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欣舅欣】亲爱的
旁友们有没有想念豆包牌甜瓜啊
卖甜瓜啦，不甜不要钱啦
今天也是被齁die的一天呢
以前老觉得班长太含蓄
这回就要打直球！
班副你接招吧！
PS文里描写野炊的情节参照高峰老师给团长剧组做饭的细节，赞美心灵手巧的齐妈。
以下正文
爱情是一本小说（A面）
史今是在进了钢七连之后才学会的做饭。
小时候家里兄弟姐妹多，大姐是除了娘之外家里最勤快的那一个，从小史今就喜欢围着大姐打转。可能是递一把青菜，又或是在灶台里添一块柴火。
史今第一次摆弄灶台的时候没有控制好火候，眉毛差点被冲出来的火苗烧着，把一旁围着围裙炒菜的大姐逗得咯咯直笑。
史今最喜欢吃的就是他大姐做的疙瘩汤，每逢他姐唠叨着要做疙瘩汤的时候，他总是很乖巧的跑到厨房，从柜子里扒拉出一个搪瓷碗，再到家里的面缸子里淘来半碗，塞进他姐姐手里。
他姐知道自家小弟嘴馋了，伸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笑吟吟地捧着搪瓷碗就进了厨房，麻利地扎上布满油渍的围裙，围着灶台打起转来。
疙瘩汤的制作方式并不复杂，几步就能完。先是要团面疙瘩，他姐用木瓢从水缸里舀了点水出来，沿着碗沿一点一点往里面倒。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握着木筷子飞快地搅拌着，把原本呈粉末状的面粉团成了絮。
团完疙瘩，史今也在灶台那边把火给升起来了。老史家的男丁都不太会做饭，可生火都是一把好手。
史今一只手拽着风箱的把手，另一只手忙不迭的往灶台里塞着干柴火，不一会儿就把家里的灶烧的滚烫。
“四儿啊，等下把火弄小点，太大菜容易糊了。”他姐手脚麻利地将西红柿和油菜切成了块状，又打了三个鸡蛋，将其搅拌成液体状——家里三个男孩子，饭量还都挺大，菜码要是加少了，这饭桌上可是要打架的。
“嗳。”史今应声，慢下了手上的动作，火苗也不似刚刚那么旺了，趋向平稳起来。
他姐往锅里倒了点豆油，刚刚锅子被烧得滚烫，这冷油一下锅，立马就热了——葱姜蒜一爆锅，又快速把切好的西红柿块倒进去，登时狭小的厨房间里充斥的都是西红柿酸甜的气息。
也得亏史今火候掌握的好，锅子里的西红柿块转眼之间就变软了，逼出了不少汤汁，他姐看着也炒的差不多了，就打发史今去水缸那里打上几瓢清水来熬汤。
史今接过木瓢，迈着步子跑了过去——时间不等人，要是把汤汁熬干了，可就影响了噶瘩汤的口感了。
几瓢水下去，他们家的大灶台一半就被充满了。史今不用他姐开口催，自觉蹲下身子，把风箱拉的呼呼直响。
许是史今的卖力得到了回报，不一会儿水就被烧开了，咕嘟咕嘟的，味道掺在水蒸气里飘了出来，把史今肚子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他姐看着汤也烧的差不多了，抄起放在锅沿上的搪瓷碗，慢慢往锅里扒拉刚刚团好的面疙瘩。水滚得很快，面疙瘩一下去就成了形，他姐用锅盖把疙瘩汤闷住，跟史今说过个五分钟就能吃了。
史今点点头，起身拍拍手，就给他姐打另一个下手去了。
挑水，洗菜，这些都是史今拿手的绝活，在他年岁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习得了。他先是挑着担子去院里的井里汲了桶水，又从厨房里拿了几根大葱，两把香菜还有几株他总是记不住名字的野菜。
井水很凉，和史今头上的大太阳形成了冰火两重天。可史今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计，父亲快从田里干完农活回来了，哥哥们也要下学归来，母亲前几日上镇上省亲去了，家里的家务活自然是落到了史今和他大姐的肩膀上。
不过在等上半年的光景，他也能像哥哥们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了。史今想去上学，他觉得大哥和二哥背着小书包走在田埂上的姿势别提有多威风了。一想起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背上母亲给他亲手缝制的书包走向村头的学堂的模样，史今就低下头止不住的想笑。
“四儿？快来，汤要出锅了——”他姐在厨房里唤他，史今答应了一声，甩了甩手上洗好的菜上的水珠，放进脚边的簸箕里，这才跑了过去。
史今跨进厨房门的时候，他姐正把一把青菜扔进了锅子里搅开，西红柿吊出来鲜红的汤底，加上青菜点缀的青菜，如同神来之笔——花花绿绿的，甚是好看。
最后一道工序，他姐拿起装鸡蛋的碗，小心翼翼地将蛋液洒进不断翻滚着的汤汁里，不一会儿鸡蛋就在锅里绽成一朵朵蛋花出来。
“行了，这就齐活了，赶紧拿几个碗去，该起锅了。”
午饭都是些家常菜，干净的白面馒头，还有鲜香的疙瘩汤，以及史今喜好的蘸酱菜——配着干豆腐和豆瓣酱卷着吃，别提有多鲜亮了。
史今捧着比他脸都大的碗，拼命往嘴里划拉着疙瘩汤，他姐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吃的他满头大汗，可心里头还想着再来一碗。
“今个儿你娘从城里差人来信了。”原本沉默不言的父亲今天倒是没话找话了起来，“说是你们表哥寻了门亲事，她可能在城里多待两天帮衬着。”
大哥咬着筷子埋怨娘再不回家家里就快吃不上饭了，还没等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他妹妹不轻不重的一下。史今的二哥捧着饭碗在一旁笑的直打嗝，“老大，你可悠着点，等姐出嫁了你可真就没饭吃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史今的大姐手巧，人长得也漂亮，村子里早就有几家人偷偷跟史家老爹打过招呼，说什么也要把他大姐娶回去当儿媳妇。
“那俺自己不会娶媳妇啊？”他大哥自知理亏，可嘴上却不愿意服软，梗着脖子和弟弟大小声。
“那你倒是说说以后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啊。”二哥和大哥没差几岁，两个人一直玩的都挺好，开起玩笑来自然也是没大没小的。
“那肯定得漂亮，还得会干活，再来也得孝敬咱爹咱娘才成。”他大哥托着下巴沉思，砸吧着嘴说。
“毛病不少，要求还挺多。”他大姐又用筷子敲了一下他大哥的头，嗔怪地说道。
“我这算要求少了的好吗。”他大哥捂着被打的头委屈的说，“你看看咱们村里谁娶亲不是这个要求？连咱家四儿以后娶亲说不定也得这样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四儿？”
史今还忙着往自己嘴里划拉疙瘩汤，可他的耳朵灵着呢，闻言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他二哥笑着说咱们四儿还小着呢，哪里知道啥是娶媳妇。
史今捧着饭碗想，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样的日子终究是离他太过遥远，上头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姐妹，自然是轮不到他来操心这种事情。
但如果以后真的成了家，自己娶媳妇的标准，可能就是能做像他大姐一样，能做出一碗完美的疙瘩汤来吧。
史今刮了刮已经快要见底的汤碗，支着小脑袋想着，他姐眼睛毒，看自家小弟的碗空了，连忙起身走到厨房又给他盛了一碗。
或许这一碗简单却美味的疙瘩汤，在小小的史今心里，就是家的代名词了。
喝一口下去，热气就从胃部一直升腾到心尖上，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
后来史今入了伍，吃饭有炊事班，偶尔想要改善一下伙食还有团部的食堂，本也不用自己动手。
可偏偏冷镬子里爆出一只热栗子，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史今几乎成了钢七连的编外炊事员。
那是伍六一刚进钢七连的事了，他运气好，刚进七连就碰上了军区演习，第一次往身上套装备的时候，那模样别提有多开心了。
史今拍打了一下伍六一不安分的手臂，示意他别动。
“都多大了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坐不住。不就是个演习吗，在七连，机会多的是。”史今扯住伍六一的袖口，帮他把作战服上面的褶皱给磨平，又细心地帮他检查着身上的设备是否都佩戴整齐，这都是他作为班长的义务。
伍六一乖乖站在原地，任史今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虽然史今对谁都尽心尽力，可在伍六一看来，自己总是特别的那一个。
一如史今在他的心里，占据着最柔软的地方一般。
“等下吹哨子了，就跟着班级行动。你刚来，有些事儿也来不及教你，不过你脑瓜子够灵，跟着学就行了。”史今拍了拍伍六一胸前的口袋，笑着说。
“放心吧，班长，你到哪儿我到哪儿。”伍六一把玩着手里的枪，年轻人当兵有几个不渴望摸枪的。新兵连的时候虽然也训练射击，可总归没摸熟，许多人都憋着劲儿，就想着靠这次实战演习来过一把瘾。
“班长，你说咱们这回演习，这枪要是走火可咋整。”伍六一忙着检查手里的八一杠，没头没脑的问了史今这么一句。
“刚说你人精，怎么就问了这么二的问题。”史今抬手敲了下伍六一的钢盔，“这里面都是空包弹，伤不了人。”
伍六一冲着史今吐了一下舌头，他早就知道里面是空包弹。演习的注意事项高城早就跟他们反复强调过了，他站在台上口都要说干了，伍六一们站在台下，耳朵听的也都要起了茧子。
可他就是想在史今面前卖卖蠢，让他唠叨他两句，不然他浑身都不舒服。
演习的结果不必说，又是七连大获全胜，高城在连长俱乐部的成员前走路都直带风，气得机一连和红三连的连长高血压都要犯了，偏偏还不能把他怎么地。
七连的连长在外面威风，七连的兵也不能落于人后。七连的步战车开过其他部队的阵营时，那真是拽着老虎尾巴抖威风——有胆有魄，把其他兄弟部队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我说老高，你也太高调了，这样不好。”指导员洪兴国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苦口婆心的跟高城说教。
“老洪你就是太低调，这当兵低调能成吗？”高城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自然是知道洪兴国什么意思。可他自打出生起就没装过孙子，更别提现在打了胜仗，要是让他不蹦高，这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欸...”洪兴国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下去了，化成了一声叹息。
“你就是操太多闲心。”高城拍拍洪兴国的肩膀，眼睛一瞟，看到了七班长从他的眼前走过，立马脑子里灵光一闪，叫住了他，“嗳！七班长！你叫上五班长还有三班史班长！让他们来我这里报道！记得提醒史班长把他们班的那个谁谁谁，伍六一也给带上！”
七班长一听就知道高城这是要给他们开小灶了，这心里别提有多开心，脚底下跟抹了油一样，一溜烟就跑远了。
伍六一今天表现不错，他一个人就‘奸敌’数十人，高城看着记录表，心里乐开了花，想着这史今的眼光就是好，挖了这么个宝贝进来。
史今听了七班长的转告，跟伍六一咬了几下耳朵，两个人就踏着正步往高城的临时指挥部走了过去。
可到了地方，一个连长，一个指导员，外加三个班长及一位战士围着草地看着地上的红薯都抓了瞎——七连都是大老爷们，大老爷们的通病就是都没下过厨，纵然有好食材放在眼前也白瞎，因为谁也不会做。
“这可咋整，要不连长我去把咱炊事班的老洪叫过来？”七班长挠了挠脸上的油彩，看着高城说。
“老洪人家累一天了，前两天还生病了，别去闹他。”高城皱着眉，盯着地上散落的红薯块直犯愁。
红薯是高城心血来潮挖的，小时候高建国经常带着他们三兄弟出门探险，这见山挖山的本事也跟着学了不少。可一说到做饭，他就两眼一抹黑了。
“我说今儿，你会不会啊？”高城问史今，史今正伸手拨弄红薯皮上的土块呢，闻言抬起了头，露出了个有些为难的笑容。
“连长，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上哪儿会去。”
“我还以为三班长啥都会呢。”五班长出打趣，“原来还有咱们史班长不在行的事情。”
“嗨，这人哪儿有什么都会的。”史今笑了，“不过可以试试，反正做不好，也做不坏嘛。”
伍六一一直蹲在史今旁边，不吭声，只是手脚麻利地用军用铲子帮史今挖坑。五班长和七班长瞧见了，笑着跟史今咬耳朵，说你们家养的就是不一样。
史今瞪了两个人一眼，说你们也就是能瞧瞧，我们三班的，生是三班的人，死是三班的鬼。
五班长捂着肚子都要笑岔了气，“我说史今，你也真是太护犊子了。不过是咱七连的风格，不护犊子，护着谁啊，你们说是不是？”
洪兴国一听这话，就又想起了高城给他出的那些个难题，扶着额重重叹了口气。高城站在他的身边，像是全然不知自己老搭档的内心活动，拍着洪兴国的肩膀笑的极其没心没肺。
史今没做过饭，可从小看着哥哥姐姐们搭过炉子，多少还是能有样学样的。小时候家里承包的地里种了大片大片的玉米，一到秋天就带好做工用的手套下地，扯着玉米杆子，另一只手握着玉米棒子那么一拧，一颗金灿灿的玉米就被摘了下来。
兄弟几个忙活一个上午能差不多拾掇完半亩玉米地，下午还要接着干活，大哥和二哥就会吵吵着烤玉米吃，权当是对付了一顿午饭。
玉米杆和玉米叶都是现成的，挖个坑铺上杆子和叶子，划根火柴点上——玉米叶子助燃，火焰一下子能蹿得老高。史今家离他们家的地没有多远，史今总是在哥哥姐姐们开始扒玉米的时候就旋风一样的跑回了家，再爬上家里的老槐树上掰下几根树枝。
等他跑回去的时候，火已经升上了，看见他来了，都使劲招呼他快些。史今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树枝子，串在玉米上，兄弟姐妹们围着篝火说说笑笑。玉米表面被火苗烤的焦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那些种种是史今对于‘家’这个字眼，最为直观，也是最为深刻的感受。
史今和伍六一忙着刨坑，伍六一用军用铲奋力地挖，史今沿着他的坑周围铲了条圆圈出来。五班长和七班长被高城打发去砍点干柴火去，两个班长二话没说，拿着三八军刺就钻树林子里去了。
高城和洪兴国也没闲着，高城的步战车里还有几根铁丝，让他给捞出来编成铁丝网去了。可惜高城的手太笨，差点没把铁丝插进自己手掌心里去，看的旁边的洪兴国那叫一个触目惊心，连忙扯过来，并且警告高城坚决不能再碰这些铁丝网了。
高城尴尬地摸了摸鼻头，刚安静了没有两分钟，又凑过去对洪兴国的动作指手画脚起来，把洪兴国惹恼了，举着铁丝网就作势要打他。
史今和伍六一蹲在挖好的简易炉子旁，笑的开怀。
“班长，你的手可真巧啊。”伍六一抱着双膝坐在地上，看着史今带着军用手套不停地翻烤着壕沟里的土豆和红薯，七班长从炊事班那里顺了点辣椒面和盐粒子，正眼巴巴的坐在他们两个对面，眼睛都快要把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挖的沟给盯出个洞来。
“那算啥，等你以后娶了媳妇，手比你班长还要巧。”史今用手捏了捏土豆，感觉有点软了，这是快要烤熟了的先兆。
“嗨，这还早着呢。”伍六一听史今说起这个话题，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说起来班长，你以后娶媳妇，想要啥样的啊？”
史今倒是没想过伍六一会这么问，楞了一下，笑了。
“倒是没啥要求，就是看我顺眼就成。”史今挑准时机把红薯翻了个个儿，“对了，还有会做疙瘩汤。”
伍六一拖着腮帮子看史今像是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之中，殊不知，自己的班长只是想念起了家里的一点一滴起来了。
不过班长也真是好养活，伍六一被史今往怀里塞了个热气腾腾的地瓜时还在出神——竟然一顿疙瘩汤就能满足了。
那时候伍六一还没能摸清自己的心，史今亦不知晓，自己最后选择走完余生的那个人，竟是寝室同步多年的好兄弟。
史今今天回来的有些晚，二哥家里有点事需要他帮衬，他就先给伍六一去了电话，让他先休息，不用等他了。
等他蹑手蹑脚打开家门的那一刻，从防盗门的缝隙中透出来的昏暗灯光昭示着伍六一那个混小子又没有听他的话，擅自行动了。
果不其然，史今拉开大门就看见伍六一靠在客厅的沙发垫子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手上的遥控器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滑落到了沙发垫子上。
史今本想不惊动他，准备上卧室给他寻一个被子盖上。可他刚迈了一个步子，伍六一就睁开了眼，向着他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班长，你咋才回来？”
史今看伍六一醒了，也用不着拘束了，他麻利地换上拖鞋，走进了客厅。
“这不是家里有事吗，我不跟你说让你早点休息，这么晚了还等我做什么。”明天伍六一还要早起去接单生意，史今有些心疼，嘴上不禁埋怨了起来。
“嘿嘿，这不是见不着你心里不安生吗。”伍六一傻笑了两声，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我说忘了点啥事，班长你饭还没吃吧？锅里有热乎饭，你等着我给你盛去。”说着伍六一不顾史今的阻拦，起身就往厨房间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史今没法子，只好边换家居服边冲着厨房的方向喊。
“得了吧，就你那个操心的命，当初小宁生病吃不下去饭，你都肯陪着一口不吃的。”伍六一的声音隔着门板，听着有些模糊，“更何况家里还有事，你能吃得下吗？”
史今听着伍六一的回答，系扣子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心里就装了个人，抹也抹不去了。
正想着，伍六一端着个搪瓷碗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班长，你快趁热尝尝。”史今手里被塞了双筷子，他定睛一瞧，伍六一手里端着的可不就是一碗疙瘩汤吗。
伍六一看着史今询问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圆寸。
“这不是班长你一直惦记着家里这个味儿吗，上次大姐来的时候，我就偷偷学了点。做的肯定不如咱姐好吃，你也凑合吃点。”
史今捧着还有余温的碗，坐在餐桌旁，透过蒸腾着的蒸汽看着对面一脸期待地盯着自己的伍六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哭。
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
“六一。”史今捧起碗尝了口，的确像伍六一自己说的那样，味道照着史今大姐的手艺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可那是伍六一做的，是他跑遍大江南北也没办法寻觅的，独一无二的味道。
或许还因为，伍六一在他的心目中，除了是战友，亲朋之外，还有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地位——他的爱人。
“有句话我一直没好意思说出口，你我都是大老爷们，说些情情爱爱的难免显得有些矫情。”史今放下筷子，直视着伍六一的双眸。
“可有句话我一定要和你说。”
“我爱你。”
话音刚落，史今的手就被伍六一给攥住了。此时此刻，伍六一脸上的表情用‘欣喜若狂’这四个大字来形容也丝毫的不为过。可他的脸上也保留着某种坚定，一如那个曾经在史今面前发誓说要给他当一辈子班副的毛头小伙子。
“我也是。”伍六一咧开嘴笑了。
像是一缕阳光。
评论(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