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CP大乱炖】大家一起来穿越 小段子集锦第一弹

之前大家普遍都反应穿越文好玩

以后时不时也会更新一些小段子

希望大家食用的愉快

不甜不要钱哦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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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于吃饭

1.

某日,祭旗坡。

众炮灰难得忙里偷闲,聚在空地上埋锅造饭。蛇屁股守着一口破锅,往里面加着几个黑乎乎,根本看不清楚原样的食材进去,惹得不辣之流大声抱怨起来。

“我说屁股呦,你这往里放的是啥子嘛,黑漆漆地,怪吓人的。”

蛇屁股的脸色并不好看,拿着菜刀吓唬了一下不辣,“我是厨子还是你是厨子?我说能吃就是能吃。”

迷龙摊在草地上晒太阳,他刚从禅达城里回来,正在温暖阳光下回味充满着老婆孩子的温柔乡。

丧门星正在仔细擦着他那把视作命根子的刀,克虏伯移动着他那有些庞大的身躯,直勾勾地盯着蛇屁股面前那口锅,狠狠地咽了下口水,“饿了....”

史今捧着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不知为何,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偷得浮生半日闲’。

迷龙眼尖,看见了史今,翻了个身,随意扫了下身上的草屑,“烦啦,你跑哪儿去了?”

虽然史今看迷龙顶了张高城的脸,摆出一副痞气的样子心里头着实别扭。可他也知道眼前这位并不是他的连长,因此那想法在也就史今心里打了个转儿,转瞬即逝了。

“我看这附近有点野菜,就采来给大伙吃。”史今小时候经常跟着他妈下地干活,对野菜的种类也是熟记在心,他刚刚在四周挑挑拣拣将近一个多小时,换来了一箩筐的吃食。

“你不是那个啥吗....啥四啊五啊的吗,咋还知道啥能吃啥不能吃啊?”迷龙挠着痒痒,快把皮给挠破了也没想起来那句俗语怎么说。

“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是吧烦啦。”阿译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卖弄的机会,之前因为唐基的原因,炮灰团的众人对他的态度总是不阴不阳,搞得他只要是有个说话的机会,就像是个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

“就你读过书是吧?”迷龙不愿意惯着他,举起拳头虚晃了一下,吓得阿译往后一缩。

“林译长官说的不错,不过之前我还是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籍的,所以采来的东西也理应能吃。”史今忙着打圆场,可惜迷龙不吃他这一套,“还长官,王八督导,看他那神头鬼样子,就,就他娘的来气。”

阿译不语,只是咬着下嘴唇,史今不忍,把怀里的东西塞给了阿译一半,两个人向蛇屁股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阵骚动传来,史今回过头,恰好看见死啦死啦牵着狗肉——准确地来说应该是狗肉在前头狂奔,死啦死啦拽着绳子吃力地跟在后头,手里还举着只奄奄一息的野兔。

大家看见肉,这眼睛都直放绿光,要知道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开荤了,这目测不足半斤的野兔在常年吃不饱的人眼里,不亚于一顿满汉全席。

于是炮灰们呼啦一下子围上去,除了手里还抱着野菜的史今还有坐在锅前我自岿然不动的蛇屁股——人家是大厨,得保持大厨的自尊。

“哎哎哎,我说你们抢什么抢,这可是狗肉打回来的战利品,你们出过力了吗?就想吃白食。”死啦死啦把兔子举高,可惜一把就被迷龙给捞了下来。

“我们这不是怕狗肉吃不了这么多,再闹肚子了可不好了不是。”说完迷龙他们就举着兔子跑了过来,留死啦死啦一个人站在原地叉腰直骂娘。

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该怎么处理这只倒霉的兔子好。不辣建议做麻辣口的,众人鄙视,说着方圆百里上哪儿给你弄辣椒去。

蛇屁股建议清炖,说这样能体现兔肉原本的鲜味,这条建议立马也被众人否决了,原因是没味儿的肉那就不叫肉,只能叫木头茬子。

迷龙扯着大嗓门直嚷嚷,“要我说就按猪肉炖粉条那法子来,啥玩意加上点清酱*就好吃了。”(注:清酱在东北方言里指的是酱油。)

大家回忆曾经那一锅齁死人的猪肉炖粉条,直摇脑袋,纷纷表示如果迷龙要再这么浪费食物就跟他绝交。

兽医坐在一旁的岩石上抽着旱烟,“要我说,就烤着吃吧,又方便,还入味。”

众人附议,除了蛇屁股,他还是念念不忘自己的兔肉煲,拒不操刀。

大家懵了,厨子罢工了,这菜可怎么吃?死啦死啦原本自告奋勇想要动手的,不过炮灰们深知其不靠谱,好说歹说算是劝下来了。

“要不我试试吧?”史今毛遂自荐,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把视线又投回到他身上。

“烦啦,你啥时候会做的饭?”不辣挠了挠他的头皮,问。

史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顶着孟烦了的名头,可这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他只好支支吾吾地打着马虎眼,说其实自己是会的,就是平时懒得做罢了。

众人听了他的话深以为然,谁不知道孟烦了就是个能躺着绝不站着的主,就把兔子交到了他手上,以他为中心围了一圈,眼巴巴地等着开饭。

史今在小时候就经常帮着他妈做饭,后来当了兵,有食堂,用不着自己动手。不过七连作为野战部队,经常要出去拉练,虽然时时跟着炊事班的车,可大家找到野味偶尔也是想大快朵颐一番的。

尤其是高城嘴叼,伍六一一提起吃的也喜欢絮叨,于是乎史今就抽空跟着他们连的司务长偷学了好几门独家的手艺,其中一个就是烤兔肉。

蛇屁股没做过烤兔肉,但处理兔子他还是会的——主要是盯上了兔子骨架,留下来炖汤那可是大补。

史今拿着处理好的兔肉,又拣了几根树枝支了个烤架,向蛇屁股那里讨了盐,又冲郝兽医要了一小玻璃瓶的油。

不辣自告奋勇要生火,也不知他从哪里掏了本破烂不堪的书出来,一边煽风一边撕纸助燃,一举两得。

史今把油倒在兔子肉上,又仔仔细细地摸了个均匀,再撒了点盐粒子,把兔肉往树杈上一架,不一会儿就传出了阵阵香气。

狗肉闻见了,凑了过来,冲着史今直叫唤。

史今知道它饿了,从迷龙那里要了把小刀,割下来一片放到了狗肉嘴边——对于狗肉吃第一碗羹大家都没有任何意见,兔子是狗肉打来的,这也是它应得的。

可第二口就非常有意见了,众炮灰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谁吃第二口挣得脸红脖子粗,差一点就要撸袖子干了起来。

吵到最后,迷龙大手一挥,“这顿饭好歹也是烦啦做的,让人家先吃,反正咱还有屁股炖的汤,就先垫吧垫吧得了。”

其余炮灰们看迷龙发了话,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只是盯着烤兔肉的眼神都非常的露骨,透着原始的渴望。

史今低头笑了,虽然这里的人戏称自己是炮灰,可他们的言行,总让他有一种回到了家的安心感。

正当史今准备拿刀割肉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噪音,炮灰们被响声吸引,寻思到底是哪个吃跑了撑着的跑来祭旗坡消食,然后就看见了他们的师长虞啸卿从吉普车上蹦了下来。

自从上次史今扇了虞啸卿一巴掌之后,虞啸卿有事没事就要来祭旗坡上溜达溜达,而他跟史今的关系也成了迷龙口中的那句话一样——‘也是奇了怪了,这难不成揍着揍着还能揍出感情来了?’

对这件事最喜闻乐见的还是死啦死啦——虞啸卿每来一次,不被死啦死啦死缠烂打地要下一两个物资来,基本上是别想全乎着从祭旗坡下去。一开始史今也觉得这样做不是很好,可一想到祭旗坡的现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咋还能掐着饭点来,这鼻子底下是装了雷达吗?”迷龙不可思议的问,下一秒他的脚上就添了死啦死啦一个大脚印子。

“让你说话了吗?都给我把背给挺直了,”死啦死啦扯了下身上连扣子都扣错的军装,“要是把这位爷给伺候好了,指不定就能再在咱坡上支门战防炮了。”

克虏伯一听说有炮,立马连饿都不喊了,缠着死啦死啦问什么时候炮才能到位。

“啥炮类,这炮能当饭吃啊。”不辣小声抱怨,被死啦死啦踹了腰眼子,便没了声响。

虞啸卿背着手走了过来,他今天没带着精英团,看来是临时起的意。他踏着正步走到史今身边,俯下身子,抽动了一下鼻翼。

“孟烦了,你还是真会给我惊喜,你竟然还会做饭?”

史今憨厚地笑笑,用小刀剜下一块肉递了过去,“师座你要不要来一块?”

虞啸卿皱着眉,“听闻四川有道名菜,叫麻辣兔头,口味独特,不知阁下的烤兔肉和其比,能有几分胜算?”

“不想吃给我们...嗷,死啦你踩我干啥!”迷龙被死啦死啦踩的嗷嗷直叫,捧着被踩肿了的脚蹦到了一边。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史今把削好的兔肉塞到了虞啸卿手里。虞啸卿盯着自己手上烤的恰到其份的兔肉,又闻了闻飘荡在空中的香气,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可表面上还是得端着,虞啸卿摘了手套,接过史今手上的小刀,低头尝了一口。

兔肉烤的恰到好处,鲜嫩多汁,史今用的调料不多,保存了兔肉原有的香甜。虞啸卿没忍住又吃了第二口,他作为师长,严以律己,手下的兵吃什么,他也吃什么。

一天两顿,一顿干的,一顿稀的,要说这种野味,也是许久没有碰过了。

虞啸卿的肚子有些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不过也只有离他很近的史今听了过去。史今看虞啸卿的脸都红到耳根子上了,又动手撕了块肉递过去,说师座你要不再来一块?

虞啸卿抬头看了一眼众炮灰那仿佛能杀死人的眼神,摇了摇头,说还是留给你们弟兄们吃吧,我就是过来看看,多谢你的款待了。

听了虞啸卿这句话,炮灰们也不客气了,一哄而上,抢大腿的抢大腿,熬骨头汤的去熬骨头汤,只有死啦死啦没与他们同流合污,舔着脸跑到虞啸卿跟前继续他的‘掏家底大业’。

不出所料,没过五分钟就传来了虞啸卿的叫骂和巴掌声,史今一边片着肉,一边闷闷地笑了。

 

过了几日,史今作为死啦死啦的副官,跟着他们团长一起去参加师部会议。

虞啸卿执着马鞭,一脸凝重地看着眼前的沙盘,那眼神像是要把眼前的道具给射了个对穿。

死啦死啦脸皮已经厚如城墙,饶是这样的压力,也丝毫没有畏惧,还敢上前去撩老虎须子。

史今站在一旁,认真思考着等下要是虞啸卿突然拔出毛瑟二十响给他的团长的脑袋来个射击表演,以他现在这个身体素质,究竟能有大胜算从他手里把死啦死啦给救下来。

就在他正出神的当口,自己的胳膊肘被人捅了一下,史今转过头一看,就发现张立宪阴着张脸,手里还拎着一只剥好了皮的兔子。

“师座有令,你有时间就来教教我们怎么做菜的。”说完还愤愤地咬咬牙,状似不忿,“这个死瘸子那个桥脑壳竟然还会做饭...”

史今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看了虞啸卿一眼,那人没看向这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存在,可虞啸卿发红的耳尖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史今捂着嘴偷笑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还在钢七连年少轻狂的幸福时光,伍六一也是这样,有什么喜欢的从不挂在嘴边上,可不经意间的一些小动作,却总是会漏出一点马脚。

史今接过张立宪塞来的兔肉,冲死啦死啦打了声招呼就跟着人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去之前,他在心里想,或许虞啸卿也不是那么铁血无情的人。

偶尔也是蛮可爱的嘛。

 

2.

孟烦了自从跟着伍六一回了家,每天愁的就是吃什么。

倒不是愁没饭吃,而是选择太多,让他这个自从参了军就不知道什么叫人饭的胃着实填了个饱。

没出事之前都是史今做饭,伍六一都是吃现成的份儿。现在史今身子里换了孟烦了大爷,别说是做饭了,丫吃个饭都挑三拣四的。

因为家里断了炊,两人商量合计出门吃饭,然而川菜馆嫌辣,粤菜馆嫌太淡,就连去了史今之前最喜欢的东北菜馆,孟烦了把筷子一撂,指着桌子上的猪肉白菜炖粉条对服务员说,“你们这是猪肉炖粉条子吗?汤这么清,别是缺斤少两吧。”

伍六一在一旁冷汗都下来了,好说歹说把人劝住了。

“班长,这猪肉炖粉条子就是这么做的啊,以前你不也是觉得味道挺正宗的吗?”

孟烦了特别不乐意听伍六一说‘以前’这个词,把手臂往饭桌子上一支,说我说的对还是你说的对?

伍六一敢说他不对吗,连忙陪着笑脸说班长说的啥都对。

孟烦了的表情立刻多云转晴,拿着筷子敲着饭碗,“这才对嘛,你说这猪肉白菜炖粉条子里不加牛肉罐头,那能好吃吗,你说是不是。”

伍六一一脸懵逼,可这脸上还得陪着笑。他心想,史今莫不是神经错乱了,这白菜猪肉炖粉条里面加牛肉罐头,不得齁死啊。

 

不过孟烦了还是有吃的东西是不品头论足的——那就是曾经被大众称之为‘垃圾食品’的肯德基。

第一回光顾肯德基纯属偶然,一日孟烦了跟着伍六一出门扫货,正巧遇上饭点,伍六一正准备带着孟烦了去吃正宗的山西刀削面,没想到人家直接杵在肯德基的玻璃窗前就走不动道了。

正对着孟烦了的是一对母子,孩子吵闹着要吃香辣鸡翅,母亲没办法,充满慈爱的摸了一下孩子的小脑瓜,就去前台付账去了。

小男孩手里捧着甜筒,和窗外的孟烦了大眼瞪小眼,他以为孟烦了想要抢他的甜筒吃,还故意舔的飞快。

不一会儿母亲端着餐盘回来了,小男孩欢呼雀跃,拿着一个刚出锅的鸡翅啃得香甜,他有些得意地看着窗外的孟烦了,那意思好像是说我有的吃,你没有。

孟烦了一看这还得了,小脾气上来了说什么也要拉着伍六一进去看看,伍六一拗不过他,只好乖乖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门孟烦了就指着那对母子,点名要一样的套餐,缺一个伍六一就自个儿瞧着办吧。

伍六一一听这话,赶紧跑到前台要了份香辣鸡翅还有杯草莓圣代,又加了两个香辣鸡腿堡,生怕伺候不好那位爷,晚上又别想好好睡觉了。

等伍六一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孟烦了早就找好了座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猫崽。

伍六一心里像被塞满了棉花糖,甜的都快溢出来了。他把托盘放在孟烦了的眼前,让他快吃。结果孟烦了反过来盯着他半天,盯到后来伍六一也慌了,抹了把自己的脸,“班长,你看我干啥,我脸上粘东西了?”

孟烦了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你这没筷子我咋吃啊?”

伍六一正喝可乐呢,听到他这句话差点没呛进嗓子眼里,“咳咳,班长,这不用筷子,直接拿手就能吃。”

孟烦了听了他的话脸上不自觉有些发烧,不过他烦啦小太爷是谁啊,要是被这点小事就臊住了说出去简直笑掉别人的大牙。

于是他淡定的清了清嗓子,说我这不就是逗你玩玩吗,伍六一同志,你的定力还不够啊。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下了一大块鸡肉下来。

那一秒,孟烦了觉得自己眼前,有一扇写着‘新世界’的大门缓缓打开——

“这是什么,简直太好吃了!”说着孟烦了还不忘舔了舔指尖上的油渣,“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鸡肉还能这么做?”

于是坐在对面的伍六一目瞪口呆地看着孟烦了风卷残云般地把面前的两个汉堡一对儿鸡翅再加一个草莓圣代划拉进了肚子里。吃完了还一脸期翼地看着他,仿佛再问还有吗?

伍六一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钱包又走向了前台。

 

当天晚上孟烦了由于吃了太多的油炸食品还有冷饮而拉了肚子,可这并不能浇灭他对肯德基的渴望,隔三差五就要拉着伍六一去搓一顿。

要是伍六一敢说吃垃圾食品对身体有害,他就敢就地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到后来都把伍六一给搞怕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几日后高城抽空过来看他们,托着下巴仔细端详孟烦了。孟烦了挺喜欢这个长得像迷龙的连长,每次一见到也特没大没小的跟他闹。高城以为‘史今’还没有恢复,也就由着他去了。

“连长,怎么了?”孟烦了被高城盯得有些背后发毛,不禁问道。

“我说,这才几天没见,今儿你怎么就长膘了啊。”高城皱着眉,用手托着孟烦了的下巴左瞧右看,“瞧瞧这下巴颏,当年在七连我怎么喂你都没有效果,这跟三班副待在一起是不一样啊,连双下巴都出来了。”

孟烦了大惊,连忙跑去洗手间一看,可不是就像高城所说,自己的脸整整胖了一圈。

“班长那是吃垃圾食品吃的,以前根本不动一筷子的,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去,这能不胖吗?”伍六一逮着机会冲高城大倒苦水。

“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高城叉着腰,“你的身体得注意,今儿的身体也得注意,那垃圾食品能多吃吗,再吃出脂肪肝来我看你上哪儿哭去。”

孟烦了不知道什么叫脂肪肝,但是直觉告诉他可能是个很危险的病。

“我一定注意。”伍六一听了高城的话,立马正色回答说。

高城下午还要回家一趟,也没在伍六一他们家多待,走之前,高城和孟烦了开玩笑,“我说今儿,你要是再不控制一下,可要变得跟大黄一样了。”

大黄是史今和伍六一养的一只橘猫,许是他们两个太溺爱了,大黄的体重相当可观——他这一句话出口,一人一猫都炸了毛,大黄冲着他喵喵直叫,以发泄心中不满。

孟烦了就更别提了,要不是高城跑的快,他一定撸袖子跟他理论一番。于是他只好气呼呼地看着高城远去的背影暗自在心里发誓,小太爷要是减不下来这个肥,我就跟迷龙的姓!

 

然而发誓的时候一时爽,等真正实施的时刻就变成了火葬场。

孟烦了也不是不能运动,就是懒得动而已。自从被高城说过之后,他坚持跟着伍六一出门跑了两天步,结果一回到家直接就瘫倒在沙发上了,简直恨不得自己立马就瘫痪。

算了,胖就胖吧。孟烦了慵懒地翻了个身子,反正迷龙也没有姓,大不了就当他跟自己是同宗,反正小太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还是孟烦了。

伍六一一瞧,这可不行。既然锻炼这招行不通了,那就曲线救国——自己做饭。

外头的菜油大又多盐,以前史今也不喜欢出门吃,一是为了省钱,而是为了健康。现在‘史今’出了情况,那么做饭这个重担自然是落在了伍六一的肩上。

于是在厨房经历第一百零一次爆炸之后,伍六一总算是琢磨出来一盘外观过得上去的蛋炒饭出来了。

孟烦了握着筷子乖乖坐在餐桌前,自从伍六一勒令外食之后,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肯德基了,这让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伍六一端着热气腾腾的盘子出来,孟烦了略显失望的看着盘子里有些发黑的胡萝卜和卷心菜,本想说这顿要不就算了吧,都焦成这样,根本没法吃。

可他一抬头就看见了伍六一那充满期翼的眼神,又看了眼他那贴满创口贴的手,又开始于心不忍了起来。

连树皮他都能吃得下去,别说这色香味——当然色已经没有了,香勉强能及格,就不知道这个味儿能有几分。

孟烦了眼睛一闭,心一横,夹了一筷子蛋炒饭进嘴,又仔细咀嚼了两下,别说,这卖相不咋地,味道却不差。

他捧着盘子又多扒拉了两口,把胃里的饥饿感压下去之后才发现伍六一一直傻站着看他吃饭,自己没有动筷子。

“你看着我干什么?”孟烦了一边动着腮帮子一边说话,“你不吃啊?”

听见孟烦了这么一问,伍六一才反应过来,懊恼地一拍脑门——他光顾着给‘史今’做饭了,完全忘记了做自己那一份。

孟烦了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撂下筷子,趿着拖鞋跑进厨房,从橱柜里捞了双筷子和一个碗。又噔噔蹬跑回来,把盘子里的蛋炒饭分成了两份划进了碗里,塞进了伍六一的手上。

“还愣着干什么啊?吃饭。”说完就又低头扒饭去了。

伍六一捧着饭碗,嗳了一声儿,挨着孟烦了坐了下来。

狭小的厨房里只剩下筷子和碗碟碰撞发出的声音,有一种单纯而又平和的美好。

也许这柴油盐酱醋茶啊,就是生活的真谛。

简单,可却又蕴含着无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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