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大白南瓜兔

【袁高真人向】情非得已

PRS 预警!RPS预警!RPS预警!

还债之路第二弹!

说好了甜甜甜

大家来吃糖啊

我对我情敌简直如同春风一般温暖

(躲在角落心疼我自己个儿)

PS:情非得已真好听啊真好听,各位剪刀手太太们不来一发嘛(星星眼)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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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那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 你的身影

挥散不去”

 

段一红每次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张二庆的时候,脑子里唯一闪过的词句就是‘惊为天人’。

在那之前,段一红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缺失了半边灵魂的人,无论做些什么都无法找寻到一种归宿感。

年少时的自己觉得他的宿命就应该是活跃在大屏幕上,为此,不惜花费三年时间,就是为了考戏剧学院。就算暑假闷在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果丹皮工厂辛辛苦苦赚着那点微薄的生活费也坚决不肯退一步。

因为别人坚持不下去了还有退路,可对他来说,退一步,那都是万丈深渊。

高中时的友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强拉硬拽着段一红出门撸串顺便畅谈人生。在人来人往的烤串店,朋友坐在略显单薄的铁圆凳上,光着膀子,用瓶起子开了一瓶冰镇啤酒,沉默的推到了段一红的眼前。

“我说兄弟,有啥事儿咱能看不开的?不就是个学校吗,就以你的能力哪儿考不上?怎么就可一棵树上吊死?”

段一红兴趣索然地推着还冒着水珠的玻璃瓶子,说我就想考这个,除了这个学校我哪儿也不去。

朋友被他怼得没了话,只能叹了口气,说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轴,算了,是兄弟就支持你,有啥难处就跟哥们说。

段一红闷闷地嗯了一声,心里挺感动的,可还总是有些施施然,他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只是想要一个承认,结果所有的门都被无情的关上了。

可他就是要憋着一口气,就算所有的人都说他不行,他偏要说自己行。

这才是他段一红要走的路。

于是就这么连续失败了三次,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要放弃了,戏剧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反而像是老天故意开的恶作剧一般,递到了他的手上。

从那一刻段一红就想,或许自己和别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属于他的幸福,比别人来的稍微迟一些罢了。

事业也是,爱情亦是。

毕业之后段一红进了话剧院,不温不火的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话剧院人来人走都已经成了惯例,有个刚进来的小演员经常抱着个酒瓶子借酒消愁,抱怨工资低,干活累,还不招人待见。

一日段一红恰巧路过看见了,轻轻叹了口气,把烂醉如泥的人从楼梯口上提溜起来,语重心长地劝慰,说你还年轻,趁着青春年华多锻炼锻炼自己吧。

小演员迷迷糊糊摇着脑袋说段哥我真羡慕你,您怎么那么能沉得住气呢。

段一红无奈的笑了笑,没接话头,只是问小演员要是不在这里干了要去哪里呢。

小演员听到他这么问就笑了,说段哥,你不知道,我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我也想了,再这么干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我想要不就走了吧,学着做生意去,还能混口饭吃。

段一红挑了挑眉,说你这是想辞职了吗?

小演员沉默了一会儿,默默擦掉了眼角的泪,“段哥,我以前喜欢当演员,特别喜欢,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段一红拍了拍小演员的肩膀,说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有些事,别人帮不了你。

过了没几天,一日段一红正忙着上妆呢,一个同僚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对他说,老段,听说了没有,咱们单位新来那个孩子,竟然辞职了。

段一红眼皮子一跳,状似无意的问怎么就辞职了?

同事一拍大腿,说我也纳闷了啊,咱们单位虽说工资少了些,可咋说也算个铁饭碗,再混个两年指不定就红了呢。要说现在的孩子们啊,就是太浮躁,不好。

段一红笑了笑,没有接话,同僚看没有八卦可聊,便施施然地走了。

等下了戏,段一红接到一个电话,一看号码,就是辞职走的小演员打来的。

“喂”

“段哥,我还是决定要走了,走之前想着跟您打声招呼,这段时间也挺受您照顾的。”

“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想着还是去创业,昨天和我女朋友求婚,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段哥,或许当演员是我曾经的梦想,可现在对于我来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和她在一起。”

段一红嗯了一声,“你想好了就行,这个世界上选择很多,只要不后悔,那就行了。”

小演员在电话那头抽了抽鼻子,说段哥谢谢你,我就是想找人说说,今后可能就不会再见了,也祝你能早点找到您的另一半。

段一红说借你吉言。两人寒暄了两句之后,段一红挂上电话,看着窗外街边昏黄的灯光,想着小演员最后说的话。

这么多年段一红不是没谈过恋爱,他的女人缘其实挺好的,什么类型的也都接触过,可其中没有一个能让他能有一种‘家’的感觉。

我灵魂的另一半,究竟藏在世界上的哪一个角落里呢?段一红在黑暗中抽着烟想,或许,没有等他遇到,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段一红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了脑海,若有缘那么两个人自然就会碰见,若是无缘,怕是要来生才能相见了。

 

直到他遇到了张二庆。

那天张二庆大大咧咧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拍的段一红差点一个踉跄,可这一切都低挡不住段一红看见张二庆那一双眼睛时的震撼。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睛能清澈透亮到如此地步,仿佛透过它,能看到全宇宙。

张二庆手上的余温段一红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为了追寻真理而苦苦探求的僧侣,在经受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总算求到了平生所爱。

自从认识了张二庆,段一红就陷入了一个混合着期盼和煎熬的怪圈,若是见到了那个人,就仿佛丧失了言语能力,只会用微笑来掩饰尴尬;若是见不到那个人,自己的内心又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刀子划过来又划过去,抓心挠肺地疼。

自己就像是个曾经世界里只有黑白的可怜人,机缘巧合之下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五彩缤纷之后,沉浸在美妙的梦境之中,却又时刻游走在惧怕美好消失的恐惧之中。

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阳光。

段一红讨厌现在这个犹豫不决的自己。

 

“握紧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段一红正在屋子里琢磨着剧本,马上就要拍选拔老A的戏了,可惜他还没有对这场戏的把握度还是不够。他有些烦躁的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突然想到了之前张二庆无意间说的一句话。

“我说老段,你这抽烟老跟喝水似的可不行,咱演员不仅靠演技,还得看嗓子。这要是折腾坏了,那可咋整。”

不过是普通朋友间的一句劝慰,自己就当了真,段一红发泄似的狠命攥了两下已经被折磨的不成形状的烟盒,咬着牙又继续看剧本去了。

前段时间自己因为把握不好袁朗这个角色,拼命跟自己别着劲儿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张二庆给看了出来。一日下了戏,张二庆就把他堵楼道上了。

“我说老段啊,你可不能这么下去了。”

段一红那时还沉浸在袁朗的情绪中没能出来,挑了个眉,抱着肩看着努力做出严肃表情的张二庆,“我怎么了?”

“你还说你怎么了,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张二庆抱着肩膀,“下了戏就下了戏,别老端着,累不累啊。”

这句话音一落,段一红就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放了气的气球,立马松缓了下来。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庆哥,你说我怎么就老演不好。”

“谁谁谁说你演不好的?”张二庆急了,“谁说的?哥找他理论去。”

段一红噗嗤一笑,说康师傅说的啊,你去找他?

张二庆有些慌,咳了一嗓子,而后又不可置信的问,“导儿真的这么说?”

段一红耸了耸肩,“康师傅倒没说的这么直白,可我今天就光射击的一条就翻来覆去地拍了十几遍,这不是不满意我还是什么。”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张二庆安慰地拍了拍段一红的肩,“你进组晚,不知道,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能让他夸一句,比登天还难。”

段一红苦笑,说我就是想让康师傅好好指导我一下,结果不论我怎么问人家就是不肯开口,我这心里啊,憋得难受。

“嗳,我说老段你这就是想多了,我一开始也这样,把自己憋得不行,根本不知道这个将门虎子高城该咋演。后来我想啊,我得沉进去,琢磨高城是咋想的,找到他跟我相似的点,这事儿自然就成了。”

“哦?”段一红来了兴趣,“具体说说。”

“有啥好说的啊。”张二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是我觉着吧,自己身上有些地方还是跟高城很像的,比如说被老被老一辈寄予厚望;还有啥世界上的路多了,我就走最难的那一条,那才是自己的之类的。后来啊,我读到七连散的那一场戏,我酒想啊,七连就是高城的天。连散了,他的心也塌了,所以他要发泄。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当时我想到自己为了当演员走过的那么多的路,这感情一上来,那场戏自然而然也就成了。”

段一红点了点头,他知道张二庆口中的那一场戏。那天他和演老A的众人一起被关在山沟沟里集训,事后回到基地,听跟自己一个单位的邢佳说,当天张二庆就跟高城附身了似的,十多分钟的戏,中间都没带卡一个壳,最后拍完了导演都没反应过来,五分钟之后才想起来喊卡。

“当时我和张欣欣都在想,只要是这个人,我们愿意为了他抛头颅洒热血,和他一起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邢佳平时不轻易夸人,那天却丝毫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

“所以啊老段,导儿那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你想啊,他要是不满意你早就让你卷铺盖走人了。”张二庆从自己的裤兜里摸出一根烟递了过去,“反正我觉着吧,袁朗说不定就是那么让人捉摸不透的一个人,啥事他都藏在心里,受了苦打碎了门牙也往肚子里吞。”

这一席话对于段一红来说就如同溺水者遇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他突然间就豁然开朗了,或许真如同张二庆所说的一样,这个袁朗是个有故事的人。

于是第二天开拍的时候,段一红坐在草地上,看着眼前刚经历过选拔的南瓜苗子们,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李小晨宝宝强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精彩’的个人秀,内心早已憋出内伤,偏偏脸上还得强装镇定。

康师傅和某孬编坐在监视器后面,看这个仿佛妖孽上身的‘袁朗’,欣慰的点了点头。

 

从那之后,段一红就把之前的焦躁抛诸脑后了,演袁朗也逐渐得心应手起来。每一次他一到片场,原本挂在高峰身上偷懒的李小晨立马站直了身体,偷摸在高峰的耳边嘟囔,“老段这真是妖孽上身了,我现在一看见他就觉得要被A。”高峰面无表情地推了推脸上的墨镜,“你还是别说话了,老段耳朵挺好,小心被他听见。”

 

不过到了跟师侦营的戏,对于他来说,又是另一码事情了。段一红把手上已经被翻到卷页的台本放回桌子上,自己一遇到张二庆的事情,就像是被打回原型的孙猴子,在那人面前无所遁形。

段一红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时针已经指向了深夜十一点。都这么晚了,张二庆人怎么还不回来。

今天下戏的时候,康师傅叫住了着急回去觅食的演员们,说军队里面来人了说要会餐,你们谁跟我出去开荤啊?

张欣欣把自己小身板的重量全压在了邢佳身上,作西子捧心状,“导儿,你看我们几个都被你折腾的不成个人样了,你忍心再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康师傅说你以为我乐意啊,这不是人家领导都来了,不去能行吗,自愿自觉啊,你们怎么着也得给我派个代表出来。

段一红本就不喜凑这种热闹,默默把自己往人群里缩。而原本喜欢凑热闹的,都知道这是场鸿门宴,谁也不愿意去出这个头。

“导儿,还是我去吧,咱这演军人,还没真正见过真正的军人长啥样呢,我跟你出去开开眼去。”这时候张二庆若无其事的站了出来,拯救了众人。

“就你?行吗?”康师傅瞄了张二庆两眼,“你别没事儿就乱逞英雄。”

张二庆一拍胸脯说导儿你这就瞧不起人了,我们东北人哪个不会喝酒的?我酒量两斤,放开了喝,没问题!

说完就搭着康师傅的肩膀往外走,段一红想要伸手拉他,可人早就走远了,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而后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人现在怎么样了,段一红有些焦躁的望了眼窗外,可惜留给他的只有宾馆下方孤寂的路灯,还有无尽的黑暗。

 

这时门突然被人敲响了,段一红一惊,连忙打开门,看见张欣欣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门口,“老段,还没睡呢?正好,庆哥被人抬回来了,就在楼下...欸,老段!?你跑什么啊,等等我!”

段一红根本来不及等还在他门口跳脚的张欣欣,他现在恨不得直接从三楼蹦到一楼。幸亏他自己并没有喝酒,好歹还是有一丝理智在撑着。可是等他看到醉倒在宾馆大厅的那个人时,突然又开始愤恨自己竟然还有理智残存在脑子里。

张二庆满脸痛苦的窝在宾馆的沙发上,脸色因为酒精而泛着红晕,嘴上还不住的嘟囔,“长官,我佩服您,咱再来一碗。”

“还再来一碗呢,你咋不把命都给人家。”某孬编一脸嫌弃的蹲在旁边,可手上却拿着从酒店前台那里讨来的湿毛巾帮张二庆擦汗。

“也是得亏了二庆,他吃饭前跟我说明天正好没他的戏,就敞开了喝,连我们的酒都给挡下了,要不能喝成这样吗。”康师傅摘掉头顶上的帽子,有些懊悔地看着张二庆,“早知道就多替他喝两杯了。”

“行了,现在说啥都晚了,先把人弄上去吧。”邢佳上前想搬人,结果被段一红给拦下来了。

“还是我来吧,我跟庆哥一个屋,照顾起来也方便。”说完就指挥众人把张二庆弄到他的背上,李小晨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说哥要不我们帮你照顾着吧,你明天还有戏呢,早点休息。

段一红礼貌地婉拒了,说还是我来吧,别人照顾,我不放心。

众人无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段一红吃力的背着已经软成了一滩泥的张二庆走了,某孬编看着段一红坚毅的背影,一拍脑袋,对站在一旁的康师傅说,完了,我来灵感了。

 

一楼到三楼的距离并不遥远,平时花不了两分钟就走到了。今天段一红却觉得这么一段路格外的漫长,长到他希望永远都看不到尽头。

想就这么背着他,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那一晚段一红根本就没睡,张二庆一躺在床上就跟被摁了开关一样开始大吐特吐,洗手间的几个盆都被装满了。等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下半夜又发起了低烧,段一红又是喂药又是擦汗的,这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张二庆皱了皱眉头,翻过身又睡了过去。段一红坐在他的床头,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俯下身去。

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下他的发梢。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

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自从士兵杀青之后,他们俩有将近半年多没有见面了。

不是不想见,而是不能见。

大家吃散伙饭的那一天相互都留了号码,从那一天起,每一次响铃,段一红都在内心底里祈求是那个人发来的信息。

可惜本尊没有等来,倒是经常能收到张欣欣,李小晨等一众损友的问候,不外乎打着叙旧的名号出去胡吃海喝,每一次都被段一红礼貌地婉拒了。

渐渐的大家都忙了起来,联系也变少了,有些人手机号码都换了。可段一红还是舍不得,他总是盯着手里那个小小的黑色方块,盼望着那人能发来消息,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问候。

或许是他的祷告过于虔诚,那日段一红出了单位,衣兜里的手机传来振动的声音。他拿起来一看,‘张二庆’三个字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撞进了他的眼睛里。

可能是怕他在忙,张二庆特地发了短信过来,问他什么时候方便,自己正好来了北京,有时间一起聚聚。

回短信的时候,段一红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手机的后盖都要被自己手心里渗出的汗浸湿了。就在再次摁错按键的瞬间,段一红没憋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用的东西。

只要是遇到张二庆,段一红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撕掉了理智的外衣,只剩下无助。

如果能把自己的一颗真心献给他就好了,好不容易鼓捣完手机,段一红哈出一口气,看着那缕白眼消逝在眼前,莫名失神。

或许这样,自己胸口的那一块地方,就不会痛地像是要死掉了吧。

 

两个人约见的地方是段一红常去的小酒馆,张二庆掀着门帘子进来,段一红看着他被寒风冻得通红的耳朵,拼命压下想要伸出手帮他捂一捂的欲望。

张二庆倒是丝毫没有介意,大马金刀地就坐了下来,让段一红赶紧点菜,自己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段一红笑笑,说早就点好了,就等着你来了。

话音刚落,服务员端着盘子就过来了,张二庆一看就笑了,“要不说就老段你会照顾人,这点的都是我爱吃的。”

段一红把一次性筷子掰开,仔细刮掉上面的木茬子,递到张二庆的手里,“庆哥,饿了吧?咱快吃吧。”

张二庆也没跟他客气,“行,到时候结账我结啊,你要是敢跟我抢就跟你没完。”

段一红没有接话,看着张二庆低头猛扒两口饭,边吃还不忘吆喝让老板给他们来两瓶啤酒。

“庆哥,你这回来北京什么事啊。”

“嗨,还不是张欣欣那小子给我发消息,说是兰小龙那厮又要闹啥幺蛾子了,让我一起过来看看。正好,我最近也闲。到了北京下了火车,想着老段你不是也在吗,就寻思找你也一起出来聚聚。”

段一红波澜不惊地哦了一声,失落和兴奋搅合在一起,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正出神呢,自己的碗里就被人塞了一筷子地三鲜,一抬头,就看见那人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这菜做的真不错,老段你愣着干啥,赶紧吃两口。”

段一红这时才发现自己早已经饥肠辘辘了,道了谢,塞了一口进嘴,果然如同张二庆所说,咸淡适中,非常好吃。

“老段你说你这人就是太见外。”张二庆又塞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你这个个性可怎么找女朋友,说起来,咱弟妹呢?”

段一红凄然的笑了,“庆哥跟我开玩笑呢?你看我像是有对象的人吗?”

张二庆漫不经心的说,那是你自己不会表现。你心里的话不说,谁知道你在想啥。

段一红心里一惊,刚想说什么,服务员就拎着两瓶啤酒过来了。小姑娘可能是刚进店,着急忙慌地,把啤酒放下就转身要走,张二庆叫住她,“姑娘,瓶起子还没给我们呢。”

小姑娘涨地脸通红,毛手毛脚地从围裙里掏出起子,不过却因为太紧张,失手掉了下来。

张二庆和段一红眼疾手快俯身去捡,张二庆离得近,稍微快一些,段一红紧随其后,两个人的手就这么机缘巧合的叠在了一起。

小姑娘惊了一下,不住地道歉。饭馆里生意很好,周围充满了市井独有的嘈杂,可这周遭的一切段一红已经听不见也看不到了,他的脑子里只充斥着自己心跳的声音,还有手上那独属于张二庆的温度。

“我说老段,你要握到什么时候?”耳边传来张二庆的声音,段一红这才找回了自己的魂魄,连忙扯出手。

“这咋还跟丢了魂儿似的。”张二庆从地上捡起起子,安抚了一下已经快要哭出来的小服务员,伸手要开啤酒。

段一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魔障了,抢过张二庆手上的起子,“庆哥,我有一句话要跟你说...”

“想说啥?”张二庆托着腮等着段一红的下文,可段一红张开嘴,踌躇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来,庆哥我帮你开啤酒。”

张二庆把啤酒往自己这边移了一些,低着头没有直视段一红的眼睛,可通红的耳尖却有些出卖了他自己。

“你不说,怎么就知道一定不可能呢?”

只听‘当啷’一声,段一红手上的瓶起子,终究还是滚到了地上。

 

“只怕我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会让自己苦了自己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很久之后的某天,张二庆问段一红

“老段啊,你到底喜欢我啥啊?”

段一红神秘地竖一根食指在嘴边,“秘密。”

张二庆切了一声,说你不稀罕说我还不稀罕问呢。

段一红看自家那位脾气上来了,连忙从后面圈住了他,“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张二庆感受着段一红的心跳,也挑了挑眉回嘴。

“秘密。”

 

Only one thing can make a soul complete

只有一样东西能让一个灵魂如此完整

And that thing is love

那就是爱情

——《朗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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