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545,欣舅欣】亲爱的

这一章可能有点走现实风

不过有些事情总归是要面对的,虽然过程曲折了一些,只要结局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文中的许多梗来自团长的访谈

不过欣欣本人是没有在入组前去过腾冲的,这里稍微做些修改权当是剧情需要,希望各位看官们轻喷。

PS:推一下《我的团长我的团大揭秘》这本书,已经绝版了,但是可以买二手,里面的梗实在太多,这次写不过来,敬请大家期待下一次欣舅RPS我再来给各位客官接着唠~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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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本小说(B面)

张欣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住了二十几年的大门在他的眼前关上,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呯——’,这声音仿佛是击打在他的心上,让他不由地抖了一下。

张欣欣想要上前敲门,可刚一动作,他的左脚就碰到了一个物体——那是和他一起被丢出大门的,他特地给老妈老姐购置的特产和补品。

张欣欣踌躇了,手举在半空中犹豫了好久又放了下来。他叹了口气,蹲下身,拿起东西,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楼。

 

事情还要从两个月前的一通电话讲起。

 

彼时张欣欣和邢佳刚确认完关系,哥们也请了,情侣手链也交换了,连屋子都并到一个去了。按理说已经算是基本齐活了,可张欣欣的脚刚踏进邢佳的房子,这心里头就止不住的发起虚来。

邢佳接过张欣欣手上的大包小包外加张欣欣遗产第一顺位继承人果不其然小同志,转过头来看见他的脸色不太好,便问他这是怎么了。

张欣欣顿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什么,就是...咱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

邢佳噗嗤一声笑了,伸出温暖的大手摸了把张欣欣的头发,“要不你掐掐我,看看是不是做梦呢。”

说完还捏着张欣欣的手移到了他左边的脸颊上,张欣欣感受着手上那份独属于邢佳的温暖,心立马就成了个像是充满了气的气球,涨的满满当当的。

“德行。”张欣欣伸出腿轻轻踢了邢佳一脚,“行了,赶紧收拾,要不都要过了饭点了。”

邢佳嗳了一声,把果子安顿在家里的地板上,就拎着张欣欣的行李箱走进了卧室。张欣欣蹲下身子,一边呼噜着果子油光水亮的皮毛,一边教育果子说。

“果子啊,以后这就是你的新家啊,你可要好好孝顺你后妈,不然他一发火,咱们爷俩就只能去睡大街了。”张欣欣用手指推着果子的小脑袋絮叨,一不小心用大了劲儿,差点没被自己的亲儿子给挠上一爪子。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张欣欣捧着堪堪躲过袭击的手大呼小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你。”

等邢佳收拾好东西出了卧室门,就看见了张欣欣和果子,一人一猫,在他家客厅的地板上毫无形象地滚作一团。

“你说你老跟猫较个什么劲儿。”邢佳把张欣欣和果子拉开的时候,他还奋力地蹬着自己的手脚,说什么也要跟果子再战个三百回合。

“你到底帮我还是帮它!”张欣欣痛心疾首地控诉着。

“我谁也不帮,等我挨个收拾你们。”邢佳把张欣欣从地板上拽了起来,“先收拾老的,赶紧跟我进屋,把伤口处理一下。等下再收拾小的。”

 

果子慵懒地在地板上翻了个身子,看着邢佳小心翼翼地扶着张欣欣的手臂,像是呵护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人类真愚蠢,果子伸出小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小肉垫,趴在暖烘烘的地暖上摇着尾巴,渐渐沉入了梦乡。

 

二人生活是甜蜜而又幸福的,张欣欣以前是个不婚主义者,他总觉得有一个家庭对他来说,就像是在脖子上面安了道枷锁,怎么动弹都觉得不自由。

张欣欣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总要面对很多现实的问题,花前月下也不能当饭吃。张欣欣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是对不起别人,因为有时候他可能连爱人一再降低到最低限的标准都难以达到。

到最后,女孩们总会一脸疲惫的和他题了分手,“张欣欣,我挺喜欢你的,可咱们两个不合适。”

每每这个时候,张欣欣总会想,或许再美好的事情在面对现实的时候,总会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可邢佳不一样,张欣欣以前从未遇到过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和自己的灵魂如此契合。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兜兜转转遇到了对方,都会彼此惊讶的问一句。

“你怎么才来?”

他们是那么的不同,却又如此的相似。

 

可张欣欣还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他和邢佳的家庭是否能够接受他们的关系。

就在他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之中的时候,一个电话的到来却把一切平静都打碎了。

那日张欣欣正瘫倒在沙发上,抱着果子无聊地摁着遥控器。邢佳出门拍戏去了,两个月之后才能得空回来。

邢佳不在,这日子也过得跟度日如年一样。张欣欣懊恼地从沙发上坐起身子来,扒拉了两下头发,叹了口气。

张欣欣捞过桌子上的手机,噼里啪啦一通摁键——邢佳在剧组不好接电话,两个人联系都是靠短信。

张欣欣以前从未现发短信竟然是这样一种折磨人的行为。自摁下了发送键的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亿光年那样漫长,抓心挠肝的痒。

可收到回复的那一瞬间,你就会发现,原来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自己真是病的不轻,张欣欣吹了个口哨,盘起腿神情专注地编辑着简讯。突然手上的小黑匣子突然叫了起来,吓得张欣欣一个激灵,捞了好几下才稳住。

可自己好不容易编辑的短讯就这么成了泡影,张欣欣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提示,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喂,谁啊?”

“我谁,我是你姐你个小兔崽子。”他姐脾气比他还要着急,声音大到张欣欣需要把手机举远一些才能保护自己脆弱的耳蜗。

“姐,你找我啥事儿啊?”一听是他姐的声音,张欣欣这气立马就消了一大半。小时候两姐弟互殴,张欣欣从来也没赢过他姐过,现在听他姐一说话,这身子都能条件反射的直发抖。

“还有啥事,你是不是搬家了?妈给你寄过去的特产都被退回来了。妈不放心,催我赶紧给你打电话,怕你出了点啥事。”

张欣欣一拍脑门,坏了。自己搬到邢佳家里这事儿还没跟家里报备,他妈不知道看到东西被退回来有多着急呢。

“啊,我是搬家了,嗨,也怪我,怎么就没想到跟家里说一声。”张欣欣捧着手机恭恭敬敬,就怕他姐一个兴起杀将过来,就全露馅了、

“你脑子里除了你的那些个戏和吃的还能记得下什么。”张欣欣从语气里都可以想象出他姐在电话那头狠狠地翻了几个白眼给他,“你突然搬家做什么?跟姐说实话,是不是有情况了?”

张欣欣不敢在他姐面前打马虎眼,可又不敢把实情说出口,只能支支吾吾,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姐从小看他长大的,他什么性子他姐是一清二楚,一拍大腿,“行了,你也别装了,瞅你连话都说不连贯的小样儿。以前不做作业被我抓包就是这反应,你说你找个人咱们家里能反对吗?十一长假你没事儿吧。”

我要是告诉你们我找了个男的,你们不得把我给拆了啊。张欣欣在心里腹诽,听到他姐的疑问,脑子没过就说了句没事。

说完张欣欣就后悔了,以他姐那风风火火的个性,不是组团来北京看他,就是得让他得空带上自己的‘另一半’回家风光风光去,也好给老张家长长脸。

不出所料,他姐听到他的回答,笑的眼睛都没有了,立马连珠炮一样就开说,“那感情好了,正好我和你姐夫也放假,你赶紧给我麻溜滚回来。咱妈都几年没见你了,老太太和老头嘴上没说,这心里头都念着你呢。还有,记得把你家那位也带回来给二老过过目。”

张欣欣听到她这番话,急的脑门上全都是汗。还没等他想好措辞,他姐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张欣欣呆坐在沙发上,听着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欲哭无泪。

天要亡我——

 

邢佳那边是肯定不能告诉了,戏比天大,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怎么能让他特地请假回来一趟。而且他总不能跟人家说,‘我妈来电话了,说是让咱们回家一趟。’这幅画面想想都比恐怖片还渗人。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儿毕竟是张欣欣自己惹出来的,他决定自己去解决。

在回家的火车上,张欣欣不止一次在心中排练如果见到了家里人,自己该怎么若无其事的把话给圆回去。

直到站到自家大铁门前,举手敲门的前一刻,张欣欣还在心里默念——女朋友是圈里人,不愿意多曝光,两个人也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分手的可能性非常大,二老千万别抱太大的希望。但我是真心爱‘她’的,希望老爹老妈也支持一下我。

 

他姐刚推开家门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弟低着个头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你干啥呢,站外面不冷啊,赶紧进来。”

说完还特地伸长了脖子瞧来瞧去,“你谈的朋友呢?都到家门口了还藏着掖着啊?”

张欣欣连忙解释,说人家工作太忙,十一没有假期,就让我带了点东西回来。

他姐明显有点失望,“这都什么职业啊,十一都没有假...诶,是不是也是你们圈里的?”

张欣欣一瞧这事儿有门,连忙点头,还不住地夸赞他姐不愧是高材生,脑子转得快,这都被她猜出来了。

“你也不想想你姐我是谁。”他姐得意的哼哼了两声,“说吧,你朋友谁啊?”还瞟了一眼张欣欣带来的东西,“嘿,这怎么还是山西的特产?这人我们是不是还认识啊?”

张欣欣也不知道怎么地脑子就短了路,嘴一秃噜。

“可不是,你们当然认识了,就上回咱一起吃饭的那个,叫邢佳。”

“你说啥!???”

 

接下来张欣欣就像失忆了一样,家人的追问,母亲的眼泪,还有在眼前被无情关上的大门。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回程的火车上了,手里还捏着都已经皱成一团的火车票。

“张欣欣,你要是不跟他分手,以后就别进咱们家的门!”姐姐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张欣欣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叮——’此时手机响起了一声提示音,张欣欣急忙把它从裤兜里摸出来,一看是邢佳发来的。

‘我十一向导演争取了可以回家呆两天,你想吃什么?我好准备着。’

张欣欣看着手机上的方块字,扯起嘴角笑了,可一想到他们总要面对的现实,就又把嘴角给耷拉下来了。

也不知道邢佳家里是怎么想的,张欣欣把头向后仰,靠在了火车的座位上闭目养神。

算了,管他呢,能走一步,就算一步吧。

 

等张欣欣回到了他跟邢佳的家,立马就变成了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邢佳回来的时候,他怕邢佳看出猫腻来,只好强打着精神插科打诨。

邢佳看在眼里,却不点破,表面上表现的和平常一样,只是默默在私底下给几个兄弟们发了消息,让他们没事多陪张欣欣唠唠嗑。

虽然邢佳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张欣欣不愿意说,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可以等,直到他自己愿意说出来的那一天。

 

邢佳走了之后,张欣欣又过上了了无生趣的日子。之前还有着对同居生活的向往,现在满脑子都是家庭和现实,都快要把他逼疯了。

果子趴在他的胸口,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张欣欣的脸,轻轻地喵了一声。

张欣欣抬手抹了把果子柔顺的皮毛,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放空思维。手边的电话一直闪着光,张欣欣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邢佳发过来的。邢佳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头都跟明镜似的。张欣欣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个刚出生的婴儿,难以隐藏。

他知道这是邢佳在给他时间,可他还没有收拾好心情。

或许就像孬编在书里写的那样,日子就是问题叠着问题,就像打仗一样,未必会给你时间准备。

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迎接它。

可张欣欣自认为没有那个勇气,在感情问题上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要逃,尽管他知道他所逃避的东西最后都会将自己逼上绝路。

手机还在桌子上不停地振动着,张欣欣没法子,只得伸出手胡乱的在桌子上划拉,捞到手机放在耳边,连来电显示也没有看,有气无力地说出了一个喂。

“喂什么喂,我说你在家都快发霉了吧,出去跟我跟老康采采风去。”电话那头传来孬编的声音,“赶紧收拾你的行李,张欣欣同志,组织需要你。”

“不去。”张欣欣心里正乱着呢,张口就给回绝了,“有康师傅陪着你叫我干啥,我忙着呢。”

“忙着什么你忙着,我还不知道你吗,麻溜起来赶紧的。”可能是之前跟张二庆待久了,某孬编一个南方人一张口都一股子大碴子味。

“我给你的本子你看了吗?”兰小龙在电话里岔开话题,张欣欣这才想起来在假期之前把他虐的心肝疼的大纲。

当时张欣欣一夜没睡,把那二十万字的大纲一口气给读完了,第二天邢佳刚睁眼,就被身旁那两只熊猫眼吓得心脏病差点没出来。

张欣欣看了多久,他就哭了多久。兰小龙有一个魔力,看他的文字,能把人的灵魂掰开了揉碎了再给你重塑起来,可其中的痛苦,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可就算是张欣欣恨得牙痒痒也没有用,许是兰小龙的字有毒,让你备受折腾的同时,还能从中砸吧出点滋味来,回味无穷。

张欣欣曾经和邢佳说,有时候我真是把死孬编恨到了骨子里,可我有多恨他我就有多崇拜他,你说我是不是受虐狂啊。

邢佳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你是不是受虐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么夸别人我都吃醋了。

 

张欣欣刚开始并不喜欢孟烦了,他太过真实,就那么赤裸裸地站在了你的面前。

可看到后来,他又不可抑制的爱上了这个角色,因为他在孟烦了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们都是矛盾的,我们嘴上说着厌恶着自己,可却不由自主地追寻着和自己相似的灵魂。

“喂?张欣欣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某孬编对着话筒嘶吼,张欣欣猛然中从回忆中惊醒,对着话筒嗳了一声。

“算了,看你那三魂丢了七魄的模样,什么也别说了,给我打包行李去吧。这事儿不接受反驳,赶紧出来晒晒吧,你都要发霉了。”说完兰小龙就挂了电话,留张欣欣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听着话筒里单调重复着的忙音。

见了鬼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霸道?

 

有康师傅做总指挥,这一次的腾冲之旅十分顺利,之前兰小龙和康师傅就去过腾冲采风。回来之后,兰小龙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埋头苦写,张欣欣有次去看他,就见他面前的烟灰缸堆得比小山还要高。

兰小龙看是他来了,匆匆一抬头就算是打了招呼,左手手指上还夹着没有抽完的半截香烟。

张欣欣打趣,说孬编,你要再抽下去,我可要提早向殡仪馆打电话预定位置了。

兰小龙没有理他,只是沉默地将半截香烟掐灭在已经没有多余地方的烟灰缸里,幽幽来了句。

“张欣欣啊,活着真好不是吗。”

张欣欣那时不了解兰小龙话里的意思,直到他亲自踏上了腾冲的土地,见到了那些人的那一刻,才终于明白了其中意味。

 

腾冲的空气很湿润,刚下了飞机,零零落落的细雨就让张欣欣这个北方人感到不自在了起来。

雨丝很细,细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打在脸上的感触却是真实存在的,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了新奇。张欣欣婉拒了同行人员递过来的雨伞,打算冒雨前行。

康导约了据说要扮演老年孟烦了的老人家谈心,老人家腿脚不便,遂把地点定在了老人的家里。

腾冲是一座古城,脚底下每一块青石砖都在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张欣欣跟着康兰二人在腾冲的巷子里穿来穿去,看着周围布满青苔的围墙和砖瓦,感叹着这座城市蕴含的美丽。

总算到了目的地,康师傅上前轻轻扣了一下木门上的铜环。‘来了——’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过了没多久,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露出了一张略显苍老但依然精神健硕的一张脸。张欣欣站在门外,看着站在门里面的老人,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的门槛就像是一个分界点,门外面是平静祥和的现代世界。

门里面则是他们从未经历过的,那个炮火纷飞的年代。

看得出老人的精神很不错,除了耳朵可能背了一些,逻辑思维都很明朗,跟康兰二人对话毫无障碍。

康师傅给老人家递了一条烟过去,老人摆摆手笑了,“早就戒了,老伴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她现在脾气可不比从前,要是被发现,我是要跪搓衣板的。”

康师傅也笑了,笑完从兜里又掏出了颗棒棒糖递了过去,说巧了吗这不是,我家母老虎也让我戒烟,每次出门随身都得带着棒棒糖,不然这烟瘾都压不下去。

原本有些拘谨的众人,因为康导这一句话都笑了出来,气氛顿时融洽了不少。而老人家也非常受用的收下了棒棒糖,在兰小龙的指导下拨开了有些繁复的糖纸。

访谈进行的很顺利,老人家健谈,说了很多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从资料上知道的事情。

老人说,当时打完仗,我们连长带我们吃了几顿好的,然后跟我们说别走了,就留在这里吧,结婚过日子。我们心里头都知道,他们要北上了,面对我们都不愿意去面对的敌人。

“别跟着我了,你们都是对抗战付出过功劳的人,找个好姑娘,过日子去吧。”

老人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很沉静,就像一湾永远不会荡起涟漪的湖水。张欣欣坐在他的对面,脑海里反复想着大纲里死啦死啦的那句话。

“师座,西进吧,不要北上。”

老人挠了挠脸,露出一个和刚才的清冷相比略显憨厚的笑容,“我这辈子,也不算做过什么大事,可我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把我老连长的姑娘给娶回了家。”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他们一行人和老人家聊了一下午的天,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了。康师傅站起身,说实在是打扰了,老人家也要早些休息,我们就告辞了。

老人倒是没有拦着,只是提出个要求说想要和主人公的演员多再单独聊两句。

张欣欣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骤停了,康兰等人则完全没有同情心,给张欣欣瞟了眼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走了。留张欣欣一个人和老人家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倒是老人家先开口了,“年轻人,我看你像是有心事。”

“您怎么知道的?”张欣欣惊讶,老人家拍着膝盖笑了,说长到我这个岁数,什么都看透了。

张欣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踌躇了一下,还是打算说了,“我...我不清楚自己做的决定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这个问题也是纠缠了张欣欣很久,从他回家的那一天起,他踌躇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像现实低头。同时他也无法肯定,自己飞蛾扑火一样的行为,是否就是正确的。

“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和错。”老人家开口缓慢地叙述,“只有在你自己的身份看来,才能分出个对错。”

“如果你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那么就莫要犹豫。”

 

张欣欣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老人家道的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腾冲那四通八达的道路上,某一个分叉口当中。

兜里的铃声响了,张欣欣掏出来一看,是邢佳。

‘听小龙说你们明天的飞机就要回来了,正好我明天也杀青,晚上咱们一起去搓一顿?’

张欣欣握着手机突然就笑了,原来自己的内心里早就有了那个答案——如果和这个人在一起,就算是徒步淌过地狱的熔岩,他也甘之如饴。

因为他是他穷其一生也要去追寻的真理。

于是张欣欣举起手中的小黑壳,迎着夕阳的余晖,摁下了发送键。

他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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