....”

高城没等洪兴国说完就打断了他,“情绪什么情绪,我我我我像是有情绪的人吗!”

你像,洪兴国在心里吐槽,“那感情好啊,正好导演部也快发信号了,你这个当连长的快上去说两句话,鼓舞鼓舞士气。”

“怎么每次都是我?”高城狠狠地摸了一把脸,他选择性遗忘了以前每次洪兴国想要发言的时候,他都争着抢着要跳上去发,把自家指导员给晾在原地的事实。

 

高城背着手,器宇轩昂地站在队列前,他仰起头,骄傲地看着眼前整齐的队列。一个连,满打满算就百余来人。可高城很满足,因为那都是他的兵,他一个一个从新兵连里挑出来,名副其实的尖子兵。

“我们是什么兵?”

“装甲侦查兵!”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掩护兄弟部队!站好最后一班岗!”

“好!”高城扯起嘴角笑了,“你们指导员跟我说,说让我战前动员动员你们,鼓舞鼓舞士气。你们自己告诉我,咱钢七连的士气,还用得着鼓舞吗?”

“不用!”

“很好!”高城顿了一下,举起了身上挂着的八一式自动步枪,“演习都参加这么多回了,咱们心里也都清楚,这枪里塞的是空包弹,打不死人。”

“可是我想说的!这枪虽然打不死人,可你在演习里冒了白烟,代表的是你本人也在一场实质性的战斗中阵亡了!我希望你们不要抱任何侥幸的心理,战场不是儿戏!保护好自己和保护好战友,这是作为军人最基本的事情!不抛弃!也不放弃!”

“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记住这一点,会射击的兵不一定是好兵,能打仗的兵也不一定是好兵,只有坚持到最后一刻的兵,才对得起‘当兵的’这三个字!”

“转过头,看看你的两边;看完了,再给我拍拍你的胸脯!”高城伸出右手把自己的前胸拍的啪啪直响,“你的旁边,站的是你们的弟兄!你的胸口里,有的是你的骨气!咱当兵的,有兄弟,有骨气!够不够?”

“够!”

“值不值?”

“值!”

“好,我钢七连不出逃兵,也没有孬兵,你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都是我高城的骄傲!”

 

伍六一站在队列当中,紧靠着他的班长史今,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都在沸腾着,耳朵里像是刮过一阵烈风,呼呼作响。

“钢七连!钢七连!钢七连!”

钢七连的兵扯着嗓子嘶吼,那声音,像是要把自己的灵魂都从身子里面吼出来。

 

有了高城这次战前激励,钢七连的兵从上到下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冲锋陷阵。702团的连长俱乐部的其他成员也都不是吃素的,十二个连长个顶个的都是好汉,别看平常谁也不让谁,一打起配合来,都跟打一个娘胎出来似的默契,攻守有序。把红军打的是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钢七连更是超常发挥,‘阵亡’人数极少,且几乎没有伤员。

坏就坏在这个几乎上面。

 

“诶呦——哎呦——”白铁军躺在草地上呻吟,就差满地打滚了——可惜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乱动。

“我老白,难道今天就要壮烈了吗——”白铁军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仰天长啸,然后就被甘小宁一脚给踹没音了。

“行了吧你,还壮烈呢,你见过有就瘸了一只脚的烈士吗?”甘小宁蹲在白铁军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指头推了推白铁军的小脑袋,“咱们连就你一个伤员,还是从树杈子上摔下来的,你说羞不羞。”

其实这事儿不能怪白铁军,他刚进七连不久,演习没参加几个,加上高城战前那慷慨激昂的一通演说,脑子一热,就窜树上了。

白铁军在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直响,在钢七连,牛人太多,他这放其他部队说不定能游上中游的料,放在钢七连,也就够垫个底。

原来在新兵连,高城并不是很想收他,可史今好说歹说,说这个兵挺能吃苦的,以后准能行。

高城思来想去,离每年的评比还有些时间,三班已经连续几年都拿了优秀。加之伍六一刚升了班副,更是如虎添翼。史今本人也够争气,升了三级士官,高城琢磨着再让他加把劲儿,争取明年能考上军校。

所以这白铁军进不进三班对史今的影响也不大,他也就挥挥手就随他们去了。

 

白铁军刚知道自己进了钢七连的那几天,大晚上的都兴奋地睡不着觉,一天能掐自己好几遍,就为了确认这是不是在做梦。

自己一定要给班长争气,给三班争气,给钢七连争气。举行入连仪式的那一天,白铁军就这么在心底跟自己说。可还没等他抓住机会给三班发光发热的时候,他人就直接趴窝了。

连续几天的睡眠不足加上大强度的运动量,直接让白铁军断了片。史今在战地医院,等白铁军缓缓睁开他那堪比国宝的两只眼睛,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从一比一个脚印的重要性,到急功近利的弊端,有理有据,逻辑清晰,直把白铁军给说熄了火,再也没敢在史今面前嘚瑟过。

 

可伟大的老祖宗告诫过我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想当立功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白铁军蹭蹭往树上爬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就是这句话。

等他爬到顶,拉开枪栓,透过瞄准镜往树下一瞄,才想起来自己恐高。

白铁军从小胆儿就小,隔壁家孩子们一个个都下水摸鱼玩泥巴,要不就是上山打榛子,最不济的也能爬个村头的果树。就白铁军,整天窝在家里跟个大姑娘似的。他爹看不过去,连打带踹地赶他去参了军,想要让他练出个爷们劲儿来。

爷们劲儿倒是练出来点,可惜帅不过三秒,就被打回了原型。

白铁军趴在树杈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又不能呼救,着实有些尴尬。

正当白铁军发愁的时候,脑袋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连续打了好几下,吓得他以为自己被敌军发现了。这时有什么活物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把白铁军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转过头去——就对上了两只豆豆眼——是只小松鼠。

“诶呦我的亲祖宗欸,你可吓死我了。”白铁军吁了一口气,挥挥手打算把它给赶走。可没想到这松鼠胆子挺大,摇了摇身后的一条大尾巴,歪着个小脑袋和白铁军对视。白铁军被它那模样给逗乐了,伸出手想要逗弄它一下。

许是因为这个动作,把松鼠给惊着了,小家伙纵身一跃就从白铁军的脑袋上飞了过去。白铁军一时间忘了自己还趴在树杈上,条件反射往旁边一躲,整个人重心不稳,就从树上翻了下去。

 

“班长啊,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史今和伍六一听说白铁军受伤了,连忙赶了过去。白铁军刚受了甘小宁的‘暴力镇压’,现在看见史今他们就跟瞧见了亲人一样,抱住就不撒手了。

史今苦笑不得地看着白铁军那块肿成包子似的脚踝,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确认没事儿了才放下心来。

这次对抗,他们班歼敌数量是全连最多的,尤其是伍六一,这次可真是给三班长了脸。刚刚听高城的说法,像是要给他争取个名头回来。

想到这里,史今嘴角就绷不住了,语气也轻松不少,“说吧,凶手是谁,班长替你讨回公道。”

史今原本以为是红军的那位弟兄下的黑手,不料白铁军颤颤巍巍举起他的一只手,指着他们头顶上的松树开始干嚎。

“班长,就在那儿!我都看见了!就那小松鼠!”

史今和伍六一奋力地眯起眼睛,才在树梢处发现了一个捧着松塔低头猛磕的小小身影。

“瞅瞅你,出息呢?”伍六一恨铁不成钢,要不是他现在升了班副必须以身作则,不然他早就上去把白铁军的屁股蛋子给踹开花了,“让个松鼠把你给弄负伤了,你这传出去,不得笑掉咱七连的大牙?”

话音还没落,他脑袋瓜子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子,伍六一抬头一看,就瞧见悬在他脑袋正上方的一个树杈上伸出来只小脑袋,还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嘿,你给我等着!有本事你别跑!”

 

史今正想着要去拦,伍六一就先他一步窜上了树干上。伍六一小时候皮,他爹一生气就要拎着个笤帚疙瘩揍他。为了躲他爹,伍六一慢慢就练就了一身爬高的本领。

只见他蹭蹭几下就上了树,为了不惊动‘敌人’——那只捧着松塔正奋力啃食的松鼠,伍六一选择耐心等待,等到一个良好的时机主动出击,争取一招制敌,将罪魁祸首给拿下。

 

“伍六一爬那么高干啥,耍猴啊?”史今正为伍六一在心里捏一把汗的当口,身后传来了高城雄厚的声音。

“嘿,连长,你也不是不知道伍六一那个急脾气。”史今笑眯眯地打着圆场,“他就是太幼稚,人松鼠给他扔个松子,还要上去找人算账。”

“班长,你这话说的不对,咱班副还肩负着给我报仇的重任。”白铁军显然是缓过来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可还是走不利索,只能一蹦一跳的。

“个孬兵。”高城叉着腰仰头,午后的阳光闪的他有些睁不开眼,“伍六一!你就折腾吧你!”

 

此时树上

伍六一此时已经屏蔽了一切杂音,他匍匐在树枝上,眼里只有眼前的猎物。

松鼠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正在咀嚼的腮帮子,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就是现在!伍六一抓住仓鼠这一瞬间的犹豫,猛地向前一扑——成功捕捉活蹦乱跳的作案者一名。

可他却忘了,现在是快要入冬的时候了,树上的松子也都被森林里的小动物们啃食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松塔零零散散地挂在树枝中间,摇摇欲坠。

而伍六一这么一用力,自然是把挂在上面的松塔给摇下去不少,按理说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那根树枝底下站着的,是高城和史今。

 

“伍六一你给我下来!下来!!”

 

洪兴国半天寻摸不见高城的身影,对讲机里也都是忙音,听七班长说三班的营地那头貌似有喧闹声,洪兴国琢磨着高城指定在那儿,便连忙赶过去了。

刚到地方,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三班的阵地完全乱了套,顺带上了隔壁的五班一起,几个兵混做一团,手里头拿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松塔,朝着对方互殴。

连坐在一边的伤员也没闲着,白铁军拖着一条腿蹦来蹦去地捡松塔,抓着了就乱扔,因为其行动不便且极拉仇恨,招致了大家的‘围殴’。

“这...这成何体统!”洪兴国急的帽子都歪了,刚想上去拉人,结果自己的后脑勺就挨了一下子。

等洪兴国条件反射的一回头,就看见了高城背着个手,吹着口哨望天,仿佛自己只是个过路的。

可惜在洪兴国的眼里,这高城脸上就像是贴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我干的’。

高城看洪兴国把脸一拉,明显是要和他算总账了。连忙陪着笑脸,“老洪,跟你开玩笑呢,咱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来来来,团长还等着咱们去讲话呢。”

洪兴国撇开脸故意不听高城的辩解,高城瞧指导员真生气了,立马就慌了。

“老洪啊,你这别当真啊,我给你陪个不是——哎呦!”

高城哪里料得到,洪兴国手里早就攥着一颗松塔,等高城靠近了就对他进行了攻击。也得亏高城反应快,不然他的鼻梁可就要遭殃了。

 

伍六一这个罪魁祸首趴在树杈上,笑的浑身上下直抖,自打他进钢七连以来,就没见过高城吃过瘪,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

伍六一笑够了,又把视线转向了另一边——史今和五班长正在打对抗,但明显史今的技术更胜一筹。五班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再去找‘子弹’的时候,史今早不知道窜到哪个角落里隐蔽起来了。

伍六一趴在制高点上,将底下的一切都一览无余。史今在偷袭完五班长后就藏到了另一颗松树底下。他隐藏在树干的阴影之下,找准时机又拿着手里的松塔瞄准了位于他正前方的甘小宁的后脑勺。

史今的夜间射击成绩是全连最好的,黑灯瞎火都能命中目标,现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就更别说了——甘小宁的后脑勺立马就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谁?谁?”甘小宁捂着后脑勺左瞧右看,就是没发现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史今早在甘小宁被袭击的那一刻就缩回了他藏身的树干后头,捂着嘴偷笑。

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孩童。

伍六一眼睛不再乱瞟了,他趴在树杈上一动不动,就盯着史今瞧。

世界上怎么会有笑起来这么好看的人呢?伍六一在心里问自己,他特别喜欢看史今笑。

只要史今一笑,伍六一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突然间被点亮了一样,仿佛有花不完的快乐,充满了希望与光明。

或许,这一切只因为有他在身旁。

 

伍六一看的出神,他手里的‘小囚犯’可不安分,它一直都在找机会逃跑。伍六一看史今看的魂儿都要飞了,手上的力道自然清减了不少,给了小松鼠可趁之机。

只见小家伙一撑一跳,就从伍六一的手掌心中溜了出去。伍六一觉得手里一空,这才发现松鼠跑了,他条件反射又是一个猛扑。

可他犯了和白铁军一样的错误,这个季节的树枝都很脆弱,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伍六一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从树上摔了下来,以后背着地的姿势。

 

第二天,师里开了表彰大会,师长站在演讲台上,慷慨激昂的表扬了红蓝军的优异表现,并就演习的不足之处进行了辩证地批评。

王庆瑞坐在底下拍着巴掌,高城坐在他旁边,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我说你们连干的不错了,笑笑行不行,好歹坐在上头的那是你爸。”王庆瑞走出师部大门的时候跟高城唠叨,高城听他这句话,吓得赶紧上手捂王庆瑞的嘴。

“王叔!你这怎么老要揭我老底,这师部这么多人,要是让人听到了可怎么办。”

“你行得正坐的直,怕么子!”王庆瑞横了他一眼,“我夸你两句还有错了。”

“夸啥啊,都丢人丢大发了。”高城摸了一把脸小声说,眉头皱的可以夹死只苍蝇。

“丢么子人?”王庆瑞不解,从兜里掏出了一盒香烟,自己嘴里叼一根,又给高城递了一根过去。

高城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抽,“嗨,我们连虽说没阵亡的,可有两伤员,还是非战斗性减员的。”

高城叹了口气,望向远方。“一个包扎包扎就出院了,另一个还在医院趴窝呢,这要是落点啥后遗症,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班长,班长,你理理我啊?”伍六一趴在医院的床垫上,歪着个头盯着床边正帮他削苹果的史今。

史今没搭话,像是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苹果上去了,对伍六一的呼唤充耳不闻。

“班长,我错了还不成吗。”伍六一自知理亏,说话都没有底气了起来。他伸出手想要拽拽史今的衣袖,被史今用手给打掉了。

“乱动什么,没听刚刚医生说的。你的背,现在就得老老实实趴着。”史今还是板着个脸,但总算是肯和伍六一对话了,“赶紧养伤,咱们班人都巴巴盼着你回去呢。”

那你呢?伍六一想问,可却没敢说出口。

“班长,放心吧,我身体结实着呢。这小伤,几天就能好了。”伍六一咧开嘴笑了,想要动弹一下,没想到牵扯到了背上的伤,立马疼的眉头都皱到一起去了。

“行了,你就消停点吧。”史今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他把手上的苹果削成了小块放在床头的搪瓷碗里,“咱班里还有事儿呢,这班副成这德行了,班长要是还不在,三班可乱套了。”

“班长,对不起啊。”伍六一懊恼地摊在病床上,像一只被自家主人教训的大黄狗。

“啥玩意对不起的。”史今起身要走,“你把你自己个儿照顾好了,这就算是对得起你班长我了。”

“放心吧班长,以后不会了。”伍六一侧头看着史今,像是要把他的身影映照进自己的灵魂。

“你保证?”史今问。

“我保证。”伍六一答,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笃定。

 

 

可他终究没能兑现他的诺言。

史今走了之后,伍六一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像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一半随着他留在军营,另一半随着载着史今的绿皮火车,咣当咣当去了一个他不曾踏足过的地方。

全军大比武的时候高城把红花油甩在了他的身上,说伍六一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伍六一低头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从单杠上摔下来的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咔啦一声,微小,却很清晰。

他突然很痛恨自己,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能给机一连挣到名次——

还是因为没能守护住和史今之间的约定。

 

“班长你看我这不是认错了吗?”伍六一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对着史今撒泼耍赖无所不用其极。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史今被他恼得烦了,“我等下要去做饭,你给我躺好了,要是乱动,晚饭都没有你的份儿。”

“得令!”伍六一乐了,别扭地举起胳膊给史今敬了个军礼,成功把史今给逗乐了。

“班长,记得等下加大红啊!”

“就咸菜疙瘩和白粥,爱吃不吃!”史今笑着,汲着拖鞋踢踢踏踏地抄厨房间走去。

厨房和卧室离得不远,伍六一静静地听着菜刀和菜板发出的交响乐。不一会儿,隐约飘来了一阵饭菜的香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属于老家的味道。

 

人生有卿,一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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